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紀太小了,說話沒什麼分量。
明明自己就是正正經經的說話,她們偏偏當做是在說笑話。
那摒住呼吸忍住笑的舉動,跟嶽靈珊完全一般無二。
這是在笑自己吹牛吧?
蘇辰敏銳的精神感應,對甯中則的心中思緒如洞若觀火。
她應該也是打內心裡認為自己答應比劍的行為有些魯莽了,不說出來,只不過照顧自己面子,不想太過打擊他。同時儘儘人事,讓他好好學劍,不用敗得太慘就是勝利。
笑過之後,甯中則就親自教導了華山基本十一劍式,每一招每一式都詳詳細細的演示,見到蘇辰把架子基本學會,就隨他去練,也不強做要求。
本來,在雁堂想要學習劍法,一般情況都是大姐雲心代為教導,甯中則基本上是懶得操心的,她跟嶽不群不同的地方,就是管得很寬鬆,不會過多的關注弟子學得如何。
這從她收下的一些女弟子就可以看出來。
在甯中則的心中,華山弟子劍法練得如何全看個人,並不需要每天督促。
有些人你天天盯著,他練不好還是練不好。
有些人不用去管,只要學會了就能練得精通,一隻劍到了他的手上靈氣十足,充滿無限可能。
就如令狐沖。
因為蘇辰這次比武贏得很漂亮,讓甯中則意識到這個收來湊數的徒弟,很可能並不是自己想象中那麼簡單,就破例的關注了一些。
難得親自教導劍法,搶過了雲心的活。
也許,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不知不覺中,對蘇辰已經是有了某些期待。
學完劍法,蘇辰盡力壓制住自己想要盡情揮劍的衝動,在甯中則面前一板一眼笨拙的舞著劍,心裡憋得十分辛苦。
他不是不能把劍法依照師父所教,一模一樣的全部演練出來,但每當想要這麼做的時候,就會感覺種種不適合自己的地方,在晶片的輔助下,總會不自覺的改變出劍姿態。
那劍法掃描進了腦海之中,一個小人不停的演練著,模仿自甯中則那極其標準的劍招,不斷的進行著微調,漸漸的就變得似是而非……
反映在外的招式,自然就有些難看。
因為劍法一直在改動細微方向,蘇辰越舞就越是不堪入目,讓站在一旁的甯中則眼睛微微眯起,都有些不忍再看。
“難道,我想錯了,他在用箭和練拳之上把天分已經全都用光,真正學起劍法來,反而比旁人要差上許多,這樣就難辦了。”
甯中則看著看著,本來想著無論蘇辰無論學成什麼樣子,都讓他自由發揮,卻終於沒有忍住,皺著眉頭叫道:“停停,你這劍練得太隨意了吧,比如‘白雲出岫’這一招,你出手三次,三次劍鋒落點都不一樣,我看連你自己也不知道手中長劍揮向何方吧。”
“是啊,師父,我只是按照劍意來使劍,‘雲無心以出岫’,說的是無心無意用劍最好,既然無意,又怎麼能控制劍勢落點呢,當然是隨劍心意啦。”
蘇辰暗暗叫苦,他的劍式在晶片不斷最佳化之後變成最適合自己的劍術,這時使來已經跟甯中則教的大有不同。
如果換成對面教劍的是嶽不群,蘇辰都懷疑對方已經老大的耳光抽過來了。
聽說那位最煩弟子擅自改動劍法,每一劍都必須做到毫無錯漏才行,一招一式,連每一個出劍的角度、用力的輕重都不能修改。
幸好師父是寧女俠,這已經不知道是蘇辰第幾次感嘆了。
甯中則既然問了,他也只能回答,想不出太好的理由,就只能胡扯。
“呃……”
甯中則沒想到蘇辰會這樣回答,從字面意思上來理解,似乎不能算錯,想想也就不去更正,繼續說道:“好吧,這招‘白雲出岫’算你有理,暫且不做理會。但那招‘青山隱隱’又是怎麼回事呢?青山去哪了?你怎麼使得劍平如水,這一劍我記得指的不是水而是山吧。”
聽到蘇辰說歪理,甯中則也不惱怒,反而若有興致的跟他討論起來。
她只覺得這個弟子的思路簡直想前人之所未想,聽起來狗屁不通,卻能自圓其說。
讓人耳目一新。
蘇辰停下手中的劍,撓了撓頭,解釋道:“我就想吧,這一劍取自‘青山隱隱水迢迢,秋盡江南草未凋’。這青山嘛,當然是隱起來了,只看到水迢迢,就是劍平如水,一波平湖啦。”
“你慢慢練吧!”
看著蘇辰無辜的眼神,甯中則一時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