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時的金身羅漢,卻是有些氣急敗壞。
“智通師弟竟然被一個小輩砍了,還是一位沒有奠基的書生,聽說這是智通自己惹出來的禍端,結果連累了滿寺僧眾遇難,把我徒弟毛太也搭幫進去,做了死鬼,真是晦氣了……”
他一腔鬱悶都不知道怎麼發洩,只是發狠道:“千萬別叫我找到他,到時非得讓他嚐嚐佛爺的厲害。”
法元兀自發著狠。
旁邊一個面色陰森、鷹鉤鼻的中年漢子突然插話道:“法元大師,如今俞德師兄被醉道人斬了一劍,受了一些傷勢,沒有十天半月很難將養好轉,缺了他的奪命紅砂,寺裡的防護又會弱上不少。如今峨眉派的嵩山二老中的白谷逸也到了碧雲庵,前日裡救走醉道人和那小女娃的劍光,有點象是玉清師太,那婆娘也不是好惹的。哎,咱們幾人獨力難支,不如去請援吧?”
嵩山二老何許人也,自然不必說,那是峨眉派的頂級戰力。
而玉清師太以前是邪道中人,後來不知怎的也拜入神尼優曇座下,專心禮佛。
雖然性子淡了,實力卻是絲毫未減,反而更是進步。
越是這等改邪歸正的高手,對付以前的同道就越是心狠手辣,法元等人全都明白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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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9 我要這鐵棒有何用(下)
法元幾人皺眉嘆息。
想到自己這方,大貓小貓三兩隻,而峨眉派的陣容已是越來越強大,這慈雲寺鬥劍,正邪大比拼,已是呈現一邊倒的局勢。、
“戰事未開,先折大將,實在是出師不利啊。”
法元嘆息一聲:“事前說好的,曉月禪師、毒龍尊者、綠袍老祖等都有可能到來,不過,還須我親自走上一趟。”
俞德受了劍傷,正在榻上碾轉反側的難受得很,聞言忍不住道:“法元師兄,你是不是忽略了一個人?那一位在黃山五步雲隱居,總不會不管你們這些弟子吧,你拉下臉去請,想來應該有希望。她若來此,可是大大的強援。”
“許……你說的是萬妙仙姑,哎,俞老弟你有所不知,那人心思誰也猜不透,大家都猜測著她是不是假意接近峨眉,另有所圖。如果真是如此,卻是不可壞了她的大計……罷了,反正別人也不會那麼傻傻的信任她……我也去請一請,若是真的答應幫手,對峨眉派也是一個震懾。”
當下,幾人決定縮頭防守,不再惹事,只是把廟裡的一些女人拿來耍樂著。而金身羅漢法元,就乘著劍光,四處奔走。
這和尚人面廣,平日裡做事講究,見誰都能說上幾句好話,正是上好的說客人選。
……
荒山小村處,一輛馬車緩緩行出。
許飛娘交待蘇辰和廉紅藥兩人自去黃山,就先行御劍飛天離開了。
用她的話來說,就是還有一些重要事情待辦。
蘇辰隱隱猜到了許飛娘是去做些什麼,但他一句話也沒有問。
如今,他自問還沒有足夠的本錢插足漩渦。
正邪之爭,水太深太渾。
暫時輪不到他這位天外來客從中鋌而走險,畢竟,他也沒尋到必須動手的理由。
說起來,無論峨眉派等正道高人和慈雲寺等左道高手,誰勝誰負,都沒有關係。
他只是想著,早一點提升境界。
功法有了,條件俱備。
此時不抓緊時間修練,更待何時。
“也不知道師父從哪裡來的訊息?慈雲寺竟然又重新修繕了……醉道人、周輕雲他們一夥夜探僧廟還吃了一點小虧,幸好我昨晚殺了智通立刻就跑,不然被人堵在那裡,很可能會讓人來個黃雀在後。”
廉紅藥一路很是興奮,時不時的下了馬車跟著跑一段,舞著虹霓劍嗚嗚作響,劍法一天天的嫻熟了起來。
廉守敬趕著馬車,笑著看自己女兒舞劍,老懷大慰。
到了這時,他才覺得以往的自私。
女兒既然有著仙骨,自然就不是甘於平淡的性子。自己一直不贊同她拜師學藝,恐怕真的是耽誤了她的前程。
“好在還不算晚。”
經過一些年的隱居,老英雄已經沒有了一點菸火氣,笑得平淡樸實。
他在蘇辰的勸說之後,決定跟著遷去黃山腳下。
以後看望女兒更容易一些。
“師兄,來啊,陪我練練劍,你一直坐在馬車裡,會不會難受?”
“師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