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玉珠姐姐不用擔心的,老爺說過,那蟲子他有的是辦法對付,綠袍要吃上一個大虧。”
“被圍成這樣,反擊無力,還能讓綠袍老祖吃虧?”石玉珠眼中好奇之色怎麼也掩飾不住。但此時顯然並非詳細問詢的時候,看著就是了。
就在秦紫鈴話音落下不久,她就發現,場中情形有了一些古怪。
矮小兇厲的綠袍道人此時笑不出來了,反而有些氣急敗壞,在一旁跳著腳,咬牙切齒的咒罵著。
他不但沒有向前,反而向後退了幾步。
“這顯然是忌憚……”
不但是石玉珠發現了不妥,四周眾人也看到了。
原本在那密不透風的蟲雲嗡鳴之中,根本就看不到江大師兄的一點影子,但此時不再一樣。
蟲雲仍然存在,依舊結成巨繭般模樣,卻不知為何,所有人都已能隱約看清裡面揮劍急舞的身影。
白袍身影早就恢復正常高矮,不再是先前攻擊之時的巨大模樣。
劍光如輪……
無數小蟲被那三尺劍圈擊打得倒飛而出,“嗡嗡”叫著在空中停了停又再度湧上,週而復始,如同螞蟻一般堆擠上前。
除了被打飛的最裡圈一層蟲子,還有著一部分被劍光擊打得原地僵住的金蠶蠱,竟是奇異的消失不見。
就象是有一張無形的大嘴,無時不刻不在吞噬消化著。
三千餘隻蟲子,此時已經變少了許多,只餘千餘隻的模樣。
“怎會如此?”
法元和尚失聲叫道,眼神閃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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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2 左右為難(上)
法元霍然轉頭望向綠袍,就見那兇魔臉色已經黑得像是鍋底,神情怔忡不定,手裡捏著一團金光,想要揮出,卻是猜疑不定。
“定然是想再加上一些蟲子進攻,又怕江少遊用某種詭秘手段吞掉,畢竟是心血培育,就這般損失太過不捨……”
法元何等精明,一看就明白對方所思所想,心裡突然亮堂起來,輕鬆了不少。
綠袍這段時間給他的威懾太大,此時見到他被壓制,心中怎麼不喜?
他也想不通到底那位大師兄用了何等手段,竟讓上古兇物也奈何不得,此時那矮子應該已經後悔得想要吐血了吧。
看這趨勢,就算是綠袍把所有蟲子全都放出去,用不了多長時間,很可能被某位大師兄吞個乾乾淨淨。
法元等人看得清楚,綠袍自己也不糊塗,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其中的細節。
那旋舞如輪的巨劍之上,雖然多出一些噬咬腐蝕的痕跡,但大多數是遊離在表面,其實並未有太多損壞。
輕輕鬆鬆再支撐個一時三刻,完全不成問題。
對方以劍護身,使用的技巧極為巧妙,雄渾與細膩融為一體,運劍成風,以風為刃,旁敲側打……在數千利嘴毒牙的吞咬啃噬之下,仍能巧妙繞開大多數蟲子口器,擊打在蟲子的腹背之上。
方寸之地,盡顯功力。
綠袍老祖看著看著,感受到心血相連的蠱蟲焦慮和疼痛,心裡悄悄的升起一絲驚意。
先前見識到一見破修羅的強勢,再看到眼前的細膩精巧,這種劍法,可以說平生未見。
比起什麼水潑不入,何止高明百倍。
再加上對手刀兵難傷的強悍肉身,簡直能讓天下修士絕望。
能成為南方魔教祖師,垂譽天下百年,綠袍老祖當然不是一個死腦筋。
此路不通,就換一條路來走。
他相信,只要對手還是一個人,就一定會有缺點。
綠袍狠狠的咬了咬牙,三角眼射出厲光,陡然抬頭望向遠處觀戰的廉紅藥幾人。
紅衣小姑娘此時正滿面笑容的看著場中,還不時側頭說著話,看她眉宇間飛揚的神氣,顯然是一點也沒有擔心,心情很是舒暢的樣子。
兩隻小狐狸卻是升出玉臂,對著場中的金光指了指,還不時伸出手指比劃兩下……
這是在討論著某人的劍法。
看她們滿臉專注佩服的模樣,顯然是把眼前戰鬥當做一場教學演練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綠袍都快要氣壞了,嘴角微撇,冷笑道:“我讓你進退兩難,看你還怎麼使劍?”
他隨手一揚,一團金光出手迎風,就化做數千朵金星小指大小的金色星星,在濛濛光霧中急速前行,翅翼嗡嗡悶響。
觀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