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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件事情,他不放心別人操作,於是就來到了九華山。
準確的說,是來到黃山附近。
“我那小徒孫的事情,必須得早一些行動了,真要辦成了,不但能拉來一個強援,更能讓五雲步上下離心,破了其聲勢。”
白谷逸面色陰沉,緩緩說著話,心情不怎麼好。
小徒孫指的是司徒平。
說起來,司徒平的父親司徒興明是白谷逸妻子凌雪鴻的得意徒弟,雖然因為不成器被趕出山門,但師徒關係怎麼也割不斷的。
因此,他叫那苦孩兒一聲小徒孫倒也說得過去。
峨眉派早早的就算計好了,司徒平命格特殊,與那海外高手天狐寶相夫人有著牽扯。
那位夫人想要度過四九天劫,順利成就正果,苦孩兒就是她的機緣。
寶相夫人兩個女兒此時已經到了黃山,這一點,峨眉派早就安排好了,就等實施下一步計劃。
屆時,不但能收得幾位良才美玉入派,更能與天狐寶相夫人結下盟約,互利互助,能讓峨眉派勢力再次壯大。
步步為營,算計深遠。
這麼重要的事情,峨眉三仙二老之一的白谷逸當然得親自盯著。
不過,此時的他卻不是為此事煩悶,而是因為剛剛傳來的訊息。
坐在主位的荀蘭因面色冰冷,雖然依舊雍容大氣,眉間卻是悄悄的有了一絲愁意。
她看了看身旁坐著的餐霞師太和白谷逸齊靈雲等人,無奈搖頭:“苦行師兄法身損毀,僅以元靈逃回東海,麻煩可就大了,當時我就不怎麼贊同碧雯仙子她們動手的。一個萬妙仙姑並不能左右局勢,反而大有用處。”
峨眉派勢力龐大,好也不好。
前輩多了,就各有各的盤算,想要做什麼,一般是保持大方向不變,細節方面就是大家商量著來。
尤其是這一次,苦行頭陀臨時準備動手,還說動了嚴瑛姆,這事荀蘭因是不知道的。
她畢竟是掌門夫人,不是掌門。
說起來,在峨眉派中的地位,嚴瑛姆和苦行頭陀,任一人也不比她要來得差。
餐霞師太臉色更不好看,她搖頭道:“此事棋差一著,到了此時已經無法回頭,不如我等一起出手,直赴黃山。五雲步的威脅越來越大,再等下去,恐怕極難應對。”
“不可!”齊靈雲在一旁開口道:“直接攻擊別派山門,影響太不好。如果是以前的五雲步,倒也沒有什麼,如今卻是行不通的。”
齊靈雲的面色焦慮,生怕自家母親被說動,真的出動人手去攻擊。
會出現什麼後果,那就真的不好說了。
“嗯?靈姑為何這般說?”白谷逸白鬚一動,眼中精光閃爍。
他其實是贊同餐霞師太所說的話。
只要集中高手直接摧毀五臺殘餘勢力,免得兩面開戰,這其實是一個很好的辦法。
但齊靈雲這般堅持,卻是很少見,聽聽也無妨。
齊靈雲雖然是晚輩,平日裡做事卻最是沉穩,從不無的放矢。
既然這麼說,應該有什麼蹊蹺。
荀蘭因靜靜聽著,她此時也有些委決不下,也想聽聽自己女兒怎麼說。
只有餐霞師太面色不好看,她的提議被晚輩直接駁斥,就算面上沒有表現出來,心裡也是有些不滿的。
齊靈雲嘆道:“許仙姑倒也罷了,她有多少實力,經過四門山一戰之後,就可以看得清楚。但那江少遊,卻一直諱莫如深。師太,你也見過他幾次戰鬥了,戰前可曾想過他能斬得曉月禪師,又可猜到他能擊敗苦行師伯?”
也不待餐霞師太回答,齊靈雲急急說道:“那人最可怕的並不是境界有多高深,法力有多強,而是他的保命本領和心性。”
“保命本領?”
餐霞師太眼中光芒一閃,點頭認同:“那小子的確不知練了什麼厲害護體功法,曉月對他沒有威脅……如果靈姑說得沒錯,當時苦行師兄的無形劍全力一擊,都打不破他的金身,還真的很難對付。”
她雖然不願意看到同山的五雲步就此崛起,壓得天都峰一脈抬不起頭來,但有些時候還是得承認事實。
至少,自己沒有半點把握可以對付得了對方。
白谷逸笑了:“有法必有破,破不了只因為功力不夠,實力不強而已,以血魔當年的囂橫,還不是被逼得躲在陣法之中,不敢出來惹事。”
“所以才要說到心性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