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崇禎十五年,鄭芝龍已經實際上割據福建一省。福建的大小軍務,沒有鄭芝龍的命令,天子都無法調遣。天子去年底想調遣鄭芝龍的兵馬援剿遼東,鄭芝龍根本不聽調令,賴在福建一動不動。
如果說李植這個軍閥還為大明南征北戰,鄭芝龍就純粹是蠶食福建的諸侯了。
當然,鄭芝龍這樣的軍閥不會向士紳收稅,不會引起天下士紳的反對。
李植看了看鄭芝龍,笑道:“原來是福建的鄭總兵,久仰久仰!”
聽到久仰兩個字,鄭芝龍十分得意,仰頭哈哈大笑。他伸手拍了拍李植的肩膀,笑道:“津國公在小琉球的產業,發展得十分迅勐啊?”
李植見鄭芝龍舉止輕浮,知道來者不善,淡淡問道:“鄭總兵什麼意思?”
鄭芝龍說道:“津國公的小琉球產業,鄭芝龍也參一股如何?”
李植不知道鄭芝龍要怎麼參股,不過新竹的開墾一本萬利,怎麼參股都是李植讓利。李植想了想,說道:“如今產業尚小,就不招徠鄭總兵了。”
鄭芝龍上下打量了李植一番,說道:“想必津國公也知道,鄭芝龍也在小琉球也有個碼頭。只是移民小琉球的人上去不是被生番襲擊,就是水土不服逃回福建,碼頭的規模遲遲做不大。”
“而津國公的水利器械奇巧,在新竹聽說已經有了十萬人。”
“鄭芝龍有戰船五千,最知道海上的兇險。津國公不讓鄭芝龍參股小琉球的移民事業,可要注意海上的風浪。”
鄭芝龍這話裡,就有些威脅的意味了。
李植冷冷看了鄭芝龍一眼,懶得和這個海盜多說,抬步走出了皇極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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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檢帶著王承恩走回幹清宮,一路無語。
王承恩看了看天子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