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這孫執事今天好客氣,便和他一起走進了大堂旁邊的正房。
正房裡,賀世壽已經沏好了茶在那裡等待。
李植正要上去行禮,賀世壽揮了揮手說道:“免禮免禮!”用手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賀世壽說道:“李植,你坐!”
李植想了想,坐到了賀世壽對面。賀世壽拿出一個玻璃茶杯來,給李植倒了一杯茶,笑道:“操守好大的本事!立下這驚天大功!擒斬七千六百東奴首級,沒有一個殺良冒功!天子登基以來還不曾有這麼大的捷報!”
李植拱手說道:“全賴巡撫大人運籌帷幄,才有此大捷!”
賀世壽聞言哈哈大笑,撫須說道:“操守很會說話!”頓了頓,賀世壽很直接地說道:“不過,這七千六百首級不能全放在你一個人名下,否則顯得天0津眾將太無能。這份功勞,恐怕要讓天0津眾將分潤分潤了!”
李植知道遲早有這麼一說,拱手問道:“大人要分掉我多少戰功?”
賀世壽用指頭敲了敲茶几桌面,說道:“你是我一手提拔上來的,我自然不會讓你吃虧。此次大捷七千六百首級,我許你留下一千五百級。一千五百級,也是本朝不曾有驚天大功。我保你憑此功連升三級,升為從二品都指揮同知充任遊擊將軍!”頓了頓,賀世壽又說道:“陣斃揚古利的大功,我也留給你!”
自己獨立擊殺七千六百韃子,最後居然只能留下一千五百級,李植有些悻悻。不過好在賀世壽把擊斃揚古利的功勞留給了自己,這樣自己的功勞便是最大的。
李植想了想,沒有說話。
賀世壽又說道:“你這份一千五百首級的大功報上去,兵部自然會記住你的功績。三年後大計考核,自然會考慮到你此次的殺敵功勞,升你為參將。”
原來三年後可以升為參將,李植想了想,決定同意賀世壽的方案:“大人竟然已經定奪,下官只能從命。”
賀世壽敲了敲茶几,說道:“若此次你升為都指揮同知,那你就是一年內連升六級,這升遷速度很讓人吃驚。要知道便是當年的戚繼光戚帥,也用了十年才從衛指揮僉事升為‘都指揮僉事’,而你從衛指揮僉事升到‘都指揮同知’只用了半年。”
頓了頓,賀世壽說道:“人言如虎,不可不防啊!你太年輕了,若立了大功又升遷緩些,這才能平息眾議做得長久。”
李植想了想,說道:“那在下有一事相求!”
賀世壽敲了敲茶几說道:“但講無妨!”
“在下要在范家莊做遊擊,不願意被調到其他地方!”
賀世壽撫須說道:“無妨!我便上奏兵部,在范家莊加一營遊擊,由你充任。”
李植點頭說道:“那便這樣吧,在下誠心分出首級!”
賀世壽撫著長鬚,滿意地點了點頭。
等李植跟著賀世壽走出正堂,滿堂的武將都是相視而笑——他們都知道李植和賀世壽談妥了,這戰功自己多多少少都有些分潤,升官發財只在眼前。
一屋子人看向李植的目光,都十分和藹。
李植走回到佇列後面,正要站到一眾操守的後面,那些操守們卻不敢讓李植站後面,紛紛把李植讓到最前面。就連操守前面站著的守備們,也虛虛地要把李植往自己前面讓,李植趕緊謙虛拒絕。
賀世壽坐在正堂主位上,一臉的自豪。李植是他的“親戚”,他讓李植分首級給其他武將,等於眾將全靠他才有升官發財的機會。賀世壽感覺十分有面子,大聲唱道:“此次天0津大捷力挫東奴正黃旗,陣斃東奴偽超品公揚古利,眾將都有斬獲。”
眾將聽到這話更是歡喜,都知道賀世壽這是要分首級了。
“天0津副將耿應節何在?”
耿應節出列大喊:“末將在!”
“你部率領奇兵三千,堅守於右翼,斬首八百二十七級,你對此戰績可有異議?”
耿應節知道這是分八百二十七級首級給自己了。八百二十七級啊,足夠耿應節升為總兵了。他頓時喜上眉梢,大聲說道:“末將沒有異議!此戰全賴巡撫大人指揮若定!”
賀世壽點了點頭,又唱道:“鎮海營參將駱振定!”
駱振定得意地看了一眼李植,出列回應:“末將在!”
“你部率領鎮海營援兵三千,戰鬥於左翼,斬首六百八十一級,你對此戰績可有異議?”
駱振定得意地笑了笑,淡淡說道:“末將沒有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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