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子卻很有氣勢的仰頭,“我才不要呢,吃人家口水不衛生······”陳家爸爸默,自家孩子最近好像真的靈光了不少啊,雖然以前也是個大方孩子,可沒這麼會說話,也不會說這麼多話啊。
一家人笑笑鬧鬧的散步時光實在是愉快,因已到了深秋,小孩子不耐凍,就穿的很厚的毛衣服和秋衣,還有·····棉褲,暖和是暖和了,就是行動不方便。陳晨很快覺得身上微汗,臉紅紅的,有些小喘氣了。
改錯字,感謝親愛的冰糖璇的提醒~bxzw。
1、所謂選擇
(bxzw。) Tobeornottobe,it’saquestion。bxzw。。
回到家的時候,也不過是將近7點,陳爸拿了茶葉,倒了開水,順便擰開櫃子上的小小的黑白電視機,開始等著新聞聯播。羅少梅向來是個勤快女人,最是耐不得閒,也看不得家裡有哪裡不整齊,哪裡不乾淨,哪裡事情沒做好,陳晨覺得她媽媽有一點兒強迫症。有“強迫症”的陳家主婦先是去了廚房,把東西都給規整好了,又拿起牆角的掃帚,準備把自家灶火,堂屋給掃一下,灶火裡有煤灰,堂屋一整天人來人往的,老陳(陳媽稱呼陳爸)又隨意慣了,菸頭兒到處扔,一天不掃就跟豬窩沒個兩樣兒!
陳晨從散步回來就跟在羅少梅後邊,小尾巴似的,也不吭聲,但人家也不走,就那麼跟著。羅少梅有點兒納悶,往常她家這寶貝兒最討厭跟著爸爸媽媽去散步(因為會被提問),就算是跟出去了也是東張西望不安生,她和老陳就是為了讓小傢伙少在馬路上跑來跑去才決定每天晚上教她一首唐詩,昨天教的那首對兩三歲的小孩兒來說倒真是有難度的,這丫頭雖說想的時間長了點兒,背的倒挺流利,是個聰明孩子。可是這丫頭回家裡來居然沒鬧著去張靜家看電視也沒鬧著要吃糖還真是奇了。莫非今個兒小丫頭在學校闖禍了?不對呀,一個兩歲的天天就愛睡覺要不就是動畫片兒和糖的小丫頭片子,能有什麼事兒?
“陳妞,冷不冷?頭疼不疼?過來,讓媽摸摸頭。bxzw。”這孩子不會是在外邊兒吹風著涼了。羅少梅攬過陳晨先摸了摸自家女兒的小手,唔,暖的。摸摸小臉兒,也不涼,對對額頭,溫度正常,應該沒問題啊,這丫頭不是魔怔了,呆呆的(小孩子兩三歲的時候,很容易被驚嚇到,在農村有時候被認為是“掉魂兒”了)。
陳晨倒是沒想到自家母親一會兒功夫已經開始擔心自己是不是在外邊兒被什麼給嚇到了,她只是看到羅少梅散步回來就開始忙忙碌碌,而母親的手甚至是紅腫的,有的地方還裂開了————北方冬天天氣寒冷乾燥,羅少梅體虛,每到冬天手臉都會長凍瘡。她有點兒難過,那個世界的爸爸媽媽,知道自己死掉了,老來喪女,白髮人送黑髮人,會傷心成什麼樣子?陳晨覺得她需要東西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雖然已經接受了自己回到從前的事實,可是,想到從前,會覺得心裡有點空,雖然只是一點,卻難以忽視。她不知道小說中那些穿越的男男女女是怎樣讓自己迅速並歡樂的接受穿越的現實,她只是,有一點空。
“媽,我沒事兒,我掃,你的手······灶火(北方農村稱廚房為“灶火”我小時候貌似是這樣的)好多灰,都落我眼睛裡了,我要報仇,報仇!!”紅著眼眶的陳晨同志惡狠狠的揮舞著右手,對著自家孃親,宣誓定要把廚房掃的乾乾淨淨以報仇雪落淚之恥。bxzw。
“好啦好啦,陳妞從外面回來還沒洗手呢,等等啊,媽給你打熱水洗手洗臉,眼就不癢了,別鬧。”羅少梅笑笑,繼續掃地。這孩子今兒真的有點怪,不過還真是個小孩子呢,肯定是這兩天又去聽張靜他們講電視去了,還唸叨著報仇呢,這丫頭!
“媽媽,媽媽,讓我掃嘛······”
女孩子的聲音並不是平常對著父母撒嬌要去玩或者要糖吃的時候甜甜嫩嫩的,而是有點抖有點顫,低低的,就像是,就像在為什麼極難過的事情低泣一般的嗓音。羅少梅抬眼看了看自家女兒一眼,平日裡愛笑愛鬧愛睡覺的小女孩子這會兒低著頭站在那裡,看不到女孩子的表情,可是,她看到小黑妞兒雙下巴上不停滑下來的淚,大滴大滴。她沒有哭出聲,羅少梅卻忽然覺得難受,心跳都要停止一般的難受,像是······像是去年,得知最疼自己的姨媽忽然去世時的那種感覺,不,比那種感覺還要強烈一點,女兒出事了,羅少梅莫名的知道。可是,陳妞還站在她面前,她這是怎麼了?陳妞——沒事?
羅少梅丟了掃帚,起身,抱住女兒緊緊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