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您的腿並沒有什麼損傷,初步估計是內分泌失調,或許還有著神經失位。需要服用一些刺激腺體分泌的藥物。並進行運動療法,應該有些效果。”
老外看病就不喜歡拐彎抹角,比起李博文半閉雙眼裝高人的舉動,就顯得太過直爽了。
蘇辰聽得差點沒笑出聲來。屋內幾人也全是一臉古怪。
說一個老人內分泌失調。虧他說得出來。
西醫對於有些修練人士弄出來的病的確是沒有接觸過,很容易鬧笑話,他的話一出口,就連請來威廉醫病的蘇文也是一臉尷尬。心想請老外來治練習國術造成的傷勢的確是請錯了,完全不同專業,他們也不能理解啊。
東方的經脈氣血理念,跟西方血管肌肉學科,說起來雖是同一具身體。但實質上就不是同一範疇。
蘇長河卻沒有笑,他溫和的說道:“辛苦威廉先生了。”
他也不說是不是按照威廉的醫療方案去辦。只是淡淡的感謝,顯得城府很深。
威廉神色一黯,心說鬧笑話了,其實他也是沒有什麼把握,老頭的腿部創傷實在太過古怪,他說內分泌失調也是一種猜測。
不過,在國際上也沒有先例啊,哪有人內分泌出問題雙腿不能行走的,說出來,全世界都沒人相信。
倒是蘇辰在一旁忍著笑,心裡對這老外有了幾分佩服。
他用晶片掃描之後,看得比威廉各種儀器的檢測更要詳細幾分。
蘇長河老頭的腿病哪是什麼內分泌失調啊,明明是氣血鬱結,壓迫神經,也就是東方所說的經脈堵塞。
當然,西方醫學沒有經脈的概念,只是統一用神經來概括,也沒有氣血的概念,只能用內分泌來統稱。
所以,從某一方面來說,這個運動學專家很有幾把刷子,把病症說得**不離十。
但是,他所說的治療方法就牛頭不對馬嘴了,有什麼刺激腺體的藥物能讓老頭重新恢復到青春期?
如果能的話,倒是有可能讓他的腿好轉起來,畢竟成長時期的身體自我修復能力強勁,完全有希望自行好轉。
如今卻是不成的。
李博文見身邊這位運動學醫生沉默了下來,眾人的眼神也看向他,就再不能不說話了。
他捋了捋鬍鬚,笑著說道:“說起來,這是我第三次診斷了,蘇老這腿氣血鬱結,實在是沒有太多辦法可想。只能開一些溫補的方子,讓本身氣血強盛起來,再以推宮過血手法按摩,應該能加快好轉。”
李博文說的也沒什麼新意,只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醫治方法。
蘇長河就算是再淡定,也是明顯的眼神黯淡了一些。心想本來就不該還抱著希望,自己縱橫江湖多少年,到老了,竟然還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
難道就真的把後半生的歲月虛擲在輪椅上面嗎?
好不容易突破了丹勁,卻沒來得及試演,就此寶劍深藏,實在是遺憾啊。
老頭有些唏噓,正要吩咐送客,然後轉回後院,就聽得一個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爺爺,我請來一個很厲害的神醫還沒看過您的病呢?先不忙著回去啊。”
“唰唰!”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了過去。
蘇紫衣信心滿滿的拉著蘇辰的手,把他扯到了跟前,興奮的說道:“爺爺你還記得那張報紙嗎?就是小狗妞妞的絕症被一張靈符治好,後來還有奧黛麗被人以奇怪的手段醫好病症,呶,就全是蘇辰出手的。他的醫病手段神乎其神,能人之所不能。”
“荒謬!”
李博文首先開聲了。
威廉教授卻是也聽明白了怎麼一回事,他倒是沒有喝斥,只是好奇的看著蘇辰,眼神裡卻也全是不信任,不信任之中又多了幾分猜疑。
奧黛麗的病他是知道的,在西方國家找了許多名醫,都沒有辦法,前段時間聽說在華國被人治好了,還引起了一些風波。
他不相信出手的是這麼年輕的一個小夥子,真的能治好如此疑難重症嗎?
“怕不是以訛傳訛吧?”
威廉教授這樣想著,心下有些瞭然。
蘇紫衣說得神彩飛揚,卻沒注意到別人看神經病一樣的看著她,看蘇辰的眼光更是有了些鄙夷,心想這年輕人不知道給蘇紫衣灌了什麼**湯,這種無稽的事情也說得出口。
蘇寧偷偷的走到蘇紫衣的身後,輕輕拉了一下她的衣角,想讓她別再說下去了。
蘇紫衣卻恍然未覺,她並不在意別人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