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膩膩的口水便抹到了從袖兜中掏出的娟帕之上。
然後再將視線投向熟睡中的燕青鳶臉上,項文煥的眉眼之中登時升起一抹愉悅之色。
這才對嘛。
明明是如此可愛的一張小臉,卻偏偏要掛上那麼一滴破壞形象的口水,還好他眼疾手快,呵呵……
陡然之間,項文煥突的一愣。
深邃幽深的黑眸也驟然收斂,項文煥帶著滿眼的吃驚皺起眉頭。
因為他在猛然之間忽的意識到,自己剛才在望著燕青鳶嘴角口水的時候,第一反應居然是擔心那口水會破壞了這個女人的形象,而不是擔心弄髒了自己的手指。
不自覺的悸動
那麼,剛才之所以自己會滿眼嫌惡,也只是單純的針對那滴口水,而不是針對這個滴口水的女人嘍?
天哪!
項文煥極為受驚的瞪大了眼睛,目光炯炯然的落定在自己剛才抹了燕青鳶口水的手指上。
明明有娟帕,可是自己為什麼卻偏偏要用手指去抹這個女人的口水呢?
為什麼不直接用娟帕去抹呢?
為什麼他要如此多此一舉的先用手指抹,然後再把手指上的粘膩抹到娟帕上呢?
難道他不潔癖了嗎?
難道他不厭惡旁人的髒亂了嗎?
項文煥咬了咬唇,再次將視線投向沉沉睡著,渾然不知她的口水引發了他是如何一番劇烈的思想活動的燕青鳶身上。
望著眼前近在咫尺的沉靜睡顏,項文煥輕輕搖了搖頭,然後抬起眼睛,篤定的告訴自己。
燕青鳶是因為自己才千里迢迢嫁來蓬華國的,自己對她好當然也是應該的。
做好了自己的思想工作之後,項文煥怡然自得的將那塊粘有燕青鳶口水的娟帕重新塞進自己的袖兜之中,然後拉過床榻上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