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又變得靜悄悄的,我沒有說話,因為我知道爸爸是在等自己的情緒平復了以後才能和我說話。
等了一會兒,我爸那有些哽咽的聲音就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他說:“小白啊,家裡一切都好,爸爸媽媽不需要你記掛,只要你能……你能變成正常人,就算你十年,二十年不回來也沒關係。爸爸會照顧好你媽媽,我們在家等你回來。”說到最後,我爸爸幾乎是哭著說完的。
我忍不住潸然淚下,沉沉的“嗯”了一聲,咬牙對他們說:“爸媽,對不起,小白不孝,一直以來都沒讓你們省心過,還老是惹你們生氣,讓你們被街坊鄰居笑話,對不起……”
“傻娃子,爸爸媽媽看著你受折磨卻無能為力,我們兩個才要說對不起呢……”
說到這,爸爸突然啞著嗓子哭了起來,我也忍不住嗚咽出聲,他們哭,在哭我終於有了未來和希望,我哭,卻在哭對他們的欺騙和不孝。
又說了一會兒話,我才以手機沒電了為由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我飛快的關機,趴在桌子上痛哭了一場。
什麼大丈夫流血不流淚,對我而言,就算是放幹了我身上所有的血,也止不住此刻我的眼淚。
門被推開了,我一抬頭就看到端著飯菜進來的溫雅,興許是沒想到我會這麼無用的躲在房間裡哭,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來到桌子前,把幾碟小菜和一碗熱氣騰騰的粥放到我面前,說:“吃吧。”
我抹了一把眼淚,絲毫沒有因為被她看到而尷尬,也沒有去看那些吃的,儘管我現在已經飢腸轆轆了。我轉過身,說:“我不餓,你走吧。”
“很傷心麼?覺得很孤獨麼?”這時,溫雅的聲音突然柔和了許多。
我轉過臉去,望著她,她也看著我,眼睛彎彎,像是在笑,卻沒有溫度,她說:“我以為只要有我陪著你就夠了,可是你好像討厭我了。”
這是什麼意思?又要迷惑我麼?我忍不住想笑,沉著臉說:“如果我這麼對你,你難道不會討厭我麼?溫雅,你從來沒有在乎我,我又何必喜歡你呢?”
她有些恍惚的說:“是麼?”然後就不再說話,只是目光無神的望著桌子上的飯菜,大有一種我不吃,她就不離開的架勢。
我有些不耐煩的抓了把頭髮,但想到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我就硬著頭皮胡亂吃了幾口。
當溫雅收拾碗筷時,我故作散漫的說:“我待會兒想一個人出去走一走,可以麼?”
她一愣,轉過臉來望著我,點了點頭說:“當然可以。”
“呵……我以為自己是囚犯呢,看來我比囚犯要自由。”我忍不住自嘲的說,她沒有說話,安靜的轉身離開。
我站起來,施展了一下身體,然後背上我的小包袱就出了門。
 ;。。。 ; ;
120 等死
c_t;屍村的早晨,空氣清新,就是山上還蒙了一層淡淡的霧氣。 ;//
揹著包袱,我一步步往山上走去,同時仔細的觀察四周的情況,令我驚訝的是,溫雅真的沒有讓人跟著我。
我之所以能這麼肯定,是因為我的五感十分敏銳,所以如果有人跟著我,我一定能夠發現的。
一邊上山,我心裡一邊感到納悶,難道溫雅對我就這麼放心?還是她覺得我骨子裡就是個膽小鬼,絕對不敢去死呢?我越想越覺得後一種猜測更有可能性,心裡也更苦悶。
誰會知道我李白的一生會以這種方式結束呢?
很快我就來到了山頂,並找到了一片懸崖reads;。別以為**絲我要跳崖,這種死法的確可以讓我的**死的透透的,但是我的魂魄卻不一定會願意受我的控制去往陰間,因為屍兄已經醒了,如果不是大師他們強行刺激我,讓我醒過來的話,屍兄現在還在霸佔我的身體呢。
他那麼厲害,又怎麼會甘願就這麼結束?
所以我要死,還得不得好死,這就是為什麼我上山還要揹著小包袱的原因,因為這裡面有我需要的東西。
在懸崖邊上停下來,我把包袱裡的東西一一掏出來,然後開始佈陣。
道家雖然慈悲,能不殺就不殺,但是為了對付那些冥頑不靈的妖魔鬼怪,它也有自己的殺招,我現在布的陣,就是道家最為厲害的一個殺陣引雷陣。
我站在這個陣法裡,施展引雷訣,若能成功,天雷落入殺陣中,我就會被擊的灰飛煙滅,魂飛魄散。
當然,唯有道法高深或者靈覺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