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一點也不疼,不信你們看。”說著,我用手捏了捏胳膊上的一塊肉,結果手上沾了一層的灰……
大師放下茶走過來,氣呼呼的說:“充氣娃娃你妹啊!你都傷成這樣了還好意思開玩笑?你讓我怎麼跟你爸媽交代啊?”
我摸著頭笑了笑,說總會好的。大師和陳冠東雙雙嘆了口氣,也不再說什麼。
陳冠東開啟大木之前丟來的包袱,裡面放著很多幹淨的白布條,還有一個小瓶子。原來大木是把幫我包紮的東西給大師的,看來他其實也不錯,外冷內熱的,還知道我身上有傷呢reads;。
陳冠東仔仔細細的為我抹藥,那認真的表情感覺跟做朝聖似的,害我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當他幫我包紮完以後,大師突然陰陽怪氣的開口說:“你是不是覺得自我犧牲很偉大?想學學古人也吟唱一句‘死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可你知不知道,死亡不是解決問題的方式,而是你一個人的解脫?”
我心裡挺難受的,因為我也不想死,也沒覺得自己多偉大,可那時候,我的確是想和屍兄同歸於盡,當然……我不否認那時候佔據心裡最大的念頭是想報復溫雅。
大師嘆了口氣,又說:“我知道以你小子的性格,肯定在死之前給你爸媽去過電話了,用腳趾頭都猜得出來你肯定找了個相當蹩腳的藉口說要很久不回家,可你有沒有想過,哪有父母真的願意看著兒子永遠不在家的?你想讓你父母到走的那天都徒留遺憾麼?到時候如果他們身上積累怨氣,或者有人拿你的死做文章,他們很可能因為你而墮入仇恨的輪迴,墮入萬劫不復之地,懂麼?”
聽完大師的話,我感覺渾身都發冷,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我簡直不敢再想。
大師抽出一根菸,點上,緩緩抽了一口說:“我是你師傅,終歸是外人,但你父母是你血脈相連的人,做事多為他們考慮考慮,可好?而且,無論出了什麼事,一死了之都是最爛的解決方法,不僅死了以後要受苦受難,還要連累活著的人受罪,活著,無論什麼困難,總歸有解決的一天,總歸是有希望的。”
大師這一番情真意切的話令我感動的同時,也令我無比的內疚。特別是他那一句“我終歸是外人”讓我的臉上火辣辣的,我訕訕的笑笑說:“師傅你是把我當外人了?我可沒把你當外人,您比我七舅老爺還親呢。”
他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罵我一句“滑頭”,臉上卻有了笑意,我看了一眼陳冠東,他微微含笑,衝我點了點頭,好像在說他懂我。
我心裡暖暖的,跟大師說我一定會記住他的話,絕對不會再犯傻了。大師哼了一聲,臉色又緩和了些,然後問我身體痛不痛,我搖搖頭說沒感覺。
是真沒感覺,明明我有知覺的,可這些傷口偏偏一點都不疼,大師點了點頭,板著臉說:“沒感覺就出去把我教你的那些個拳法練一下,然後打坐練功去。”
靠!早知道我就說痛了。我點了點頭,穿上了一身乾淨的道袍。想到他的身體還很虛弱,就讓他早點休息,他點點頭,我就跟陳冠東一起出去了。
這裡雖然是妖界,但是靈氣還是很充足的,畢竟這些妖都想修煉成精,沒有靈氣可不行。
我遞給陳冠東一根菸,兩人坐在那裡抽了起來,我問他當初那棺材裡抓他的人是誰,他吸了一口煙,眯了眯眼睛說:“是個青衣女鬼。”
我心下一沉,青衣女鬼?我瞬間就想起了當初想勾我魂魄的那個女鬼。
我問他看清那個女鬼的臉了麼?因為我很懷疑,那個女鬼會不會就是溫雅?可是如果她是溫雅的話,溫雅豈不是也像小騷一樣會幻影分身?
陳冠東搖搖頭,沉聲說:“她沒有臉。”
我愣住了,這是什麼意思?正在這時,我們身後的樹叢突然傳來“沙沙”聲,陳冠東臉色一沉,站起來就飛快的朝著那裡追去,我剛要喊他,但發現他已經跑出多遠了。
我有點擔心他,所以決定去找羅夜幫忙,結果一轉身,就看到一道青色的背影從院子的拐角處消失。
心像被什麼狠狠捶了一下,我站在那裡,想著那道青色的背影,心想,是溫雅麼?雖然腦子在告訴自己不可能是她,但我的雙腳已經不受控制的開始朝著那個方向追去,我想我可能真的沒救了吧,都這種時候了,還他媽的如此不清醒。
我拼命的告訴自己,追上去是因為我想弄清楚這件事的主謀是誰,可是我腦子裡卻在想另一個問題,那就是她究竟怎麼樣了?
不知不覺,我已經走出了院子,遠遠地,我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