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得了機會,很可能暗地裡會趁自己不備,惦記上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那就有些麻煩了。
最重要的,還是這猴子天生神石成道,基本上不可損毀,就如先天靈寶一樣。
蘇辰現在還是沒有辦法可以打死他,他可以打得對方疼痛難當,苦不堪言,甚至也能學著如來佛祖那般,想個辦法困住對方。
但想要徹底從根本上傷害到猴子,卻是做不到的。
這一點,天庭的斬妖臺沒有辦法,老君八卦爐沒有傷到,如來佛也沒有做到,蘇辰雖然不知道這些大佬到底是不是特意手下留情,卻大抵知道了猴子身體的強悍指數。
那些大佬應該是心知肚明,各種手段,其實都傷害不到猴子的根本。
這種體質,如果是以前,蘇辰是很羨慕的,但他現在卻不這般想了。
體魄強大是一個方面,另一個方面,還要靈魂強大。
決定木桶裝多少水的,永遠是最短的那塊木板。
就如眼前的猴子,心智被改,失了真如本性,還不自知,不能不說是一種深沉的悲哀。
……
這一日,幾人走過一處山頭,忽見路旁唿哨一聲,闖出六個人來,各執長槍短劍,利刃強弓,大喝一聲道:“那和尚!那裡走!趕早留下馬匹,放下行李,饒你性命過去!”
唐僧被這一嚇,面色就白了,腳下一軟,摔倒在地。
悟空連忙扶起,笑道:“送衣服盤纏的來了,師父不要懼怕。”
自那日與蘇辰較量一番之後,猴子再沒有前來招惹,似乎真的成了佛門行者,一心護持唐僧,鞍前馬後的,執弟子禮。
做事十分周到,服侍得唐僧十分舒服。
對於猴子所作所為,蘇辰只是嘆息,也不去理會。
他冷眼旁觀著,知道這隻猴子性情古怪,定然還有變數,暫且不忙著插上一手。
再一個,劫難未顯,氣運不見,也沒有值得他動手的地方。
這些天,他基本上與雪女在一塊你儂我儂的,遊山玩水,懶得理會和尚的事情。
就象現在,這強盜出來,蘇辰只是抬了抬眼眉,就轉身與雪女說話去了。
“老爺,昨晚都沒睡得安穩,不如咱們找個山頭,好好的燒烤一些野味,喝一頓酒水。這樣亦步亦趨的跟隨著傻和尚行走,太也沒意思。”
“不急,今日事起,看過熱鬧之後,晚上再說吧。我建了一個香木小院,到時可以拿出來,荒郊野嶺,也能享受到江南園林之美……”
蘇辰摸了摸女徒弟的腦袋,安撫道。
他知道雪女其實是有些想念家中的小公主了,所以心情低落。
可是,孩子大了,就有些不著家。小姑娘此時不知是在東海朝天宮玩,還是正在人間王朝遊歷天下享受美食。
就算是抽空回去一趟,也是見不著的。
這邊正說著話,那邊廂猴子取出了金箍棒,如同敲西瓜一般,把六個兇惡大漢,一棍一棍敲碎了腦袋,同時放聲大笑。
唬得唐僧面無人色,伸手指著猴子,“你……你……”半天沒說出話來。
“來了,這難道也是一劫?”蘇辰眼睛微眯,仔細體會著山林之間蜂起的蒼青色氣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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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3 四聖禪心(上)
“……他雖是剪徑的強徒,就是拿到官司,也不該死罪;你縱有手段,只可退他去便了,怎麼就都打死?這卻是無故傷人的性命,如何做得和尚?出家人掃地恐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你怎麼不分皂白,一頓打死?全無一點慈悲好善之心!早還是山野中無人查考;若到城市,倘有人一時衝撞了你,你也行兇,執著棍子,亂打傷人,我可做得白客,怎能脫身?”
唐僧念念叨叨的,越說越是不忿。
悟空本來還興致勃勃的想要邀功,卻不防被噴了一頭一臉的唾沫星子,心裡十分鬱悶,不服抗辯道:“師父,我若不打死他,他卻要打死你哩。”
唐僧更怒,完全是理念的不合了:“我這出家人,寧死決不敢行兇。我就死,也只是一身,你卻殺了他六人,如何理說?”
“不瞞師父說,我老孫五百年前,據花果山稱王為怪的時節,也不知打死多少人。”
唐僧道:“只因你暴橫人間,欺天誑上,才受這五百年前之難。今既入了沙門,若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