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個小姑娘竟敢在軍霸面前大呼小叫,肆意妄為,簡直荒謬!若是安然任其施為,傳了出去,駐軍的威望何在?軍霸的名聲何在?
於勇也是身經百戰之人,在戰場上九死一生,此時怒容現,一股無形的威壓向凌萱襲來,讓她心中莫名一慌,急忙運起家傳內功,才抵擋住這股威壓,再看於勇的眼神,不自覺發生了一絲變化。
倒是小瞧了他,若論武功或許他差自己甚遠,只是與他那暴戾的眼神相對時,感到靈魂都是一顫,這和那晚見到肖遙的眼神很是一致,是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懼怕,彷彿在他們的身後能見到神魔亂舞,向著自己張牙舞爪。
凌萱有些慌了,本以為自己來了將事實講出來,就能讓他們放人,結果人沒救了,自己還要被抓,一時之間沒了注意,眼看身後計程車兵湧了上來,凌萱條件反射的出手將身前幾人擊退,向外逃去。
士兵雖多,卻也沒有能抵擋她一擊的,很快就讓她衝去一個缺口,施展輕功逃出了軍營。於勇望著凌萱逃跑的方向許久,轉身回營,提筆寫下一封書信,寫完交給軍令官,說道:“你將書信給郡守六大人送去,速去速回。”待其走後,兀自一人坐在堂上沉思,看來事情並不是朱雲帶來的那人所講的那樣,其中必然另有隱情!
……
凌萱逃離軍營後,徑直回到幽姨住所,將之前發生的情況講給她聽,好讓她幫自己出個主意救出肖遙。幽姬聽後,眉頭微皺,臉又不悅之色,淡淡說道:“萱兒為何如此緊張那個不識好歹的小子?他那日如此對你,你還救他?”
“本小姐恩怨分明,這件事與他無關,自然要替他洗脫罪名,還他一個公道。我與他的恩怨半月後自會有個了斷,這是半月前就已經約定好的!”凌萱想起數日前剛剛認識他時的場景,與他定下一月之約,心裡突然有些惆悵。
翌日清晨,巴陵城大小街道上貼滿了告示,而此時孟家被滅門的事情已經在城中傳的沸沸揚揚,引起了不小的動盪,與孟家交好的幾個小家族人人自危,全都安分了許多。韓家父子坐在內堂,韓雨辰有些慌亂的向父親問道:“爹爹,我現在好怕,他不會再來找我韓家麻煩吧?”
韓方圓掐著鬍子,悶聲說道:“事情遠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這段時間你呆在家裡不用到處亂跑了。”這次難得的韓雨辰沒有反對父親的話,乖乖的點頭應是。
“那告示上說,明日午時,城東練兵場,要將他斬首示眾,是不是真的?”韓雨辰輕聲問道。
“醉翁之意不在酒,明日自見分曉。”韓方圓講完這些,起身離開,坐上轎子出了韓府。
客棧裡,夢靈兒屋裡圍著小武子幾人,愁緒滿屋。今日早晨看到告示,幾人徹底亂了手腳,想不明白事情為什麼發展成現在這樣,人人愁眉不展。夢靈兒謹記昨晚肖郎臨走前叮囑自己的話,才沒亂了陣腳,吩咐幾人各自回屋,只說肖遙一定不會出事。
是夜,郡守衙內後堂,幽姬與郡守劉志相對而坐,壓下心中的怒火,淡淡說道:“六大人,我只能告訴你孟家慘案絕非那肖遙所為,至於真正幕後之人,你還是不要追問了,不要惹火燒身才好。”
劉志眯著眼睛,透過那朦朧的黑紗,隱約能看出一張絕代妖嬈的臉頰,身上的血液都加快了流動,自從幾年前她現身此地,第一次見到她就被她吸引,千方百計想要得到她,卻沒有一次能夠成功。沒想到今日她能親自登門,讓自己出面去保釋那個無名小子。
劉志此時一張猥瑣的面孔色迷迷的盯著幽姬,嘿嘿笑道:“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只要你…”話說到一半就被幽姬打斷,幽姬驟然起身,哼道:“劉大人,福禍相依,你好自為之,告辭!”說完轉身甩袖離去。雖然心中憤怒到了極點,仍是忍住沒有出手,不敢壞了凌萱父親的大計。
劉志將桌上的茶盞一把掃到地上,狠狠說道:“不識抬舉的賤貨!終有一天將你騎在胯下!嘿嘿~”隨後喚來下人,吩咐道:“你去營中通知節度使於大人,就說一切按照原計劃行事,另外將這封信和這些東西交給於大人。”下人領了命拿著書信和一個小木盒前去傳話,劉志望著東方的天空,久久不語。
軍營中,於勇拆開書信看過之後,心中吃驚不小,雖然自己很少插手城中事物,可是耳目並不少,各方面的情報也不會比他知道的少,為何信中寫到的這些,自己竟然全然不知?而劉志又是如何得知?再檢視木盒裡的東西,由不得自己不信。
於勇收好桌上的東西,大喊一聲:“傳令集合!”一刻鐘過後,於勇上臺點齊人馬,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