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易頓時覺得在方紹延的心裡,陪他去買傢俱真的只是幫忙而已。但是,即使是這樣,兩人說開了也好。
之後的晚餐照常吃著,方紹延對喬易的態度還是那樣,喬易本還隱隱擔心,到了後來卻也放鬆了下來。
晚飯結束的時候外面下起了雨,方紹延看著那雨有變大的趨勢就說要早點送喬易回去,喬易也沒推辭,這樣一來,兩個人倒是像沒發生過什麼事一樣,依舊像之前一樣相處。
不過,有些變化的是,方紹延送了喬易回小區並沒有提起送她上樓,僅限於樓下而已,這樣子喬易也算徹底放心了下來。
方紹延亮著車燈看喬易上樓,又等了一會兒才離開。這個時候小區停車處的另一輛車亮起了車燈,有人撐傘從車上下來。他朝方紹延離開的地方深深看了一眼才往喬易住的那棟樓走去,腳步沉穩,在雨夜顯得有些氣氛沉重。
喬易淋了些雨,她一邊在門口找著鑰匙一邊抖掉一些雨水,忽然間,身後傳來重重的腳步聲,緊接著是一句:“你終於回來了。”
喬易被嚇了一跳,剛找到的鑰匙被丟到了地上。她緊張地回頭,憑著昏暗的樓道燈終於看清楚了來人——是顧父。
喬易稍稍鬆了一口氣,她撿起鑰匙客氣地說:“您好,您是來找我的嗎?”畢竟顧淮辰昨天才跟他們回去,他也不會再來找一次。
顧父正視著她,面色嚴肅,開口說:“對,是來找你,我們進去說。”
喬易點點頭,心中添了一絲厚重。
開了門,喬易讓顧父先在沙發上坐一會兒,自己則是去泡了茶。連著兩個晚上都是同樣的場景,喬易有些擔心他會接著說不討人喜歡的話了。
端了茶出來,顧父讓喬易坐在他旁邊,說要談一談。剛開口,他竟然先說的是:“除了淮辰你還在跟其他人交往嗎?剛剛送你回來的那輛車,我看到了。”
喬易霎時瞪大了眼睛,她不知道顧父是什麼時候在樓下的,而他說的這句話讓她有種被誣衊的感覺。
“不是,只是朋友而已,而且我跟顧淮辰……”,喬易急著解釋,不想讓自己被誤會,不過她還沒把話說完,顧父就眼神犀利地看了過來,他開口打斷她,說:“算了,你跟那個人是什麼關係我也不想知道,我今天來只是想告訴你,以後不要再跟淮辰來往了。”
喬易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這是什麼情況?她喬易根本沒有想要提起自己跟方紹延是什麼關係,她只不過是順著他的話解釋而已。好,就算不說這個,什麼叫不要再跟顧淮辰來往?他們有搞清楚這其中的事情始末嗎?
喬易的心情一瞬間跌落了低谷,她的面色不再好看,開了口也有些語氣生硬地說:“您這是什麼意思?我和顧淮辰並不是您想象的那種關係,所以也談不上交往不交往。”
顧父對於喬易的話不甚滿意,他不自禁拉長了臉,在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狠色之後,他拿出了隨身的一張紙丟掉桌上,說:“不想承認嗎?那這個你怎麼解釋?”
喬易好奇,拿起了那張紙,然而,當她看到軍區醫院的名字時頓時驚呆了,再往下看去,她已經覺得身心俱涼。她沒有想到顧父會知道她已經懷孕的事情,而這一次的談話註定不會友好。
喬易有些僵硬地將那份報告放回桌上,由於她一早就打算去做手術,所以這個時候她也沒什麼好怕的,就說:“您放心,顧淮辰不知道這件事情,而我也不會讓他知道,我已經約了明天的手術,很快就會把這件事情解決。”
顧父看向喬易,面色並沒有緩和,喬易看似識相非常的話,在他的耳裡卻依舊不順,所以他開了口說:“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說這些話給我聽,不過我要提醒你,就算你打算留下這個孩子,它也註定不會是我們顧家的人,況且我們還不能確定它是不是流著顧家的血。”
喬易的臉上一瞬間失了血色,她看向顧父,眼中已經沒有了對長輩的敬重。她迫使自己冷靜下來,面對顧父,她不想露出破綻,所以她冷靜地開口,一字一句地說:“您可以選擇不相信我,但是這個孩子的父親該是誰就是誰,怎麼都改變不了。至於它的生死,聽了您的話我覺得我該重新考慮,畢竟為人父母不能隨便剝奪它的生命。”
喬易的這一番話有些說得重了,顧父心中覺得不快,壓低了聲音說:“哼,剛剛還口口聲聲說要去做手術,怎麼,這麼快就反悔了?”他的話語中透出了蔑視,沒等喬易接話,他又說:“說吧,你想要多少?”
喬易禁不住站起身來,她咬著嘴唇,面對顧父的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