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能練到如此境界,稱你一聲天才都不為過……不知你有沒有信心接下御劍攻擊,就用身劍之術,給眾位師弟做個示範。”
“好!“
廉紅藥果斷應了下來,不用說得太過明白,對蘇辰的用意早就領悟於心。
她小胸脯一挺,昂首走前兩步,看向懶洋洋坐在一旁的司徒平,抱劍行禮道:“司徒師兄,小妹不才,請師兄以御劍之術賜教。”
“我?”
司徒平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兩旁看了看,見所有人都一臉詫異,他猶自不敢相信,又問道:“廉師妹,我可聽說,你被師尊收入門下不過十天不到,以前也只是學了一點粗淺江湖手段,真的要我出劍?”
“嗦什麼?一點都不爽利!這段時間我跟江師兄學劍,對劍術一道很是有些心得,你只管出手就是了。對了,記得要用御劍之法……我看你三天以來,坐著都沒起身,下盤虛浮,這五行劍法練得應該不太好,執劍對攻就免了,用你拿手的招式吧。”
小姑娘噼哩啪啦的說了一大通,毫不客氣。
說起來,她是有些看不上這位師兄的。
那一日,薛蟒逞威,他連反抗都不太敢,被逼到極處,出劍反抗,結果三兩下就脆敗下來。
然後被三百蟒鞭打得奄奄一息,這倒也罷了。
等大師兄教導劍術功法,全場人都在認真聽講,就他一人把好心當成驢肝肺了,心神雲遊天外。
明顯的是看不上大師兄所授劍法啊。
你若是本身實力高深倒也罷了,自高自傲可以理解。
但明明實力不行,又不虛心向學,這就不好了,天生就是受人欺負的料。
她本來對司徒平沒有什麼成見,見到他浪費大師兄一片苦心,忍了許久,此時終於沒忍住,心直口快的說了出來。
司徒平聽得廉紅藥一番擠兌之詞,臉色一下變得通紅。
在蘇辰和廉紅藥未上山之前,他一直都以親傳弟子為豪,後來雖然心裡有了許多不滿,也只是認為師父偏心,給了薛蟒寶藥修練,以至於功力超過自己太多,非戰之罪。
而且,他還認為,薛蟒修習了十魔經上的陰魔**,祭煉破魂錐這種不入流的法寶,一生成就已經定下,再無多少前程可言。
此時暫時打不過,只待過得一兩年,那紅眼小子根本給自己提鞋都不配。
在他偷練了一些峨眉劍術之後,心氣就更高了,雖然一直低眉順眼,看上去沒什麼脾氣,內心之中總是隱隱有著傲氣。
“總有一日,我要讓所有人刮目相看……我會站在最高處,讓那些欺辱過我、輕視過我的人全都拜伏在地。”
心裡泛起這些念頭的時候,他想到的大抵是薛蟒以及許飛娘等人。
從苦水裡一步步走出來的孩子就有這般倔強。
無論別人再怎麼看,自卑而又敏感的心,總是有著別人無法理解的驕傲。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好吧,司徒平有時會隱隱懷著看透一切的蒼涼,內心常常存著憤懣。
在別人不知道的時候,他把從吳文琪朱梅那裡學到的峨眉劍術練得精熟。
而且,每天深夜只睡兩個多時辰,整日裡養劍通靈。
那把聚奎劍早就運用得得心應手,動念即發,快如閃電。
他以為偷偷摸摸勤苦修練峨眉劍術的事情別人不知道,卻不知許飛娘時常以神念遊覽山峰,防止對手來襲,把自家大弟子的種種行為全都看在眼裡,心裡對他更是已經完全失望。
只覺一腔心血盡付流水。
如此,他哪裡還能有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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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3 東山論劍(下)
司徒平站起身來,心念一動,腰間長劍就跳入手中。
他還沒練會身劍合一之術,也沒有奠基結就元神,暫時還不能把劍收入體內。
但是,因為日夜祭劍養劍,早就練得心劍相通,劍光如魚一般,直躍手中。
青光霍霍,靈性十足。
“既然師妹想看看我的劍術,那可要小心了。仙劍之術比較凡俗劍術大不相同,也極難抵擋。若是撐不住了,不妨大聲喊出來。”
眾弟子聽得這話,縮了縮頸。
他們認識司徒平日久,知道這位師兄已經很是生氣了。
在以往的時候,只要他是以這種毫無生氣的平淡語調說話,就證明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