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項文棋面上釋然一笑,眸子之中浮起探究的神色定定望來。
項文煥同樣淡淡笑著迎上項文棋的目光,任由項文棋那隱隱包含著狐疑的目光在自己面上來回尋找。
他堅信自己這幾年的裝病演技了得,絕對不會在弟弟的面前露出半分馬腳。
畢竟當年母妃離世之事,乃是因他逐鹿皇位野心而起,他肩頭的責任重大,暗中徹查當年之事他義不容辭。
可是在對那段充滿了黑暗的過往探尋的過程中,他並不希望自己唯一的這個親弟也捲入進來。
所以,所有的調查只能在暗中進行。
而他為了追查當年真相所付出的,和所放棄的,他也並不希望項文棋發現絲毫的端倪。
與此同時,項文棋定定的望著項文煥坦蕩望向自己的眼睛。
幾經努力,他並未能夠從項文煥的眼睛當中尋找到絲毫的端倪,反而對方越發堅定的目光彷彿在無聲的告訴他,他的皇兄項文煥,是真的已經完全放下了當年母妃過世的那個沉重包袱。
也許,二皇兄的病情真的只是他多心了。
連那神醫元安泰不都已經說了嗎,二皇兄的病情乃是積鬱太甚所引發。即便是他曾經暗暗的懷疑二皇兄病情的真假,可是面對神醫元安泰的斷言,他卻無法不信。
輕輕一笑,項文棋心中對於項文煥病情真偽的懷疑登時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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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兄,我今天要宿在府裡,明日待皇兄起身,帶臨兒一起玩耍可好?”
就在項文煥和項文棋彼此交換眼神的同時,項文臨仿若純稚孩童一般,輕輕的扯著項文煥的衣袖,滿臉撒嬌神色。
“好好好,臨兒便留在府中好了。”
項文煥移開了同項文棋對視的眼睛,望向面前一臉童稚的項文臨,輕輕點頭。
“那,二皇兄便早早休息吧,文棋這便先行告辭了。”
項文棋緩緩起身,抬手示意。
一番寒暄之後,兄弟告辭,項文煥帶著項文臨將項文棋送出府外。
翌日一早,不待圓珠過來請安,素來喜歡賴床的王妃燕青鳶居然已經醒了過來。
捧著熱水一應物事來到房中,看到已經自行簡單梳了頭髮,換了衣裳的王妃,圓珠一雙眼睛瞪的溜圓,滿眼都是不敢置信。
“昨日睡的好,所以今日便起的早,很奇怪嗎?”
燕青鳶輕輕一笑,抬手拿起熱水盆中的毛巾,自行洗漱。
“不奇怪不奇怪。”
圓珠眼珠滴溜溜一轉,心道想必王妃今日之所以起的這麼早,定然是因為昨日王爺因為招待十四皇子而不曾在婚房之中留宿的原因吧。
想著想著,小丫頭的臉蛋居然因為自己腦海中幻想出來的那些火辣畫面,給刺激的微微一紅。
“回魂了,回魂了……”
看到圓珠愣怔之間,忽然便面紅耳赤,不難想到這個丫頭恐怕腦子裡又想到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燕青鳶習以為常的伸手過去,帶著滿眼的無奈在圓珠的面前搖了幾下。
“來來來,奴婢為您擰毛巾吧。”
圓珠回過神來,趕緊將毛巾從燕青鳶的手中接過,泡進熱水盆中大力的揉絞起來。
垂眼看著黃銅臉盤中的熱水被圓珠的大力而四濺而出,燕青鳶一面後退躲閃,一面出聲問道,
“額,王爺他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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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哦,王爺他已經早起了,如今正在後院當中陪著十四皇子閒聊呢。”
聽到王妃開口提及王爺,圓珠心道果然是被自己猜中了,才不過一晚不曾同宿而已,就這般的戀戀不捨,於是不等燕青鳶將話問完,便匆匆打斷,搶著回答。
“哦。”
看著圓珠望著自己滿眼得意的神色,燕青鳶也懶得解釋太多,反正這個丫頭也的確猜對了自己想要問的問題,不是嗎。
抓了粥碗胡亂喝了幾口,然後抓起兩塊糕餅,燕青鳶便施施然的走向門口,
“我到後院看看王爺去。”
“是。”
看著王妃仍然如此的不顧形象,圓珠一面恭敬應聲,一面無奈的暗暗嘆息。
王妃什麼都好,就是吃相太過粗魯,真是叫人遺憾啊。
這可真的是金無足赤,人無完人啊!
圓珠一面偷偷的感慨著,一面跟在燕青鳶的身後一路隨行。
七轉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