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見著有人逃跑,就先行追擊轟殺。
一千餘人死了三百多人之後,就全軍意志崩潰,全都跪伏乞降。
商秀策馬奔來,面上滿是笑意。
這一戰漫山遍野都是降卒,在蘇辰的震懾之下,首領又全都死光,絕沒人敢再跳出來作反。
這些人不是盜匪,就是反賊,從軍之前更是農夫,在哪裡都是當兵吃糧,倒也沒有太多的抵抗心思,投降的速度很快,卻是被殺得怕了。
等到柳宗道馬場兵士到來的時候,更是大局已定。
餘下收尾的事情,蘇辰只是稍稍吩咐,就策馬返回牧場。
他剛剛突破四階陰神不久,還得細細溫養,這些煩雜事情卻是不想多管。
而且,他相信商秀會處理得很好。
這姑娘上陣衝殺領兵作戰雖然稍稍差點火候,但卻是難得的內務人才。
偌大的飛馬牧場,被她輕輕鬆鬆就管理得很好,得心應手。
只能說,每個人都有擅長的地方。
話又說回來,牧場承平日久,手下幾大執事,打仗的水平其實全都不怎麼樣。
論作戰本領,柳宗道、商震等人比起商秀更差,但論起治理地方,守住勝利果實,則是個頂個全是好手,這也算是奇事。
……
陽,綰綰站在城外山坡上。
山花開得爛漫。
她身著繡羅白袍,一雙赤足晶瑩如玉,踩在草尖上泛沉泛浮,隨風輕輕盪漾,如同凌波仙子。
身邊除了銀髮妖豔的美婦旦梅,還有一個臉白髮玉,面上帶著邪異微笑的青年公子。
青年公子身後還站著兩位長鬚老者,一人握劍,一人執槍,身上氣機凌厲,氣場強大。
旦梅時不時轉頭看向這兩位老者,眼中閃過一絲忌憚神色。
她知道這是瓦崗客卿,本為江湖小門小派長老,在天下爭龍之時,壓注在瓦崗李密身上。
此時自然是協助李密獨子李天凡身上,謀取江淮和飛馬牧場。
而在他們身後的山谷之中,卻有著黑壓壓的軍陣,足足有五千人馬。
弓上弦,馬含木,靜伏林木之間,毫無聲息,顯然全是精銳。
為首將軍人過中年,身形雄壯。
他頭戴七彩雉羽冠,時不時轉頭望向草尖上的綰綰身影,神色十分迷醉。
這是竟陵城都督方澤滔,已被綰綰收入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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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4 王侯將相(上)
青年公子輕輕搖著摺扇,動作斯文儒雅,只是笑道:“綰大小姐,我們不妨打個賭,就賭沮水之戰結果如何?”
“怎麼賭?”
綰綰微微掃了一眼李天凡,面無表情問道。
“若是此次我瓦崗徐、謝兩位將軍拿下飛馬,你就全力助我入駐歷陽,掌控江淮軍馬如何?”
“呵,此時尚未拿下杜伏威,李公子就有如此把握,未免想得太遠了吧?”
“哼,只不過是過氣的江淮霸主,今日我們兩方聯合,江淮軍又有內鬼策應,杜伏威自是插翅難逃,這個且不說,我只問你一句,敢不敢賭。”
“你把無雙劍想得太簡單了。”
綰綰眼中閃過一絲複雜情緒,轉眼消失無蹤。
冷若冰雪的聲音響起:“你既有如此信心,那就賭,若是徐世績、謝映登兩人兵敗鎩羽,這歷陽,就是我的了。”
兩人都沒有提起四大寇,但誰都知道,這四人其實只是攪亂的前鋒,起不到太大作用。
這也是亂世之時,所有盜匪的真相了。
匪首一般情況下都是武力出眾,不讀詩書,不懂民生,更不懂兵法,打仗只是幾招散手。
若是一切順風,實力比別人強上太多,自然是一路平推,無人可擋。
但若是稍遇抵抗僵持,就很難辦了。
就如曹應龍等人,他們唯一的法子就是親自上陣,憑藉自身本事殺掉敵方首腦。
蛇無頭不行。
被其施行斬首戰術之後,再強大的軍隊沒人指揮,也是一盤散沙。
他們再帶領著手下諸多士卒隨便一衝,也就贏了。
但如果對方首領更加厲害,反向施加斬首戰術又如何?
在綰綰和李天凡眼裡,這簡直都不需要考慮。
沒有四大寇賊首的壓制,那些士卒怕不要潰敗得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