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大了嘴巴,你在開玩笑吧,此次事件的罪魁禍首居然是我,難道那個該寫檢討的人也應是我?
“雲非維納,”我反駁道,“我不知是哪裡得罪你了,你們這次發生的事,可與我一點關係都沒有。”趕緊先撇清關係再說,然後再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我拉起了小弟,轉頭對達伊說,“該說的我已說完了,我們先走了。”
達伊上前,欲言又止,我看了他一眼,還是朝前走去。
剛走到門口,雲非維納卻又攔住,他幾近哀求地看著我,“你能不能先聽我說上幾句話。”
看著他動情的閃亮紫眸,我趕快搖頭,正要開口回絕時,一個熟悉的渾厚嗓音突然在門外響起,語氣冰寒冷硬,“她不會聽你說的。”
我回頭,看到了一臉冰冷的帕斯星,他正站在門外,身後是一大群的皇家禁衛軍,舉著密密的火把,整齊地站在院內。
我嘆了口氣,往邊上一站,帕斯星的出現雖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因為我的一舉一動幾乎都在他的眼皮子下,可出現在這個當頭,也太不是時候了。
雲非維納卻出乎意料地一點都不懼怕,與達伊恭敬行禮之後,他堅定而有饒有深意地與他對視;而達伊站在一旁,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切,神情複雜多變,小弟則抓耳撓腮,似乎正在想著怎麼辦才好。
我站在幾個人的中間,手腳也不知放哪兒才好。
氣氛靜得近乎詭異,危險中含著隱隱的暴風雨。
我嘆了一口氣,打破了僵局,攤開雙手,“各位,都是我的錯,行了吧,我先走了,再見。”
我轉身離開,匆匆出了門外,繞過了帕斯星,一個人小跑奔走在靜夜裡,抬頭看向了滿天的繁星,真要命,因為小弟的事前去,卻又似乎因為自己而把事情鬧得更糟,老天啊,我好像沒有招惹過誰吧,從沒有勾引過雲非維納或達伊,甚至連一個曖昧的表情或眼神都沒給予過。
唉,我重重地嘆了口氣,卻聽到身後傳來了一個熟悉深沉的聲音,“我的王妃,怎麼又嘆起氣來了呢?”
我回轉過身,帕斯星正在我的身後,一路跟著我,也不知有多久了。
他注視著我,眼眸裡有種說不出的情緒,“青依,你不該一個人晚上出來。”
“我可不是一個人,”我說道,“有貝絲,還有一大堆的侍衛跟班。”說完,我四下張望,咦,他們去哪兒了?
他看著我半晌,然後來到了我的身邊,凝視了我一會兒後,就不由分說地重重地吻上了我,我措手不及,這是一種近似懲罰式的熱吻,他不讓我有半點的喘息,不讓我有半點思考的餘地,只能隨著他的衝動和挑逗,迷亂意亂,腦海裡一片空白,不知隔了多久,他才放開了我,我氣喘吁吁,瞪著他,“帕斯星,我恨透了你,你今天下午剛吻過了別人,現在又來吻我,我真的覺得很髒。”
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是她強吻我的。”
“你……”我氣得說不出話來,“強吻的也不行。”
他笑了起來,剛才還冷冰冰要吃人的樣子,現在又對我溫柔微笑,換了一個話題,“青依,你放心,你弟弟會沒事的。”
“你去問達伊吧,”我說道,“我想說的全告訴他了。”
第六十三章 鬧事之事(六)
回到寢宮時,已過了午夜,他再次央求著想留下來,卻幾乎被我亂棍打了出去,我氣勢洶洶,堪比一流的兇悍潑婦,嚇得貝絲阿梅濟一干侍女們大氣都不敢喘,更不談出來阻攔了。
三天後,酒館傷人事件的處理結果出來了,小弟居然一點事都沒有,完全免罪。據說是因為雲非維納主動承罪,提及此事是由他先引起的。他先在酒館裡動了手,小弟是逼不得已還手的,然後維納又不知從哪兒拉了一堆證人為此言作證,因此最後小弟無罪開釋;之後接下來,受罰的便只有雲非維納和米娜的哥哥騰哲兩人了。雲非維納被罰掉了六個月的俸祿,還繳了一大筆的罰金,作為所有人的醫療費用以及後期療養費,與此同時,維納還被罰在家禁足二個月,不得外出;而米娜的哥哥騰哲,被判為鬧事的主要人物,不但被罰重金,還被剝奪了所有職務,並淪為階下囚,關在死牢裡十年。
似乎這樣的重判,才能消了那些貴族子弟的氣,以及維護他們的尊嚴。
處理結果出來的當天下午,阿梅濟匆匆來報,“王妃,米娜小姐請見。”
她來幹什麼,我心中猶疑,“不能見,王妃,”貝絲疑慮憂心,“恐怕是來意不善。”
我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