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才放過我。
無奈的笑笑,放下電話,看到悶油瓶正在慢條斯理的繫鞋帶。
“快點,江南可是急性子哦。”
12月的最後一天,按照慣例全威尼斯的人都會在聖馬可廣場守夜,通宵達旦慶祝新的一年。
我們自然也是入鄉隨俗。
而閉關長達一個月之久的江南也終於修成正果,所以這丫頭邀請我們一起去廣場守夜。
出門時還能感到些許的寒意,但隱匿在空氣中的節日因子快樂的播撒著喜悅的情緒。
店鋪基本上都停業了,我望著緊閉的櫥窗撲哧一下笑起來。
“記得去年這時候我們是怎麼過的嗎?”
我笑著問他。
悶油瓶略微蹙起眉,那可不是段美好的回憶。
“…被襲擊…”
我險些笑得岔過氣去。
去年這時候,我們才剛來威尼斯不久,對於新年守夜的事情一無所知。
所以那天,我們是在忙裡忙外的大掃除…
義大利人有棄舊迎新的習俗,一年的最後一天午夜,他們會把不用的舊東西丟出窗外。
結果被我派遣出去倒垃圾的悶油瓶,理所當然遭遇了一次奇特的‘襲擊’。
看來這事對他造成了不小的陰影。
“今天我們是去丟東西的,不是被丟。”
我笑嘻嘻的說。
雖然大多數店面已經停業,但依然有些小巧的店子經營著紀念品。
各式各樣的面具和玻璃製品成了搶手貨。
我也東張西望的想要買點什麼,很快便發現了目標。
微笑了一下,就決定是它了。
這一天的聖馬可廣場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到處是圓桌和人群,還有經營各種東西的小攤。
老遠就看到江南守在一張桌子旁張牙舞爪。
“太慢!太慢啦!!”
她砰砰的拍著桌子。
“本大小姐已經恭候多時了!”
“稍微到旁邊的店裡看了看~”
我望了望四周。
“還有一個呢?”
“小黑哥啊,他說他要去接人~”
江南揮揮手。
“接人?”
我困惑的皺起眉。
“天?真?無?邪?小?同?志!!”
就在我困惑的同時,一聲驚雷般的爆喝嚇得我跟江南同時跳起來。
只是我剛剛脫離地心引力零點幾秒,便因為某個巨型生物的體重,被迫再次領略牛頓定律的真理性。
“你趕緊給我下來!”
我被胖子壓在桌上,只能使勁蹬腿抗丨議。
“你…你又肥了吧!”
“胖爺我這是健美~”
胖子說著,增加了壓在我身上的重量。
我頓時一陣吱哇亂叫。
“健美,健美!健美極了!”
胖子這才放開我,我坐在椅子上,蔫巴的像一根被開水燙過的芽菜。
“你怎麼跑到威尼斯來了?”
“因為小三爺你一去就是一年多,想起來了才往家打個電話。”
說這話的是大潘。
我瞪了他好一會兒,撲上去來了個革命性質的擁抱。
“然後你們就來威尼斯了?”
“是啊,反正年末也清閒的很。”
“正好這傢伙也在,就拜託他給我們帶路。”
潘子指指黑眼鏡。
“來之前跟我說一聲啊!”
“跟你說就不是驚喜了。”
黑眼鏡聳聳肩。
胖子繞著悶油瓶轉了兩圈,嘖嘖有聲的對我說。
“養的不錯啊,天真同志。”
“…那還用說…”
伺候老佛爺似的伺候著,能養不好嗎…
江南晾在一邊左瞅瞅右看看,斟酌半晌,試探性問道。
“你們…認識啊?”
胖子這才注意到對面小瘦猴似的女孩子。
“喲,這是哪位?”
一直沒說話的悶油瓶此時卻突然一反常態,他走到江南跟前一站。
“這是我女兒。”
“!!”
雖然人們常說,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
但如果是這樣的爆發…那我拜託你還是滅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