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遠遠的就見到一襲青衫的蘇三正在跟寶貝女兒練劍,正想偷偷潛伏,卻見到那小子眼神忽然看了過來,立即停下練劍的舉動,拉著女兒坐到一旁吃果子聊天去了。
嶽不群一直等到天色全黑,也不見蘇辰再次練劍。
他中途離開,再躲得緊密一點,運用了紫霞神功全部功力,靜悄悄的潛伏靠近。
可無論躲在哪裡,只要自己一到,就見到對方眼神看了過來。
“果然是神眼,怪不得能看出師妹劍法中的弱點了。”嶽不群頹然長嘆,心知蘇辰是有心不讓自己看他練劍,那就算是看到了也沒用。
在正氣堂前罵是罵得痛快,可是卻讓他記恨上了。
嶽不群也是一個極要臉面的人,這時見到無法可想,只得掩面而走,心裡卻是升起一股濃濃的悔意。
如果在正氣堂前答應他的要求,傳他《紫霞神功》又會如何呢?
想了一想,嶽不群又搖了搖頭,那是不可能的。
無論蘇三當時展露出何等實力,也不能把代表下代掌門資格的《紫霞功》傳給他,要不然,自己這個掌門基本上就可以洗洗睡了。
憑藉“無雙劍”的威望,盡取華山人望民心,實在是輕而易舉。
這是絕對不能容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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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蘇辰就上了玉女峰思過崖,此時已是仲春,天氣慢慢的暖和了起來,在山峰頂上練劍練氣倒也不太難過。
尤其是小師妹上來之後,就連寂寞也沒有了。
他們想著法子爬爬山,有時打些野獸,燒烤著打打牙祭。
蘇紫衣和雲心等人也時不時上來陪著。
他也不去找思過崖洞窟中的劍法了,這種被誤打誤撞弄出來的機緣,實在不能強求。除非一寸寸的把方圓幾十丈曲曲折折的洞窟拆掉,想要找到牆壁內部洞穴難度大了點,再說也不算急,他還可以等得起。
在思過崖呆了十五天,有兩次就感應到有人窺視,但這種感覺只是一閃而逝,應該離得很遠。
風清揚老頭既然不想見人,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這人,還得看緣份,他只跟令狐沖對眼,求也沒用,還是隻能等,等令狐沖開啟機緣之門再說。
從那日廣場比劍起,華山雁堂眾人基本上不太跟劍堂和外門弟子來往了,雙方涇渭分明,各過各的日子,各練各的劍。
山上人多了,自然不能讓雁堂幾位師姐來勞心吃喝的問題。
嶽不群專為劍堂弟子和外門弟子請了僕人婦役,做雜活的人多了許多,反正如今收入豐厚,華山派用度變得十分闊綽,也用不著節省。
蘇辰下了山之後,也不再去教導外門弟子劍法,甚至不去管令狐沖的劍法練得如何。
他算是想明白了,有著嶽不群在,華山派這一畝三分地,實在容不得自己染指,就算是沒起這個心思,有了這個能力其實也是不行的。
華山派已經成為嶽不群的執念,他就象護窩的老母雞,嚴防死守著,不但防著天上的老鷹,還防著家裡的貓狗。
蘇辰只是自顧自的在竹林旁邊修著內力,練著拳法,身體一天天強悍的同時,內力修為也在慢慢進步。
偶樂他也會用慢慢積累的氣運值提升著自己的內力,令蘇辰有些奇怪的是,經歷了那次廣場之戰後,他感覺華山上的聲望得來的氣運值竟然也在不知不覺的慢慢又開始漲了起來。
這也許代表著有一部分弟子,仍然記得當日那劍法。
雖然嘴上不說,也不敢前來求教“邪門歪道”的劍法,但心裡卻是仍然感念記掛著。
“不枉我當日十分賣力的表演。”
蘇辰十分欣慰。
……
蘇辰打定主意沉下心來修練內力,一邊等著山下得來的訊息,一邊等著山上行動的開始。
另一邊,有所不為軒,令狐沖站在一旁,有些疑惑的看著嶽不群嚴肅的臉。
“你看出那些新進弟子什麼不對來了嗎?”嶽不群沉著臉問道。
“師父,那些外門弟子有很多人改變了練劍方式,雖然他們沒表露出來,但任誰都知道是蘇三師弟改編出來的劍術。”
令狐沖的表情很輕鬆,對這事看得不重,他一向認為練劍是很自由的事,其實自己也偷偷的試過那麼使劍。
但奇怪怎麼用都沒有蘇三那麼流暢自然,有些問題沒想明白,不過,這事自然不能跟師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