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自己,如果這次自己帶兩百人突襲抓住錢謙益,自己在虎賁軍中的地位就可以更上一層。
蔣充十分焦急,在絳雲樓前騎馬轉了一個圈。
蔣充要確定追擊的方向。
北面和東面是大江,都是不可能的去路。錢謙益只能是往西面或者南面逃。蔣充在絳雲樓前面猶豫了十秒鐘,就大聲喊道:“第三排往西面追,第四排跟我往西南方向追!”
蔣充往前騎了半個時辰,一路都沒有發現錢謙益。他在路上琢磨著:這錢謙益六十四歲了,不可能長時間騎馬疾馳,一定會在什麼地方躲藏歇息。他一路觀察道路兩邊的草木,看有沒有躲藏人的地方。
直到路過了道路兩邊的一個小集市,蔣充才猛地一勒馬繩,停了下來。
那個小集市上一個人都沒有,冷清得有些不正常。這會正是南北商販走動的時候,但集市上的茶鋪前連一個招呼的人都沒有。
蔣充皺了皺眉頭,一揮手:“下馬搜!”
一腳踢開茶鋪的破木門,蔣充帶著士兵衝進了茶鋪裡。躲在木門後面的幾個茶鋪夥計被踢飛的木板撞到,慘叫著往後門逃去。
士兵們從後門追了出去,發現後門後面是一片稻田,沒有錢謙益的身影。
蔣充在茶鋪裡打量了一會,突然走到茅廁的門口,猛地拉開那扇破門。
果然,錢謙益正瑟瑟發抖地站在門後。
第六百八十八章 鳳陽府
鍾峰坐在絳雲樓的大堂內,看著跪在地上的錢謙益和張慎言。
他突然問道:“張尚書今年高壽?”
張慎言愣了愣,抬頭看了看鐘峰,才答道:“今年六十九。”
鍾峰點了點頭,說道:“六十九了,稍有不慎就要弄死,當真是不容易。我看尚書就主動交出江南士紳為江北軍捐款的記錄,免得我們的大兵上來用刑了吧。”
張慎言身子一抖,沒有說話。
鍾峰見張慎言不吭聲,冷哼了一聲。旁邊一個大兵走上去抓起張慎言,啪一聲就扇了一個大巴掌。
張慎言被扇得眼冒金星,氣血倒湧,差點一下子昏死過去。六十九歲的人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傷害?他搖搖晃晃在地上左右踱了幾步,撲通一聲又跪在地上。
鍾峰等了幾分鐘,等張慎言恢復過來,才笑著說道:“張尚書要命否?”
張慎言好不容易緩過氣,咳嗽了幾聲,竟咳出幾絲血出來。他慌張地看著鍾峰,說道:“老夫沒有賬簿記錄,賬簿在錢謙益處。”
鍾峰冷笑了一聲,看向了錢謙益。
“錢謙益,你在常熟的兒子和女兒都已經被我們控制了。你若是不老實交出記錄正本,恐怕錢家就絕後了。”
錢謙益渾身瑟瑟發抖,卻不肯說話。
鍾峰皺了皺眉頭,一揮手,兩個士兵走上來,就要對這老頭扇巴掌。
這錢謙益不怕兒子女兒被殺,卻十分愛惜自己的身體。看見虎賁軍的大兵要打他,他終於開口說話了:“別!別打我!我交!”
錢謙益三步一回頭,十分地不情願,卻在士兵的推搡下走到了藏。他在幾十本古書中翻出了幾百張夾頁紙張,分明就是江南各省士紳捐款的名單。
鍾峰翻了翻那些名單,冷冷說道:“若是有一條錯漏,便凌遲你!”
####
三月初三,鄭開成在鳳陽城外巡視了一圈後,一無所獲的回到了鳳陽城。
從錢謙益處得到了捐款江北軍計程車紳名單後,李植就開始在南直隸進行大清查了。
李植的政策是:捐款給錢謙益超過一千兩的,一律槍斃捐款人。超過二千兩的,家主槍斃並抄家。超過五千兩的,抄斬滿門。
當然,江北軍南逃江西的訊息此時已經傳遍了南直隸,那些捐款給江北軍計程車紳們發現勢頭不對,紛紛攜款外逃。李植能抓捕的只是少數心存僥倖沒有逃亡計程車紳。
對於那些逃跑計程車紳,李植的政策是抄家。逃跑計程車紳走得急急忙忙,能帶走的銀貨畢竟只是部分,總歸有一些財物是留在家裡地窖裡的。
鄭開成帶著親衛騎馬進入了鳳陽城,不由得搖了搖頭。鳳陽的情況,比國公爺預想的要不如,鄭開成可謂是一無所獲。
鳳陽地處南直隸最西北方,氣候不似江南,反而和河南比較類似,鳳陽這些年來也遭受了不少蝗災旱災,鳳陽府城的道路上並不繁華。道路兩邊商鋪的外部裝飾十分簡陋,此時一個個全部關閉,讓整座城市更顯得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