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六個人是我制住的,卻不是我殺的,你也休要再多言,你的好閨女和女婿是個什麼德行你比誰都清楚。你的事情本公子現在也懶得管,速速離開此地!本公子是苗王的客人,近日正在苗王行宮做客,想要找苗王告狀儘管去。”
見這老頭張口欲言,肖遙手持鐵扇直指其咽喉,將其打斷。“想必這些年你也搜刮不少民脂,帶上你的其他家人三日內離開此地,饒你不死!趁本公子現在情緒尚能自控,速速退去,否則便取爾狗命下去與他們團聚。”
說完,不再理會老頭,轉身向六具屍體走去。
肖遙的言行徹底震住了村長,任這村長平時作威作福,卻也知道哪些人可以惹,哪些人自己不能惹,而此時,他顯然已經猜到了肖遙的身份,頓時不敢再多說一句,立刻掉頭向著場外走去。
肖遙和胡依依來到六具屍體旁,便見這六人除了口鼻處有血液外流之外,並沒有任何的異常,胡依依取出一根銀針插入幾人身體幾處穴位,並未見任何異常。
排除了中毒而死的情況,然而胡依依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見其面色凝重,肖遙忍不住問道:“可有異常?”同時向周圍圍觀的人群四處打量。
胡依依卻輕聲道,“我們回去再說,我先讓人將他們火化,不能留下任何東西,全部都要處理掉。”然後叫來幾個毒龍教徒叮囑一番。
這些人聽了胡依依的吩咐,很快就在原地搭起了一個木臺,將六個人的屍體放在臺上,周圍灑上一圈辰砂,最後才點燃了柴堆。
眼見屬下做完這些,並未再見異常,胡依依才帶著肖遙回到駐地竹樓。
肖遙和胡依依回來竹樓,才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那些人是怎麼死的?”
胡依依眉鎖春山,回答道,“他們是中了一種叫做爆裂飛龍的蠱蟲,這種蠱蟲可以從人的耳朵和口鼻處進入人的身體,會在很短的時間內爆裂,所以他們才會有這樣的症狀,他們全身都沒有中毒反應,但是卻雙目圓睜,口鼻流血,正是這蠱蟲在幾人的大腦內部瞬間爆裂的典型反應。”
稍頓,繼續解釋道:“這種蠱蟲鑽入人體內很快就會死亡。但是在人體內爆裂時會留下蟲卵,這些蟲卵會在屍體內慢慢發育,以屍體為食物,慢慢成長。因此必須要燒掉屍體,才能徹底消除這些危害。”
“有什麼人會有這種蠱蟲?”肖遙問道。
“在這苗疆大地,只怕也就只有巫衣派了。因為這種蠱蟲很難培育,一般的苗族部落根本不會有人培育,而且就算是比較大的寨子的巫師也不會培育這種蠱蟲。無疑巫衣派的嫌疑最大。”
“如此厲害的蠱蟲,為何卻很少有人培育?”肖遙有些不解。
“因為這種蠱蟲並不實用。要培育這種蠱蟲必須用人的腦漿餵養幼蟲,然後在經過煉蠱,這種蠱蟲煉蠱極其困難,更加難以培養,必須選擇某些可以在水下存活的蠱蟲和它們在一起煉蠱,常見的就是蝌蚪。然而蝌蚪卻很難讓其相互吞噬,更不會主動攻擊飛龍幼蟲,因此煉蠱的時間極長。就算煉製成功了,這種蠱蟲卻只能使用一次,便自爆而亡。比起其他有毒的蠱蟲來講,的確要差上很多。”胡依依回答道。
肖遙輕輕點頭,表示贊同。“如果是巫衣派的人,倒是說的過去。只是不知他們是何時開始盯上我們的。”
“看來他們是有意殺死這六個人給我們製造麻煩。當務之急,我們還是儘快回到苗王行宮比較安全,在那裡巫衣派還不敢隨便亂來,否則必然會失去四大苗對他們的支援。”
分析過後,胡依依也開始有些擔心。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兩人倒是足夠自保,怕的就是其他人再受到無辜牽連,尤其是大小姐和小白融。
草草吃過午飯,胡依依命人準備好一輛騾車,胡依依、大小姐、小白融三人坐在車內,肖遙騎馬在側同行。
出了村子,馬不停蹄向著苗王行轅的方向行去。一路上,肖遙始終警惕的注意著周圍的風吹草動。
幸好路並不長,一行人很快回到苗王行宮。肖遙則讓侍衛護送小白融回家。
肖遙越發覺得這苗疆大地已是步步殺機,之前那人敢於暗中偷襲自己,至少說明此人並不畏懼自己。一擊不成,立刻隱匿,這簡直是前世特種兵的行為特點。
事後對方又殺了那六個人,完全是在故意給自己製造麻煩,試圖將自己推到風口lang尖,甚至是得罪苗王,讓自己再難立足於此。
肖遙雖然相信毒龍教會將此事善後,但是對方既然要置自己於死地,那麼自己再不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