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壕溝,那一千架木橋齊上,還不是輕鬆透過這些壕溝?清兵們彷彿已經看到了千架木橋頂著炮火架在壕溝上,七萬勇士從木橋上殺過去把明軍殺得落花流水的情景。
阿巴泰欣喜地轉過頭來,對多爾袞說道:“奉命大將軍,木橋能行!”
多爾袞不知道為什麼,卻意外地有些緊張起來,他看著前面的明軍壘寨,舉棋不定。
豪格見自己的計策能用,有些得意,大聲說道:“奉命大將軍,讓勇士們上吧,我們只要一炷香的時間就能把這些明軍殺敗!”
八旗蒙古正白旗旗主伊拜說道:“奉命大將軍,為了出關,如今只能架木橋衝過去了!”
就連一直有些慌張的杜度也不再說喪氣話,只怔怔地看著架在壕溝上的木橋。
李植的步槍和大炮都開火了,但是木橋還是衝上去了,怎麼看,形勢都是對清軍有利。
多爾袞一咬牙,說道:“好,木橋衝陣!”(未完待續。)
第二百七十章 進退不得
清軍中軍號角吹響,旌旗揮舞,發出了總攻的命令。
在有節奏的鼓點聲中,兩、三萬輔兵和跟役大聲喊叫著,抓住了木橋的邊緣,一齊用力舉起木橋。輔兵和跟役們鑽進木橋底下舉著木橋,齊齊朝四道壕溝挪去。
一千多架木橋像是一千多輛裝甲車,朝虎賁師壓過去。
那些木橋都有三米來寬,而李植的寨壘正面只有七百多米,加上木橋之間的空隙,一個正面只能擺下一百多個木橋。一千個木橋排成長長的隊伍,足有八、九層,看上去浩浩蕩蕩。
不過木橋走得很慢,足足花了十幾分鍾才走到第一道壕溝。
李植沒有讓大炮開火,清軍有些詫異,加快了手腳速度。走在前面的第一排木橋把木橋架在了第一道壕溝上,足足架了兩百架木橋上去,讓第一道壕溝變成了一片平地。
鋪好了木橋的清兵士卒舉著木盾退了下去。
看到第一道壕溝被鋪上木橋,中軍前的清軍佇列中響起一片歡騰之聲。
豪格舉著馬鞭說道:“奉命大將軍,要不了多久我們就能鋪平四道壕溝,衝上去了。”
多爾袞卻在疑心李植為什麼不開炮,心裡有些焦慮,看了看豪格沒有說話。
鋪平第一道壕溝後,八百架木橋越過了第一道壕溝,距離李植的大炮只有一百八十米。
李植之所以讓清軍鋪平第一道壕溝,是怕清軍遭受第一輪霰彈就崩潰逃走。霰彈的射程有三百五十米,清軍的木橋進入一百八十米後,往前往後跑都要跑同樣的距離才能逃出霰彈射程。換句話說,穿過第一道壕溝的清軍,已經陷入霰彈的打擊範圍的正中。
李植冷笑了一聲,大聲喊道:“霰彈!開火!”
一百四十門大炮早已整裝待發,李植一聲令下,一百多門大炮齊齊被點燃,朝一百八十米外的八百架清軍木橋射出了霰彈。
一萬四千顆鐵質彈丸像是一片暴雨,鋪天蓋地,朝清軍的輔兵和跟役們傾瀉而去。
清軍木橋下面的木盾很厚,足以抵擋步槍子彈。但在霰彈彈丸面前,這些木盾毫無作用。霰彈從一百八十米外飛來,狠狠地撞在木盾上,像是開罐器遇上了沙丁魚罐頭,毫無阻礙地把木盾全部打穿了。
木頭被打穿的咔嚓聲匯成了“轟”一聲巨響。每一個木盾,都起碼捱上了十來發彈丸。第一排的一百多輛木橋正面木盾全部被摧毀。到處都是碎木紛飛,遠遠看過去像是木橋上冒出的一片雲霧。
彈丸打穿木盾後依舊還有動能,繼續朝後面刺去,又刺死了木橋下第一排、第二排的四、五個輔兵才罷休。
血液像是水一樣從被霰彈射中的身體上噴了出來,像一個個小噴泉,濺得木盾裡面到處都是。剛才還乾燥的空氣中頓時充滿了一片鹹溼的血腥味,令人呼吸急促。
沒有了木盾的保護,不僅是前排的輔兵、跟役被霰彈打死,後排的清兵也立即危險起來。沒有了木盾的保護,木橋下面的韃子**裸地暴露在步槍手的槍口下。
步槍手們毫不猶豫地開火了。一百八十米上密集排列,舉著木橋慢慢挪動的清兵是最好的靶子。就運算元彈打偏,沒打中前面的清兵,也會打中後面的清兵。第一排六百名士兵摁下扳機,血花就一朵接一朵地從清軍的身體上綻放開來。
慘叫聲像是約好了一樣,從一百多架木橋下面同時冒了出來。中彈的清軍士兵們在地上掙扎著,抽搐著,呻吟著。他們捂著中彈的傷口,希望能止住那裡冒出的鮮血。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