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衛元仲最強項的方面,徹底把他打落塵埃,讓眾人找不到任何藉口忽視。
“昨天他打贏花雲,我還以為是僥倖得勝呢?原來人家根本就沒有認真。”
“是誰說左雲天的體魄差,身體弱的?他一巴掌就把衛元仲拍蚊子一樣拍了出去,比黑熊的力氣還大上許多倍,怎麼可能弱?”
有人卻是看出了其中奧秘。
真的體魄弱的話,別說把一個高大壯漢打出去五六米,就算想要擋住衝勢,也不太可能。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無論打人還是被打,沒有雄厚的根基,根本就做不到這一點。
群眾的眼光是雪亮的,這時細細想來,卻都是悚然而驚。
……
“這小子好辣的手,也不是省油的燈啊!”
十九樓螢幕前的總教習伍召面容沉肅,“咻”的倒抽一口涼氣。
李靜和眾位教習望著癱倒在地的衛元浩,也是心情沉重。
她們眼力都很好,此時全看明白了。
衛元仲身上三處傷勢,嘴唇和手腕處鮮血淋漓皮肉外翻,也只不過是外表嚇人,以這年頭的醫術,接筋校骨只不過等閒事,稍加修養即可恢復。
關鍵的是他小腹丹田處中的一劍,看起來不重,卻另有奧妙。
此時的衛元仲臉色灰敗,眼睛沒有絲毫神彩,顯然是精氣血散亂,互不統屬。
換而言之,就是他的修為被廢了。
被破了丹田氣脈,內修無望,甚至有一股震盪之力傷經伐脈,讓他連外功都沒辦法修練,只要稍微運氣用力,就會痛如刀絞。
這是徹底免除了後顧之憂,把他什麼想法全都的滅掉。
外傷好治,內傷難愈,何況是這種蠻橫破壞經脈。
就算如今的醫術,也是治不好的。
這才叫以牙還牙。
眾位教習甚至包括伍召在內,也沒人敢說蘇辰此舉有什麼不妥。
別人做初一,他做十五,以辣手應對辣手,也算無可厚非。
“看走眼了……”
伍召看了一眼李靜,心裡十分複雜。
他知道這一局交鋒,自己終究是輸給了這位董事。
“以後,還是聽從吩咐做事吧,人老了,不中用了。”
幾人匆匆下樓,發生了這等事情,哪裡還能坐得住。
而且,他們驚恐的發現,七樓大堂中的事件滑向了不可知的方向,因為鍾浩大師兄已經挺身而出。
眾學員看不懂衛元仲身上的傷勢,鍾浩卻是知道的。
他雙眼噴火,隱含怒意,斥道:“好小子,你藏得可真深啊,就想著扮豬吃老虎一鳴驚人對不對?同門切磋,竟然狠心廢人修為?左雲天,你已走上邪路,知道不?”
蘇辰看傻子一般看著走上來義正嚴辭的鐘浩,感覺就象頭上有著幾隻烏鴉呱呱叫。
“這人的自我感覺太好了!”
他有些無語。
也許一直以來被靜社寄以厚望,並被期許為此屆全國武道賽大有可為的靜社選手,鍾浩習慣了眾望所歸,習慣了高高在上。
一開口就是教訓語氣,如前輩對後輩,看著不懂事的小孩子一般看著蘇辰。
這種人,在任何世界,任何地方都會有,跟智商無關,跟人品無關,只跟修養見識有關。
而且,他們這種人往往性格特別固執,不到黃河心不死。
自認為只有自己是對的,別人全是錯的。
想要扭轉他的思維是比登天還難。
“不知所謂。”
蘇辰懶得跟無知的人廢話,哧笑一聲就想離開。
不是為了完成左雲天的心願,他都沒想過教訓衛元浩。
如果不是衛元仲心思陰險從背後偷襲,他更不會出劍無情,破人丹田氣脈。
堂堂皇帝陛下,拉低身價去跟靜社一些所謂精英學員爭風頭,別苗頭,傳出去了,他無雙劍丟不起這個人。
“站住,你得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恃技傷人者終會得到報應,就讓我教教你怎麼做人吧!”
見蘇辰不但不虛心接受自己的意見,反而不屑一顧,鍾浩氣往心頭撞,長劍轟然出鞘,身形前竄輕靈如狸貓,一劍起雲煙。
“看劍……”
劍光先是迷迷濛濛,快得彷彿幻出千重光影,如一片白雲般輕若無物。
當頭斬落之時,卻又變得重若萬鈞,壓得空氣“噼哩啪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