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值得褒獎。
這就是“親親相隱”。
甚至在官場上,只要一人犯了大罪,就往往會連累自家親族,有時牽連甚廣,會滅其九族,差不多把親近的鄰居都算上去了。
所以,時人都認為,只要是親人,那麼無論他是對是錯,都得幫襯。
自家人怎麼處置沒關係,別人想動,不成。
蘇辰要的就是這個理。
一個站在住腳,說得出口的道理。
秦楓臉色陣紅陣白,伸手一揮,手持利刃強弓的甲士圍了上來,中間夾雜著一些高手賓客,殺氣森森的看向蘇辰,兵刃已經握在手中。
更有一些人,目光陰沉,手掌悄悄的攏在袖中,這是在準備放暗器了。
氣氛僵冷。
崔知府和一些商人以及一些無關的江湖人士,連連退開,站到場地一角,此時全都臉色發白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心裡七上八下。
看著被圍在場地中間的蘇辰幾人,秦楓冷笑一聲說道:“蘇神醫,我敬你活人無數,所以才禮敬有加,莫非當我怕了你不成?今日這事,你把那女人小孩領走,發誓不得再行生事,我可以放你離開,否則,休怪我人多欺你人少了。”
他伸手輕輕搭在腰側長刀柄上,氣勢突然間變得凌厲起來。
秦楓有這個底氣說話,他對自己有著絕對信心。
雖然早就聽聞‘無雙劍’的厲害,但他認為自己不見得就差過對方,更談不上畏懼了。
無論怎麼看,蘇辰只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會迷惑住大多數人的眼睛。
有些人甚至會想,就算他從娘肚子裡開始練功,也不過是十多年功夫,又能厲害到哪裡去?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秦楓這些年來,憑藉內外雙修,一手斬獄刀法在二流高手之中罕逢敵手。
若要他自認不及對方,不戰而降,卻是萬萬不能。
更何況,別人不知道他身邊的這些江湖高手是什麼人,他跟蕭家好得要穿一條褲子,哪能不知道?
蕭家家主並不是樂呵呵你好我好的慈善良家,而是日月神教青龍堂長安分舵的大香主,麾下人雄馬壯。
他表面上毫無威脅,暗地裡卻是稱霸長安府,做了一個地頭蛇。
這些情況,秦楓都是知道的。
如果不是因為蕭家的實力,他也不會立即拋下柳靜雅,堅定心思迎娶蕭家女。
在長安百姓眼裡,所謂的魔教勢力跟其他江湖人並沒有太多不同,雖然兇狠了一點,但天下處處,哪有不兇狠的強人?
就算是官府差役,對付升斗小民的時候何嘗不是凶神惡煞,相對來說,他們也是“魔教”。
但對於秦楓來說,日月神教青龍堂卻代表了太多東西,他渴望的一些事物。
能助他直上青雲,遂平生志。
單隻青龍堂一個堂口,其手下實力就足以掌控三府之地。
甚至,除了嵩山派之外,這個堂口能單獨滅了五嶽劍派中的其他四派。
這些年黑木崖總壇不知在忙些什麼?十大長老整日裡內戰不休,並沒有太多心思來江湖爭霸,以至於各大堂口逐漸的被江湖人物所淡忘。
自從十年前黑水堂跟嵩山派狠狠的幹了幾仗之後,日月神教除了總壇本部人馬之外,有一些堂口基本銷聲匿跡。
江湖中風頭最勁,實力最強的就只有童柏熊的風雷堂和賈布的青龍堂。
前者全由敢戰死戰人手組成,以能打惡仗著稱,因為主要面對教內“反叛勢力”,行執法之權,所以名聲最大。
後者走的是滲透各處、控制地方的路子,他們四處收羅江湖散人、左道英傑,其勢力如滾雪球一般的迅速壯大,已經初步成了規模。
可是他們也很奇怪,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作威作福,並不會對名山大川發起攻擊。
而蕭家就是其中一支。
蕭元虎老爺子雖然平日裡韜光養晦,名聲不顯,但知道的人全都清楚,這人是二流高手之中的巔峰好手,一般的江湖成名人物絕非他的敵手。
魯守德之所以留連臨潼等周邊小縣,勢力發展不到長安府內,其原因並非因為畏懼官府的聲威,而是忌憚蕭元虎。
蕭元虎的成名本事就是一路盤龍棍法,手中鋼拐摻雜了天外星金,沉重無比,棍底下更是砸死過許多來長安府討生活的江湖好漢,對所謂的過江強龍,打心眼裡其實並不怎麼看得上眼。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