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全家人都住在軍營附近,儼然成了一個小城鎮。
而且此處還採用了可以世襲的辦法,只要家中有男丁,就可以繼承駐屯軍士兵的身份。一旦擁有了駐屯軍的身份,不但全家不用繳納稅負,而且還可以免費使用駐屯軍的土地,只要年底交上一成的收成,並且按時參加駐屯軍的訓練就可以了。
朝廷的本意,原來是為了減少軍費開支,這樣駐屯軍糧草可以自給自足,而且由於戰事幾乎沒有,採用駐屯軍的方式,開銷也會少很多。
但是隨著第一代駐屯軍在這裡紮根下來,事情的發展就開始慢慢偏離了方向。
由於大部分駐屯軍都是世襲,因此也就沒有了嚴格的徵兵程式,而軍隊中的中層軍官也基本都是在這些駐屯軍中本身產生。
因此,駐屯軍士兵上交的糧食漸漸變得越來越少,直到最近二十年,不但不上交糧食,還需要朝廷專門劃撥糧食,來養活駐屯軍。
如此一來也就漸漸變成了另一番情景。
溪州的彭氏土司家門口雖然駐紮著這麼一支軍隊,但卻幾乎將這支軍隊當成了透明一般的原因。
而朝廷中間也幾次嘗試整頓駐屯軍,但無一不以失敗告終。
最後就算朝廷也是放棄了對這隻屯軍的整改。
好在國家這些年比較和平,糧食富足,也不在乎這一點的支出。
如今溪州城外氣氛雖然有些緊張,但是駐屯軍這裡卻完全沒有任何軍事氣氛。
原來的駐屯軍營地,如今早就變成了一個小城市,城裡房屋林立,根本沒有任何一點軍營的樣子,甚至還有了客棧,酒樓,茶館等各種設施,發展的簡直不在溪州城之下。
雖然還是修了一道大約四五尺高的石頭城牆和若干的箭樓,也有軍士負責站崗,但是由於還有部分駐屯軍住在城牆之外,因此城門的檢查根本就沒有任何實質效果,只有城內不同區域裡面飄起來的軍旗,還標誌著這裡是軍營的身份。
肖遙看著走過自己身邊的幾個穿著士兵軍服但是卻滿是農民模樣的軍士,不禁覺得這個駐屯軍的戰鬥力真的可以忽略不計了。
怪不得彭山從不提起這個家門口的朝廷駐軍。
肖遙找了一個臨街的酒館,要了些酒菜,一邊小酌,一邊留意著過往的人流。
半晌,不由得輕笑一聲,這裡的酒家也好,路人也罷,似乎完全沒有半點戰爭將起的覺悟,還是繼續著日常平淡的生活。
肖遙和酒館老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身邊不時有人穿著軍服,卻是一副懶散的樣子無精打采的走過。
肖遙將酒菜吃掉大半,就見遠處走來幾人,其中一個五十幾歲的老者,穿著一身土財主一樣的員外服,但是走起路來卻孔武有力,腳下生風,步伐十分的規制。
肖遙立刻判斷出此人絕對是軍人出身,而且應該還一直呆在軍隊裡面,所以才會保留如此走路的方式。
這個老者的個子並不高,黑黑的臉頰,刀砍斧剁一般的方臉,使人看到就有一種敬而遠之的心理。
肖遙知道,這是長期在軍中養成的氣質,這個人顯然不是這裡的駐屯軍,而且不是內陸的府兵或者營兵,而是那種久經沙場的邊軍。
這裡會出現邊軍,而且還是一名邊軍將領,那麼就至少說明朝廷的前哨人員已經到達了這裡,而彭山卻還沒有得到任何訊息。
肖遙立刻聯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閃電戰!
也許這次的將領會突襲溪州。現在的溪州雖然已經加強了戒備,但是由於並未開戰,並不限制人員進出,如果對方的軍士一旦暗中潛入溪州,那麼就真的危險了。
而之前肖遙和彭山都一直以為,朝廷一定會先譴責四大土司不接受改土歸流,然後才會堂而皇之的派兵征討,而看到現在的這一幕,肖遙知道,此次的將領一定是一位常年駐守在邊疆的一線將領,他們只注重戰爭的結果,根本就不在意戰爭的方式。
肖遙的心裡翻騰片刻,漸漸平靜下來,自己現在還不能離開,而是要繼續觀察這老者一行人,看一看究竟還有什麼事情發生。
酒足飯飽,肖遙暗中遠遠地跟在這一行人後面,卻見他們只是在城裡閒逛,卻並不買任何東西,也不在任何酒館客棧停留。
跟著一行人幾乎將這小城的主要街道逛上一遍。
肖遙不敢跟的太近,以免被對方注意到,那樣就得不償失了。
跟著他們的路線,肖遙終於明白了這些人的用意。
這些人絕對是在觀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