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來。
聞人裕爽快地道:“將軍府正缺個幕僚,我打算去考。考上了可能就搬到將軍府去了,偶爾回來看看。所以這事兒,我一個小幕僚,是做不得主的。”
言罷竟有一種得意洋洋的意味。
頓時明慈想去踹他一腳。
開玩笑歸開玩笑,聞人裕倒是把這些事都記下了。
隔日銀海使者進城,明慈記恨他們送了那一打美人,從早上開始就在琢磨著怎麼給他們點難堪。正午的時候明湛親自送了一身衣裙回來給她換上,說是晚上進宮的時候穿。明慈看了,覺得還不如以前聞人大姑和沙牡丹送的那些。
但是沙牡丹送的那些她不敢穿,恐明湛不悅。聞人大姑送的好看歸好看,但是都是方便行走的衣物。穿著未免格格不入。何況她是以王公夫人的身份進宮的,只好又穿上了那一身。
待她換好,明湛看了一回,也道:“你和紫色不大相襯。罷,就穿這一回,明日帶你去做幾件好的。”
明慈道:“進宮去湊個熱鬧罷了,又不是去相親的。也不用打扮得太漂亮。”
說完就被明湛捏了臉。
下午的時候轎子來接,明慈無奈地接受了青蝶的威逼利誘,把她喬裝成侍女帶進了宮。
大月王宮倒是出乎意料的讓人喜歡。因這裡地處熱帶,所以植物分外茂盛。整個王宮的佈置也像個熱帶花園。用大岩石做材料建築的宮室,巍峨之中更顯風情。來往的大月女人全都豐腴秀美,確實賞心悅目。
大宴在晚上,這時候進宮的人極少。本來是到了宮門口就下轎,明慈的轎子是直接抬了進去,直到主殿。
白純早就帶了個小太監在觀望,見了轎子便笑逐顏開,自迎了上去;“慈夫人。”
明慈下了轎,見了他倒是有點意外:“你怎麼會在這兒?”
白純明顯很喜歡她,卻不太敢接近,只站得遠遠的,略靦腆地道:“我母后想見你。”
明慈怔了怔:“太后娘娘啊。”
這時候,青蝶突然捏了捏她的手臂。
見了太后,這昔日寵冠宮中的女人,也承襲了大月美女一貫的風格。在明慈面前的就是一個珠圓玉潤的豐腴美女。倒是很有風範,坐在後座上巍峨不動,面上有些喜色,說了幾句感激的話,也很持得住場面。
青蝶直嚮明慈使眼色。
明慈嘆了一聲,只得道:“太后娘娘不用客氣,王上是個有福之人。賞賜是不用的。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太后似乎有些訝異,道:“慈夫人請講,若沒有你,必定沒有我母子倆的今日。”
明慈突然想起了花了,不由得有些不爽。但無奈青蝶的那眼神就沒停過,只好道:“我有一摯友從中原來,想在大月王宮中謀一份差事。雖然是個女流之輩,但是學識也算淵博。前些日子羅姬公主說起要為殿下選師一事,我想,我這摯友是可擔大任的。”
聽到羅姬的大名,這王太后的臉色終於變了變,半晌,方不情願地道:“慈夫人於我母子有大恩,這點小事怎麼好說請求?那叫她明日進宮便是了。”
明慈費解地看了這半老徐娘一會兒,也沒再多說,只帶著青蝶退了出來。這太后安排人帶他們先去休息,可以在宮裡轉轉。
青蝶道:“這太后的架子可真夠大的。本來我以為以你的身份本事,又於她母子有大恩,起碼可以受她一拜的。她如果懂事,樣子還是要裝一裝的。”
明慈微微一哂,道:“裝模作樣的也沒什麼意思。她貴為一國太后,這一跪我可受不起。”
說著話,白純突然從後面追了來:“慈夫人”
“殿下?”
白純跑得一頭是汗,到了近前,便先深深做了個揖。
明慈和青蝶都沒動,只明慈用她最不屑的裝模作樣說了一句:“誒?殿下?”
白純卻認真地道:“母后只是個凡人,不懂得這麼多。還望慈夫人不要跟母后計較。慈夫人的救命之恩,純,一直銘記於心。如今的大月,便是夫人手中的大月。旁人,誰也爭搶不得。”
還不待明慈想好說法,青蝶已經笑了一聲,道:“難道你不知道,大月是明公子手中的大月麼?”
白純道:“純只認慈夫人。”
頓時青蝶又笑了,道:“孺子可教也。|”
白純驚訝地張了張嘴,而後又向青蝶的方向深深作揖,道:“想必您就是慈夫人為純找的恩師。拜師禮,以後奉上。”
這下連明慈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