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樣,表面上的簡單,其實複雜得多。”
“能有多複雜?”我說,“男人的心和身體可以同時給很多人嗎?”
“我的心只給了你。”他抱我抱得很緊。
“可是身體給了她。”我接下來一句。
他的綠眸顏色越來越深,變為了深綠近黑,只有快生氣時才會這樣。我向後退了兩步,他在原地不動,想穿透我的心底,不願讓他看穿我的想法,我再次退後。
“你太固執了,青依,”他嘆息,“這隻會讓你痛苦,而不會讓你快樂。”
我問他,“帕斯星,如果我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在床上,做著和你做過同樣的事情,你會怎樣?”
第二十九章 裂 痕(三)
“這個如果永遠都不會發生,”他說,“我從來不會為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而煩惱。”
他向前走了兩步,離我近在咫尺,金色的頭髮因風微微飛揚,注視著我,“我和你不一樣,青依,這個世界裡的殘酷不是你所能想象,我只有變得更為強大,才能更好地保護與照顧你。我所做的所有一切,都問心無愧。”
“包括中午偷溜出去找第四王妃偷情?浴室裡戲水兩個鐘頭?和這麼多女人都上過床,你難道不嫌髒嗎?我還怕呢。”
話一說出,我就後悔了,因為他的臉色馬上就變了,相當難看,胸膛控制不住地急促起伏,眼眸中的怒火呼之欲出,如火山馬上就要爆發般,極其憤怒地看向我,我驚得退後兩步,擔心他很快就要一巴掌揭來。
帕斯星狠狠地盯著我,幾乎要把我給吃了,但又似乎在驚人地拼命壓抑,調整自己的情緒,良久,才儘量用平靜的語氣,“不是偷情,我們本來就結婚了。”
初春的天氣寒冷依舊。
我被震在原地,久久說不出話來。
自那以後,我寢宮中的所有侍女全都被換走了,包括南麗兒在內,又一批新人上任,陌生的面孔,同樣的恭敬,甚至可以說是更恭敬,因為她們知道,那個日夜不停,毅力驚人的工作狂的君王陛下居然為她而放棄了一天的政治處理事務,只為搏得紅顏一笑。
看著她們畢恭畢敬的言行,我無奈苦笑,她們哪裡知道所謂風光背後的辛酸。
我突然間很想離開,離開這裡,離開這個奇異的世界,回到自己的家園故鄉。這裡,再也沒有讓我留戀的人與事,再也沒有令人刻骨銘心的愛情,那個曾經對我最好的人已離我漸行漸遠。我懷念我們五年前在紅魚谷,在由利國,在飛雲族的那些日子,至少那個時候,他的身邊僅只有我,只有我一人。
那天,他憤怒離開,只留下傻站在原地的我,仍然呆呆地站立。
他已經一個星期都沒有再來找我,不知道此刻又在哪個溫柔鄉里徘徊。我好希望自己現在能夠再次愛上另外一個人,讓他也嚐嚐這種背離的滋味。
可是,話雖是如此,我知道自己很難再愛上另外一個男人,僅僅因為帕斯星,他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男人,在我的眼裡,沒有第二個人可以取代。
已經一個星期了,我很想他,可是,我依然靜靜地,裝作毫不在意地,過著每天的尋常生活。也許,他對我已經厭倦,身邊環繞的人兒實在太多,已經應接不暇,這也好,既然已成定局,就讓這一切來得更快些吧!
一個暖暖的午後,我被侍女們異常的動靜所驚醒,半夢半醒之間,我看到了帕斯星,濃郁的酒氣迎面撲來,嗆得我差點透不過氣來,他的眼睛佈滿了紅血絲,渾身酒氣,一臉的憔悴,好像好幾個晚上都沒睡著覺。
侍女們見他突然來到,手忙腳亂,慌亂不已,他卻不耐煩地擺擺手,讓她們全部出去。
我坐起了身,淡淡地看著他,神色坦然。
他冷冷地注視著我,我勇敢對視,兩人對立良久。然後,他開始一件一件地脫衣服,披風,外衣,內衣,慢慢盡數褪盡。
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直覺不妙,我迅速地跳下了床,試圖奪門而逃,他卻比我更快,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重重地把我摔到了床上,隨後,他不顧我的拼命掙扎,壓在我的身體上,出其憤怒,“你不是喜歡我午間來嗎?我就專挑這個時間來找你。”
“混蛋,你放手。”始料不及,“啪”的一聲響,我重重的一個巴掌就甩了過去,打在了他的臉上,隱隱五個紅印出現在臉上,他的眼中開始冒火,面露陰沉,大概從未被人如此打過,這激發了他的野性與暴力,他粗暴地撕下了我的衣服,我尖聲厲叫,他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