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說:“來!我給你寫。”
秀蓮說:“他能寫。還要寫*那!”
三哥問:“是嗎?寫完給我看看。對了!我來還有事跟你們說那!”
秀蓮說:“啥事?說吧!”
三哥說:“年上,大哥死了的時候,我們家去看見玉舅啦!”
我問道:“他們怎麼樣?”
三哥說:“現在他們都挺好!他們和你老姑他們在加工羊絨。玉舅家裡摩托車、拖拉機都有啦!”
我高興地說:“那挺好的!”
三哥說:“是。年上玉舅見了我說:‘今年清明要挪塋地。’還說:‘讓我回來問問你們。要是你們願意把我舅的骨灰送回去。就趕清明一塊。送回去就下葬啦!’”
秀蓮說道:“三哥,不是我們不願意。88年老人死的時候,我們去了電報。他們連信也沒有。以後,衛東寫過好幾次信,跟他們商量把老人送回去安葬。他們說弄不了。”
三哥接過話頭說:“這事我玉舅跟我說了。怎麼回事呢:‘我舅頭些年家去的時候,不是蓋了兩間房嗎?在給我妗子下葬時,玉舅的小羔打幡。我舅答應玉舅等以後把家裡的房子給他們。可是在文舅結婚時,我舅把房子又給文舅了。文舅他們結婚以後,經常為這事跟他們格氣。有一次他們格氣時,正好玉妗子有病。在那不久玉妗子連病帶氣就死了。他們結了仇。也生我舅的氣。’要不的,這些年我也早就張羅著幫你們把我舅的骨灰送回去了。現在他們有了話,送回去就淨心了。”
我深有感觸地說:“是。‘入土為安’的道理我還懂。我要不是沒有兩手,我早就把我爸我媽合葬了。不管待我怎樣,好賴把我養大成人了。這份恩德我到啥時候也不能忘。人要講良心。也好求個心安理得。等今晚我就寫信給玉叔。看看他們怎樣安排,我們也好買票回去。”
秀蓮在一旁問:“三哥,老家怎麼想起來挪塋地了呢?”
三哥答道:“嗨!快別說了,我也這麼問玉舅。他跟我講:‘這兩年家裡沒消停。前年,他們家二小子,給人家加工羊絨。幹活的時候,看到羊絨在機器上滯住了。他也大意了,上去用手一胡啦,就把手給鉸啦!”
我們為此而驚呼起來。都問:“鉸的怎麼樣?重不重?”
三哥答道:“左手,打手腕子這斷了。”我們全都為此痛惜。
三哥接著說:“前年,到了秋天收玉米的時候。玉舅家的小孫女坐在往家拉秫秸的車上往家走。車一顛孩子沒注意就打車上出溜下來啦。軋斷了一條腿。”
我們感慨道:“這真是禍不單行”
三哥說:“是呢!年上過年時,玉舅跟著人家玩牌,動了一點小錢。趕上公安抓賭。他受了罰!騎著摩托往家走時,越想越憋氣,一大意摔倒路邊的溝裡了。也摔斷了一條腿。養了大半年才養好。”
我們再次為之痛惜!說:“這不好的事都連在一起了。”
我岳母說:“這要是我們老輩人說:‘這就是哪場(神靈)管的!”
三哥說:“是。過後,玉舅求人看了。說是家裡的塋地不好。還不全和。”
岳母驚呼:“怪不得!看來是衛東他爸、他媽顯靈了。”。。。。。。
三哥來的當天晚上,我就給玉叔寫了信。說明我們同意把我爸的骨灰送回去安葬。並且把我們的電話號碼告訴了他,請他打電話跟我們聯絡,省的誤事。第二天早早地把信寄走了。
五六天以後,我們接到了老家的電話。電話是老姑打來的。我們互相問候了幾句之後。玉叔接過了電話,我們聊了幾句。最後我們在電話裡商定4月3日,我們在瀋陽起身,4月4日到老家,正好趕上清明。。。。。。。
事後,我到大門口與值班的叔叔們閒聊時,提到了準備把我爸的骨灰送回老家與我媽合葬的嗑。他們誇讚道:“行!你爸、你媽,沒有白養你。”一位老鄉大叔說:“這還得說,攤上個好媳婦。兒子好,沒有好媳婦,也是白搭。”。。。。。。“對!這麼多年了,跟著你不容易。”。。。。。。“可不!現在可難找到這樣的了。”
我望著車窗外正想呢,忽然,眼前闖進了茂密的松林。啊!回龍崗革命公墓到了!清明節來拜祭逝去親人的有很多,各種汽車排出了很遠。我們的車子一直來到了門前,大概執勤計程車兵看到我們的車是軍車,而且車牌號小(XX-11009)。所有的執勤計程車兵一律放行,在他們的導引下,我們在4號骨灰存放室的前面停下。我和愛人對駕駛員說:“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