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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追了大半夜怎麼什麼都沒有追到呢?”

常夕心想,原來那天晚上宿在道邊客棧偶遇匪徒,老太太把他當成了我私會情郎,想象力可真是夠豐富的,我可真是有口難辨了。

玲兒又道:“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只怕只有夫人自己知道了。”

常夕怒極反笑,心中卻是一片冰涼,我隱忍至今,卻全是白忍了,當下一躍而起,一把揪住玲兒就是一掌揮了上去,不覺已經使出了曾經學過的跆拳道。

玲兒倒也伶俐,反手揪住了常夕的髮髻,一邊撕扯一邊不住的揮打,近距離拉扯起來,常夕的跆拳道倒是絲毫用不上了。

兩人一邊撕扯,不覺已經撕扯到了岸邊,玲兒突然抽出手朝常夕腹部就是一拳,常夕肚子吃痛,不覺彎下了腰,玲兒趁勢將常夕推進了湖中,笑吟吟的拍了拍衣衫,說道:“夫人又故意重施跳湖自盡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轉身衝著前面大聲喊道:“快來人啊,夫人投湖自盡了,快來人啊,夫人投湖自盡了。”

常夕在水中不住的下沉,刺骨的冰冷迅速傳遍全身,直到全身再無一寸溫暖,最終失去了知覺。

千年明月

時間輕快,一如指間劃過的微風,轉眼又是深秋,葡萄藤只剩下乾枯的虯枝,後山的斷崖上也再無一絲青蔥,枯草連天,西風凌厲,已脫了薄衫換上棉袍。

周寧的暗器功夫已略有小成,跆拳道在王伯當的指點下也頗具威力,就連單雄信都笑吟吟的說這丫頭以後更要得意了,周寧卻只是纏著他什麼時候再卻打劫帶上自己,單雄信每次都推諉說她的功夫還不夠資格,末了周寧鼓搗一陣子也就罷了。

周寧仍舊住在王伯當的院子裡,雖然清淨,卻又太清淨了,王伯當是個很安靜的人,也是個很內斂的人,但是卻很體貼,又一向禮數週全。

周寧早上起來,只見天空一片湛藍,倒是少有的澄澈,不覺便坐在了門口的石階之上,托腮看遠處的浮雲,此刻太陽還被擋在屋後,從屋脊處射出的光束卻一條條對映在湛藍之上,更增綺麗。

院外響起了緩慢而輕微的腳步聲,不留心是聽不到的,如果說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腳步聲,那這個只會是王伯當的。

周寧沒有起身,微揚著下巴說道:“先生。”

王伯當淡然一笑,“大清早上坐在那裡,彆著涼了。”

周寧仍然沒有要起身的意思,歪著頭打量著王伯當,“先生今天換了新衣,莫非有什麼喜事?”

王伯當笑著微嘆了口氣,才說道:“還記得早先來過府上的秦大哥嗎?”

周寧托腮思索了一下,答道:“就是那個面色淡金的落難英雄?”

王伯當道:“你總是不忘打趣別人。”

周寧道:“先生的喜事跟他有關嗎?”

王伯當道:“下月十五是叔保兄令堂大人的五十壽辰,二哥早幾天就張羅著去賀壽,這不準備今天去嘛。”

周寧從地上一躍而起,“真的啊,我記得秦大哥是山東人,帶我一起去吧。”

王伯當半帶著笑半嗔怪道:“再沒見你這麼積極了,教了那麼久的禮儀,卻仍舊毛手毛腳的,不會好好起來嗎?你這樣,我可沒法帶你出門。”

周寧拉著王伯當的胳膊哭喪著臉央告道:“先生,求你了,帶我去吧,我保證出門不給你丟人,讓人說起我是你的學生來,都豎起一個大拇指,怎麼樣?帶我去吧。”

王伯當無奈地笑著,卻並沒有就此抽出胳膊,“這件事啊,你要去求二哥。”

只聽院外一個爽朗的聲音笑道:“有什麼事要求我?先磕三個響頭再說。”

周寧當下鬆開了王伯當的手,向院門處輕跑過去,滿臉堆笑獻媚的斂衽成禮,輕聲說道:“老爺,我聽說親大哥的孃親大壽,想要去給壽星磕幾個頭,求你成全。”

單雄信穿了身竹青色的長袍,腰間繫著石青色的寶帶,發上也豎著同色的絹帶,更顯得玉樹臨風,落落不群。

單雄信爽朗的笑著,說道:“我看你想出去玩才是真的。”

一語道破了周寧的心思,周寧臉上一紅,倒是更加死乞白賴了,“老爺,你就帶我去吧,我都快想死那塊土地了,求求你了,你要真的讓我磕頭,我現在就給你磕。”說著作勢就要跪下。

單雄信也不去扶她,笑著說道:“倒說得跟你去過一樣。”

周寧彎了一半的腰又直了起來,脫口而出,“我自然去過,不但去過,還。”說了一半,又閉上了嘴巴,裝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