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歪歪斜斜,完全沒有誠心正意,心技一體的模樣。
兩人劍一接觸,令狐沖就被甯中則撞飛了長劍,劍勢直衝胸腹,整個變成了送死。
甯中則臉色一黑,見得令狐沖把自己最拿手的一劍用成這般模樣,她氣都不打一處來。
而且她一時意外,手中長劍攻出之後沒有受到預料中的阻力,忙運勁收力,竟然收不回來,心裡又是一驚。
這無雙一劍因為爆發內力攻擊,只要是攻出去了,就很難收斂。
平日裡試招的時候,甯中則一般也是不許對練,這時她算計好了令狐沖的出手力道,才斟酌著用了七分內力。
卻沒料到對方竟然開門揖盜,
眼見得令狐沖就要受傷,嶽不群都跨前兩步準備提劍格擋開夫人的劍勢了。
變故又再出現。
令狐沖驚慌之間,從腰間扯下劍鞘,沉腰坐肘,反手刺出,奇快無比。
劍鞘跟刺來的長劍保持一條直線,正正封住了這一劍。
劍入鞘,兩人手臂一振,齊齊脫手,而那劍柄卻仍舊向著甯中則的咽喉撞去,其勢勁急。
甯中則心中一凜,幸好還留有餘力,一個後仰,那劍帶鞘直飛身後,感受勁風撲面,她楞在原地,驚出一身冷汗,連責問令狐沖都忘了。
“你的華山劍法呢,全忘光了?這是誰教你的怪招?你練了什麼武功?”
嶽不群怒不可遏的怒吼道,這一招差點就傷到夫人了。
這場試劍簡直莫名其妙,從頭至尾,令狐沖的劍法都是亂七八糟,還夾著許多怪招在裡面。
先前還以為他痴迷於練劍,而荒廢了內功修練,如今看來,在面壁的這段時間,令狐沖卻不知在忙些什麼,竟是一樣都沒練好。
嶽不群對令狐沖最後一式,更是心生疑惑。
看起來雖然手忙腳亂,但那一式劍鞘突擊,卻是又穩又準。
假若令狐沖內力再高深一點點,就可以隨意反攻,卻可以勝得十分簡單。
嶽不群雖然偏向古板,但武學眼光卻是極為厲害,他哪裡看不出,令狐沖隨手使出的這一劍是極其精妙的武學,厲害之處完全不在那“無雙無對,寧氏一劍”之下。
“弟子……弟子眼見危急,想也沒想,隨手用出來的。”令狐沖吱吱唔唔回道。
“好一個想也不想,你的劍術修為厲害得緊啊,在思過之時就能夠創出如此精妙招數?”嶽不群怒極反笑:“這是比我都還要強了。”
若說蘇辰的那套自創劍法,還是從華山基礎劍法上面改編而成,有跡可尋。令狐沖這招數,卻是無中生有,招式之間帶著陰險詭譎,完全失去了光明正大的招意。
嶽不群先前沒看出其中的理念,但回想起來,令狐沖出手的那幾式怪招,都是直直攻擊華山劍法的先天不足之處。
不但把招式破了個乾乾淨淨,其中還蘊含著深沉的殺機,招招直指要害,決非一拍腦袋就能想得出來的。
令狐沖低頭不語,一時不知怎麼回答。
“這是做什麼啊?大師兄能自創劍法,當然是好事,咱們華山派又能多上一些精妙招數,可喜可賀啊。”
蘇辰從轉角走了出來,向甯中則二人見禮,他忙著從中打岔。
“這事可不能給老嶽攪和了,令狐沖既然藏著掖著,不把石洞裡的五嶽劍招和破法說出來,不管他是怎麼想的,卻是正合我意。”
見到蘇辰兩人上來,甯中則卻是忘記了剛才的驚懼,笑眯眯的扯過嶽靈珊到一邊,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問道:“我不是說過這段時間不許你見那小子嗎?一點都不矜持,以後怎麼管得住他?”
“娘,蘇師弟說了,他已經在山下請好了三姑六婆,過幾天就要上山來……所以我才見他的。”
嶽靈珊說著就臉紅了。
“喲,還學會護著他了,珊兒你這樣不行的,得學會……”
孃兒倆在一旁嘀嘀咕咕,卻是聲音越來越小。
嶽不群聽了一點,卻是點了點頭,看蘇辰的眼光也柔和了一些:“這樣還差不多,趕緊的尋個良辰吉日,珊兒一心向著你,可不能辜負了她。”
“是,師伯,弟子對黃老之學沒有涉獵,還請師伯幫忙。”蘇辰笑著答道。
他心知老嶽也是急了,兩人還沒成親就混到一塊去,這若是不抓緊時間成親,最後弄出個什麼未婚先孕的醜聞來就麻煩了。
掌門閨女挺著大肚子成親,會讓華山派的臉都丟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