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聲沉雷炸響,震得整座寺廟微微顫抖。
卻是蘇辰身形起處,一足踢起門前石頭獅子,重達兩千餘斤的玉白石像,如同皮球一般,帶起沉悶轟鳴,正正砸在了那兩扇碩大硃紅大門之上。
無數細碎木塊向著前方飛濺,因為力量太大,不但是門碎了,連門楣,院牆也倒榻下來,煙塵起處,一片狼籍。
“哪裡來的狂徒,敢砸我慈雲寺大門,找死嗎?”
一個高大和尚灰頭土臉的從泥塊粉塵中站起,高聲喝罵。
“鏘!”
蘇辰也不搭話,這些守門的和尚總是最低層的弟子,人家吃肉喝酒,他們在守夜,實在是讓蘇辰說話的心思都沒有。
劍光閃了閃,那和尚頭顱飛起半空,兀自嘴巴張合,似乎還在咒罵著。
蘇辰一步一步,踩著磚石碎塊,向前行走,看著慈雲寺各處大殿處奔湧出來的和尚,他也不意外,劍光如輪,在身周閃爍不定,走過十丈距離,就已倒下了二十餘位和尚。
這些人大部分都袒胸露腹,顯然先前是喝得十分開心,此時見著冷風,再看到血腥一幕,終於才反應過來,明白來人是位高手,並不是那些對慈雲寺恭敬對待的香客。
“智通,昨日你害了我十五位同年學兄,可想過我會前來報仇。”:
蘇辰白衣勝雪,劍鋒滴血,感應到明珠裡面緩緩流入的氣運,一絲一縷,集腋成裘,他心裡歡喜,也有了心情找一個藉口。
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但最先行的其實是興兵理由。
不打無備之戰,不起不義之師。
因為日前被慈雲寺暗算,死了很多友人,心裡難過,所以前來報仇,這個理由十分強大,就算是說到天邊去,也沒人敢說他半個不字。
至於,為何私鬥,不報官府,那更不用說了,因為官府無能,有冤難申,只得捨命一搏。
“原來是你!”
智通衝了出來,怒不可遏,他衣服還未穿得整齊,顯然是在享受之中,被人殺上門來,心裡怒火直撞天門,眼睛裡早就冒出火花。
“今日,定要把你千刀萬剮,方能出我心頭之氣,慧行慧性,上,把他殺了。”
智通眼中泛著血光,似乎怒極,但元神思感卻悄悄的瀰漫向寺內前後左右,掃過每一塊石頭,每一寸花草。
“這小子去而復返,一定有著陰謀,近日來聽說峨眉派一些劍修在此出沒,是不是趁著夜色,來此偷襲,可惜法元師兄和俞德、馬覺幾人還未到,否則,哪輪到他人來此撒野。”
不得不說,智通和尚想多了,以為蘇辰在前叫陣殺人,後面還有著埋伏,他一聲令下,只是命令徒弟等人動手,卻是神念守中,運使飛劍,時刻準備,生怕被人偷襲了。
從某些方面來說,智通想的其實也不算錯,的確是有人在盯著他的慈雲寺,還不止一人,更不是一夥的。
遠處山巔,一棵大樹底下,卻是有著一個女冠靜靜看著,山風勁急,她身上的道袍向後飄飛,發出輕微的嘩嘩聲響,緊貼著軀體,露出玲瓏凸透的美好軀體。
這種風景,換一個人來,可能會看得眼珠子都瞪出來,可她身旁不遠處席地而坐的老道士,卻是視若未見。
“許道友,你可是擔心你那智通徒兒了。”
醉道人嘴角帶著莫名笑容,話裡內容卻是有些誅心,他那精光閃爍的眼神深處,其實帶著些許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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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道人總覺得許飛娘此人行蹤詭異,讓人看不清楚。
越是這種人,就越是不好對付。
按理來說,許飛孃的師兄兼丈夫太乙混元祖師跟峨眉派比劍之後,受了重傷,最後身死,這應該就是大仇。
但這女人跟沒事人一般,照樣過得舒坦,並且也不怨恨峨眉三仙二老等人,還與荀蘭因、玉清師太等人交從甚密,一副從此閒雲野鶴,不問恩怨是非的模樣。
說起來,峨眉派眾人是怎麼也不肯信的,但無奈這女人道法高深,比起當日的混元祖師,也有過之而無不及,更難得的是,她約束門下弟子,沒有做什麼惡事,更是不理會五臺劍派原有弟子的報仇邀請。
實在是讓人看不分明啊。
許飛娘抿嘴一笑,似乎聽不出醉道人話中隱含深意。
她輕柔說道:“智通等人,比逆徒朱洪好不到哪去,自從混元去後,這些弟子整日裡聚嘯一方,為惡深重,不但沒有再把自己當成五臺派傳人,反而給我五臺派丟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