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癟的樣子,正體驗著奸計得逞的爽快感覺,沒想到竟然聽到他喊自己老頭兒,還讓自己聽好了,真是豈有此理。接著就聽到肖遙的對聯,不由的瞠目結舌,這小子真的對上了?顧不上肖遙,自己捏著鬍子走來走去,細細品味。
走了幾步,突然拍手稱讚,扯著嗓子喊道:“秒,絕秒!老夫總算在有生之年聽到最工整的下聯了,寒窗之苦如何能苦過流浪漂泊他鄉苦,哈哈哈哈~”說著說著突然放聲大笑,雙眼飽含淚花,漸漸從眼角溢位,劃過臉龐。
笑著笑著,漸漸帶上了一絲哽咽之聲,“老師啊,學生終於理解您當初的心境了,您在天有靈,您聽到了嗎?流浪江河,淚灑湖海泣漂泊。葉落歸根,您臨終都不能回到故里,心中該是多麼的淒涼啊!”
肖遙在一旁看的傻了眼,不知道自己的一副下聯,竟勾起了王學士埋藏心底多年的辛酸往事,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
過了一時半刻,王學士意識到自己失態,用衣袖將眼淚抹去,“人老了,就愛追憶過去的往事,讓你看笑話了,呵呵。”
細雨漸漸加急,眼見有下大的趨勢,肖遙趕忙扶著王學士回了趙府。
趙半山得知王學士歸來,更是喜上眉梢,出事這段時間,苦了自己兩個孩子,對兒子的學業更是擔憂不已,如果因為這次變故,而害了安兒的前途,那自己死後真的沒有臉面去見列祖列宗了。現在王學士回來,不用再擔心兒子的學習了。
趁趙半山和王學士聊天之際,肖遙悄悄退出客廳,望著陰沉的天空,到偏廳去了一把雨傘便出門而去,向著大叔家走去,今日雨天,想來大叔大嬸都在家裡沒有做活。
已至未時,雨下的更大了,街道上已經很少見到行人,所有店鋪也都打了烊關了門。肖遙一個人撐著雨傘走在寬敞的街道上,穿著一件單衣,有些微冷,不自覺打個寒顫。
正在這時,忽聽得東邊街道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踏水聲,啪,啪,啪踏到街道上積水濺起的聲音。肖遙不明所以,即走兩步,收了雨傘,躲在街角一樓門後觀望。
透過門縫只見五名手持短刃的黑衣蒙面人正在窮追不捨前面另外一名黑衣蒙面之人,。白衣公子背上斜背一柄長劍裹得嚴嚴實實,右手手裡提著一個黑色包袱,左臂已被鮮血浸透,向著自己這邊疾奔而來,步伐輕盈,雖然負傷,速度卻依然極快。
本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肖遙懶得管人家閒事,正要屏住呼吸,隱好蹤跡,待他們跑了過去自己再出來。豈知,無意中見到前方那人回過頭瞬間的一個眼神,讓肖遙如遭雷擊,震驚當場。霎時間,全身的血脈開始迅速流轉,精神緊繃,顧不得多想,破門而出,氣聚丹田去追那群黑衣人。
肖遙此刻心急如焚,暫時擱淺心中的疑問,一味的拼命去追。出了城跑出幾里,跟著進了樹林。幾名黑衣人早已發覺身後跟來一人,只是東西被人搶走,若是找不回來,自己幾人的性命便也跟著丟了,是也絲毫不敢分心,繼續追趕另外那名黑衣人。
肖遙能感覺得到自己的體力正在急速消退,雖不知前方几人實力如何,只憑跑出這麼遠依然速度不減,便知不可小覷,因此更是擔憂不已。
眼見再跑就要鑽出森林,就是一條十幾米寬的大河,河水湍急難渡,肖遙深吸一口氣猛的向前喊道:“向右跑!”聲音猶如獅子吼,驚起一片躲雨的飛鳥。
最前邊的黑衣人聽到肖遙的喊聲,明顯速度一頓,已經接近力竭的時刻彷彿身體瞬間被注入了新的活力,眼睛裡露出絕處逢生的希望。向前縱躍而出,雙腳在一顆粗樹上一踏,借力轉向右方,落地之後繼續向前疾奔。
肖遙喊過之後,就已經斜著向右前方疾行而去,跑的過程中已經從腰間抽出了匕首,反握在掌間,做好了進攻的準備。雙方奔著同一個方向跑去,不斷縮短著距離。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兩個去攔下他,三人繼續追,若是追不回那東西,你們也知道後果如何了!”其中一名黑衣人眼見肖遙越來越近,已不足十丈,對他起了滔天殺意。
其餘黑衣人同樣知道後果,幾人相互眼神交流一番,都從對方的眼中瞧出了恐懼。兩名黑衣人持劍向肖遙的方向猶如兩頭嗜血的餓狼撲了過來。
肖遙被迫停下應對兩人,一心只想迅速解決兩人再去相助,只盼他能多堅持一會兒。隨著與兩人不斷的交手,肖遙的心越來越沉,對方的武功全然不在自己之下,甚至比自己還要高上一籌。肖遙漸落下風,被兩人逼得不斷後退,拼著敏銳的感知力,已經躲過了好幾次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