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冠東也跟了上來。我聽到肖老在嘆息,說你們躲不過的,躲不過的……
我幾乎是被拖著進山的,我身邊的樹木一碰到我就開始頹敗枯萎,看來我沒有看錯,它們的生機早就斷掉了,只是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它們能夠一直保持著生機勃勃的樣子。
漸漸的,我的眼前一點樹木都沒有了,而不遠處突然出現一個碩大的石門。石門遠遠看上去就跟一張人臉一樣,不過一半是白的,一半是黑的,讓人想起藏傳佛教裡那些醜陋而恐怖的雕塑面具。
石門四周畫滿了各種奇怪的符號,等我湊近了一看,才發現這些符號其實都是人的臉,只不過他們的表情十分的扭曲,所以從遠處看才讓我以為是符號。
那牽引我的力量突然就消失了,我站在石門前,一顆心不安的跳動起來。這座石門看起來已經很陳舊了,上面落滿了灰,爬滿了蜘蛛,可就算這樣也無法掩蓋上面那深深的猙獰的刻痕。我剛要伸手去摸一下石門,身後就傳來大師焦急的大吼聲。
我回頭一看,大師正氣喘吁吁的朝我奔來,要知道他的速度一向很快,給人的感覺跟腳底生風似的,不管多遠的路他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喘過,可見他這次追的有多急,這也證明了那股拖著我走的力量不是一般的強大reads;。
大師走過來,跟我說也許那個人說得對,我們不應該進這裡的。
自從師祖仙逝以後,大師就改掉了那種“臨陣脫逃”的毛病,就算前面有再大的風險,他也會迎面而上,可是現在他卻明確的說不該進來,這就說明這個地方真的不是一般的兇險。 ;//我猶豫了一下,雖然心裡莫名的渴望,但還是點了點頭說:“好,我們走。”
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我的身後響起,她大笑著說:“狗熊李白,你果然還是那麼膽小如鼠啊!”
蘇蘇!我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心裡沒來由的一寒,要知道我已經很久沒看到她了,我幾乎都要忘了她了。
大師臉色一變,抓著我的手說:“快跑!”可是就在這時,我們前面的土地突然就破裂了,我看到一個巨大的銀白色物體從裡面鑽了出來,轉瞬間,它長長的身子已經完全展現在了我的面前。
我感覺心都要不跳了,雖然見慣了鬼怪,但是這樣一條巨大無比的白色大蟒蛇,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它的身體一半埋在土裡,一半長長的拖在地上,還有一半高高的豎起來,碩大的腦袋弓起來,居高臨下的望著我,一雙青黑色的眼睛裡滿是警惕和敵意。讓人驚歎的是,它的身體上面有一層鱗片,如果不是因為它沒有角,我都要以為他是龍了。它突然張開血盆大口,高高的頭直衝而下,朝著我攻來。
我在地上滾了一圈,驚險的躲過了它的攻擊,當我一回頭,差點嚇得癱在那裡,因為我的身後,已經變成了一個不見底的深坑。
“師傅,這是啥玩意兒啊?”我一邊跑一邊問大師,那個白蛇就一直跟著我屁股後面追,如果不是因為我這段時間長進了很多,我恐怕就已經掛掉了。
大師也在跑,一邊跑一邊說:“還沒有化形的蛇精啊!這東西如果在正道上修煉,如果能承受住天劫,以後就入海為蛟,入天為龍了。可是它在長期在這山上吸收屍氣,靠邪惡的東西修煉,現在只會變成奇怪的東西。”
我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那白蛇在聽完大師的話以後,渾身的白鱗都豎起來了,一張臉也變得很猙獰。而它的攻擊也越來越快reads;。
我哩個大草!我問大師它怎麼怒了?大師說這是因為他說它會變成壞東西,可它是希望能修成正道的。說完還很不屑的說了句“靠邪魔歪道修煉,還想修成正果?笑話!”
“吼!”那白蛇咆哮一聲,我感覺整個地面都在顫動,我都有點站不穩了。而四周的花草樹木一棵接著一棵枯萎,轉瞬間這裡就只剩下一片荒土,而我們面前突然多了一條白色的粗壯的尾巴,那尾巴特別的尖,跟閃著寒光的劍似的,我想如果被扎一下,那肯定是必死無疑的。
因為慣性,當那個尾巴掃過來的時候,我壓根停不下來,這時,我感覺那尾巴突然就下去了,我回頭一看,原來是陳冠東他把我給拎到半空中了。我知道陳冠東一直都在修煉,以期望能在人間逗留更久的時間,現在看來,在屍氣濃重的山上,他卻沒有一點不舒服,這說明他真的突飛猛進了很多。
我心裡替他開心,同時感激的跟他說謝謝,然後就很生氣的問大師:“師傅,你是不是耍我啊,知道它不能聽這種話,還故意說得這麼大聲,我都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