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繼善似乎是舌頭被卡住,許久才答道:“聖上,太僕寺的積銀,是年馬戶上繳的折色銀子,是用於給各鎮購買軍馬的,不可輕用!”
朱由檢憤怒地一拍龍椅扶手,大聲喝道:“陳繼善,你以為朕是無知蒙童嗎?”
陳繼善臉上一白,慌張跪在了地上,求助地看向了吳。
朱由檢又看向了戶部尚書李待問,冷冷喝道:“李待問,你身為戶部尚書,你不知道太僕寺有銀子可借?”
李待問臉上一白,走出了文官佇列,鞠躬說道:“聖上英明,老臣昏聵,實在不知道太僕寺竟有這樣一筆銀子。若是知道太僕寺有銀子,何需急急催促洪承疇出兵決戰?臣年事已高,老眼昏花,不能為天子分憂,豎立於朝堂之中何用?臣請天子許臣就此致仕,告老還鄉!”
朱由檢冷冷說道:“你想走了?”
朱由檢正要發作,卻看到禮部尚書賀世壽拱手出列,大聲喊道:“臣以為,李待問素來庸碌,不善理財。天子以其為戶部尚書,出此過失早已註定。如今錦州大獲全勝,可見此錯並未影響大局,可喜可賀。臣以為,天子不可再用李待問掌戶部,應同意李待問告老還鄉之請!”
看到賀世壽立即跳了出來,竟把李待問的責任推到自己頭上,朱由檢冷笑了一聲。
內閣次輔吳終於按耐不住,站出來說道:“聖上,臣以為,陳繼善在危急關頭不能拋開門戶之見,死守太僕寺馬政銀子,雖然職責在身情有可原,但畢竟有失摳唆。臣以為如今錦州雖然大勝,陳繼善也不可輕饒,誠宜奪去他的官職!”
看到吳也跳了進來,朱由檢失望地閉上了眼睛。看來李植所說,果然沒錯。
“你們四人百般推脫,恰恰是興國侯所言的此事主謀啊。”
朱由檢勐地一拍龍椅,大聲喝道:“若是錦州大戰因為爾等敗了,爾等四人能承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