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說過,鎖魂葫蘆如果落入不該得到它的人的手中,就發揮不出最大的作用。 ;//”
大師這意思就是說溫雅可能就是那個“不該得到”的人,我不知道該說什麼,至此溫雅身上已經有太多的秘密。我想無論她究竟是誰,究竟有什麼目的,至少現在她是站在我這邊的,而且若她真的想利用我,就不會教我修靈了,畢竟誰會傻到給自己培養一個強勁的對手呢?相反的是,她肯定是希望我一直是豬一樣的隊友。
這時,大師突然嘆了口氣說:“算了,就像師傅說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很晚了,我們各自睡覺去吧。”說完他就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我也跟著打了個哈欠,可正當我們準備去睡覺的時候,道觀內突然傳來一聲慘叫,這慘叫聲讓我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和大師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就飛奔著朝道觀跑去。
進了道觀,我看到好多人已經被驚醒了,而驚叫聲中夾雜了瘋狂的笑聲,那笑聲像是一個惡魔砍下了人的頭顱以後發出來的暢快的笑聲,令我不由自主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看看自己的頭是不是還在。
大師和陳冠東的速度快的驚人,很快就只剩下我在風裡狂奔,只是我越跑越不對勁,因為我發現再走沒多遠,我就到了師祖的靈堂了。
難道有人敢在師祖的靈堂鬧事兒?這時候,我遠遠的聽到大師聲嘶力竭的喊了一聲“師兄”,然後四下裡瞬間炸開了鍋,尖叫聲幾乎衝破了天,可那笑聲已經消失了。
我心裡沒來由的一慌,隱隱猜到了什麼。當我來到靈堂時,靈堂外面已經圍滿了人,他們有的扶著樹大吐特吐,有的在驚恐的發抖,有的在持續的尖叫,還有的渾身僵直,目瞪口呆。我感覺自己的心跳聲都快把我的胸膛給震碎了,我長長呼吸了一口氣,然後就擠進了人群,可當看到靈堂裡的情景時,我感覺渾身都麻掉了。
只點了兩根蠟燭的靈堂內,光影重重,有些昏暗,靈堂中央的棺材旁,蘇仁師伯正滿臉是血的站在那裡,目光灼灼的望著大師,他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風度翩翩,披頭散髮,衣衫凌亂,一雙漆黑的眼睛裡滿滿都是嗜血的興奮,儘管他的目光沒有落到我的身上,可在那幽暗的燭光中,那雙眼睛就像是毒蛇一樣,令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恐懼。
他一手抓著一把菜刀,一手卻拎著一隻血淋淋的人頭,那人頭還在嘩啦啦的往下滴水,跟水龍頭似的,我真怕他的腦子也從下面流出來。這個人頭不是別人的,正是三師伯的,三師伯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裡有不甘心,有不相信,還有驚恐,他的嘴唇因為好幾天沒有喝水,已經開裂泛白,此時和他頭下面汩汩流下來的鮮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而令人更驚恐的並不是蘇仁師伯的這幅樣子,而是靈堂的地面上,幾具屍體正直挺挺的躺在那裡,無一例外的是他們的頭都沒有了,而地上四處都是冒著血的頭。
這些死掉的人,都是背叛師門而被抓回來的人,是我親自看著人把他們用鐵鏈子鎖在柱子上的,可是現在,他們已經成為了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我心裡突然就想罵娘。媽的,早知道我就早點把這些人給弄死了,省的蘇仁師伯天天對著他們,激起了心中的仇恨。這一刻我感到非常的自責,再看看蘇仁師伯那狼狽而恐怖的樣子,我已經不覺得多可怕了,反而有些心疼他reads;。
可是和大師的難受比起來,我這點小心疼根本就算不了什麼。據我所知,大師和蘇仁師伯親如兄弟,他從記事起,就一直跟在蘇仁師伯的屁股後面,對他的感情幾乎和對師祖的感情一樣深,現在,看到蘇仁師伯這個樣子,他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呢。
這時,大師說話了,他問師伯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殺人了呢?他不是說了會為師祖報仇嗎,問蘇仁師伯是不是不相信他。
誰知,蘇仁師伯聽他說完以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然後說大師就是個騙子,說要為師祖報仇,可就是讓這些人跪在師祖面前而已,他們根本沒有悔意,留他們在這裡,只會膈應師祖,他知道,大師很快就會把他們放了,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的,所以,不如把這些狗孃養的東西都給殺了,殺了!
說到最後,蘇仁師伯怒目圓睜,激動的把三師伯的頭狠狠摔在地上,三師伯的頭顱在那裡滾啊滾,有一隻眼珠子甚至都掉出來了。嚇得周圍膽小的人臉色慘白,就連隨後趕到的師伯們也一個個面色難看起來。
魃壩師伯看到蘇仁師伯那樣子,不由紅了眼眶,他身邊站著的,正是和蘇蘇對戰時幫我說過話的桃花眼師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