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他,夏青一把接住,頓時大笑,道:“你也有今天啊。”
說著,就不管不顧地馱著有氣無力的明湛,落回了客棧裡。
為首的孤月山弟子道:“幾位,慢著”
明慈作勢“你們是來找我們的嗎”,停了下來。
那弟子道:“幾位是北荒銀狼族?”
明慈道:“正是。此番入中原,是為了尋找我族失蹤的郡主,也就是我娘。不多日,我們將派人,把黎赤圖王子的文書送入孤月山。”
那弟子沉下臉,道:“那為何在城中殺人,殺的還是城主之子”
明慈笑了一聲,咬牙切齒地道:“因為他侮辱我娘。我娘是合罕最尊貴的郡主,我們全族很樂意為了任何人對她一句話的侮辱,覆滅全族也在所不惜,也要把他撕成碎片”
不等對方說話,明慈又冷冷地道:“我娘是在孤月城失去蹤跡。這件事,最好和貴派沒有干係”
就在這時,幾道劍光從遠處爆射而來,為首的身形修長瘦削,留著爽朗的山羊鬍,正是姜二。他遠遠地就道:“月音奴”
明慈喜道:“二舅”
姜二落在他們面前,道:“月音奴,雪花。”
雪花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才慢慢想起來,心不甘情不願地道:“二叔。”
姜二望了那幾個已經變色的孤月山弟子一眼,冷笑道:“二舅查過,此事確實與孤月山無關。但和端木府絕對脫不了干係。”
那幾個弟子向姜二緩緩行了一禮,道:“姜老。”
姜二冷道:“回去告訴你們長老,這位是合罕王女,這位是合罕司牧,這次進中原,是為了徹查我四妹華顏的下落。由我作保,他們絕不會肆意妄為。但當年誰欠下了我四妹華顏,莫說是他們,就是我老頭子,就是舍了此身不要,也不會放過”
終於,為首那金丹弟子道:“是,晚輩一定把話帶到。”
言罷,就化成幾道金光而去。
明慈擔心被她凍傷的明湛,半刻也不想停留,但因為姜二畢竟是長輩,她只好在空中團團轉:“二舅是收到了狼主的信麼?”
“是黎赤圖那孩子寫來了。湛兒呢?”
明慈憋了一會兒,道:“受傷了,在下面呢。”
姜二一聽就急了:“怎麼傷了?快帶我去看看。”
到了房間裡,明湛被扒了衣服丟在浴桶裡,正精神奕奕的和夏大叔說話。見了焦急的姜二,他只笑了一笑,道:“沒事,只是和我妹開玩笑。她練的那個凝霜掌竟然已經到了這個程度,這是我們都不知道的。”
姜二這才放了心,嘮叨了幾句,便轉入正題,道:“孤月山那邊二舅會安排妥當。但防不住有人私底下做什麼。”
明慈道:“那我們是不怕的。在孤月山我們並沒有得罪什麼旁人,主要是白氏母女罷了。”
如果他們真敢怎樣,就是把他們都宰了,再逃之夭夭回北荒。誰能把他們怎麼樣?中原人求和避戰的態度,難道還會為了一個綻秋峰,和合罕開戰不成?
姜二道:“他們怕是已經認出了你們。到時候你們只咬死不認,想來他們也不能怎麼樣。”
明湛笑道:“我們正是這個主意。”
孤月山當晚就很不平靜。
明雲無法隱瞞,只含糊其辭地說,確實很像,只是衣著個性似乎都有所出入。那女子,明顯是雜靈根,而且已經築基後期。這和明慈的情況不太符合。明慈應該是水木雙靈根,吃了藥之後,終生都無法再提升了。而且她的口音也很不一樣,脾氣也很暴躁,並不是中原女子能有的。
那男子已經金丹二層,以明湛的根骨,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提升速度。雖也是金火二靈根,但面容上似乎有些改變,深目高鼻,很明顯有異族特徵。
清霧峰峰主明霧沉痛地對清雨峰主明雨道:“小師妹受了那等委屈,性情大變也是可能的。你我常年閉關,以為師母師公託孤掌門便萬無一失,哪料到竟出了這種事情”
明雨道:“想當年小師妹也是師父師母手中的掌上明珠,我們二峰老一輩的弟子,有哪一個沒抱過她?我也不曾想到師父師母故去之後竟會有這種事情。恐怕兩位師長在九泉之下,也無法安息。”
明霧的手合上,又鬆開,最終道:“吾親自去一趟。若她真是小師妹,那誰也別想動她一根毫毛”
明雨道:“正是如此。白綻秋那老婆娘,趁你我閉關竟然做下這等事情。吾要上報掌事院若給不出一個交代,吾決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