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如此,醉師叔想必已經開始行動,我們嚴陣以待就是了。”
……
綠袍老祖回房之後,越想心裡越是不甘,恨不得多抓幾個人挖得心臟啃吃才算舒服。
可是,此時天色期黑,不但殷勤侍奉的和尚全都不見,竟連前幾日在自己旁邊恭敬請教的一些修士也不見了。
“黑了我的金蠶蠱,哪有這麼便宜,一定得讓好小子栽個跟頭,不能就這般放過他。”
三角眼裡閃著兇光,綠袍一人暗暗發著狠。
想了一會,又有些後悔沒有把自己幾個徒弟帶在身邊了。此時想要行動,連一個體己的手下都尋不到,真是見了鬼了。
沒辦法,他緩緩踱步走向慈雲大殿。
那裡燈火通明,有著人聲喧譁,顯然是在商量鬥劍的事情。
“鬥劍?對,就是鬥劍,引那小子出手,只要他與峨眉派高手打得火熱之時,我從背後襲擊,才可一擊必殺。雖然失去了兩千只蠱蟲,卻也看清了他的底子……沒有防備之下,只要一個呼吸,就能把他啃成白骨。”
綠袍老祖面上閃過一絲詭異笑容,腦海裡又浮現了先前爭鬥之時,那白袍身影被蠱蟲啃出來的十餘個血窟窿。
“如此一來,最難的就是怎麼引得他主動上前應戰峨眉,不如我去主動挑起事端。”
想到這裡,綠袍心裡微微有了一些盤算,昂首就進了大殿。
殿中靜了下來,所有人都詫異的望向綠袍老祖。
“繼續吧,不要停下來,老祖此來也為了對付峨眉,正是同心偕力的時候,怎能不盡上一分心力?”綠袍擠出笑容,和氣說道。
法元反應極快,偷偷的看了坐在堂中首座位置上的江大師兄,見對方點頭,面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迎了上去,見禮道:“老祖深明大義,真是慈雲寺之福。”
當下就引領綠袍到自己座位坐下。
綠袍欣然坐下,似乎毫不介意自己沒有坐在上首。
見他沒事人一般,眾人心裡不由大為奇怪,全都暗暗警惕了起來。
有些人更是坐立不安了。
白日裡的大打出手,可是歷歷在目。
江大師兄威風霸氣深入人心,可綠袍老祖的表現也不遑多讓,其手段之狠辣兇殘令人心寒。
在所有人的印象之中,南方魔教祖師綠袍老祖的標籤就瘋子一般滅絕人性的魔道高人。
從來不會有人認為,他是一個寬宏大量,會打落牙齒往肚裡吞的大氣角色。
那麼,他渾然無事一般的進殿商議鬥劍一事,其中必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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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6 棋高一著(上)
果然,綠袍一坐下,就不甘寂寞,彈了彈鋒利指甲,環視一週道:“今夜各方同道齊聚,濟濟一堂,真是近些年來少有的盛景啊……法元,不知爾等對於鬥劍一事,可有了什麼眉目,是求饒續命呢?還是奮起力爭。”
不得不說,綠袍老祖不發瘋的時候,口舌便利,頭腦清晰,而且氣勢強大威嚴深重,很是有著一番魔教巨摩的神氣。
而且,這老傢伙出言詢問,不去問首座之上的蘇辰,反而問起一旁讓座的法元來,令這位金身羅漢十分尷尬。
“早就知道他不會甘心失敗,一定會找回面子。”
蘇辰面色淡然,瞄了一眼綠袍,聽得對方出言,心裡暗暗猜測對方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又會從何處入手?
身側秦家姐妹和廉紅藥全都有些擔心的望過來,他點頭微笑,示意無妨,讓幾人稍安勿躁。
因為白日裡廉紅藥和小狐狸秦寒萼的出手令人十分驚豔,此時的慈雲寺大殿之中,她們幾個也有了一個很靠前的位子,僅僅排在一些名宿前輩的後面。
身分比起殿中各山各嶺的數十修士還要高上不少。
不過,此時自然輪不到她們出聲。
修行界雖然沒有什麼法度,也自有著約定俗成的道理。
先前打鬥的時候自不必說,各逞本事就是,如今坐下來商議,當然得看出身、看輩份。
綠袍此言明著是問金身羅漢法元,實際上是想給蘇辰一個下馬威。
一直以來,法元和尚是做為東道主身份迎來送往,結交賓朋,殿內眾修除了許飛娘拉來的人手,剩餘的就全都是他所結交。
而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