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急急忙忙領著荊央等人向後殿的方向走去,穿過一道月亮門,離後殿還有一段距離,他們就聽到了一個女子的哭喊聲,“令妃娘娘,我求求你,你去告訴太后與皇上,我不想嫁個皓禎貝勒,新月向你磕頭了。”然後就是嬤嬤的斥責聲,還有宮女們的哀求聲,吵吵嚷嚷,亂成一片。
額滴神啊,荊央抽了抽嘴角,這個新月瘋了不成,這是聖旨,聖旨啊,帝王的聖旨就是恩典,這個新月藐視皇恩,是真的嫌脖子上的東西太重了嗎?她側頭看看落後自己兩步的幾個格格,很好,她們果然也很驚詫,看樣子新月這個舉動在正常人眼中就是癲狂的代名詞。
扶著荊央的太監似乎察覺到太后的不悅,頭埋得更加低,大氣也不敢出,一行人越加的安靜,而新月的低吼聲就讓人聽得更加的清楚。
“令妃娘娘,為什麼你要這麼冷漠,你高高在上,可是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在滴血,在痛苦,佛度世人,可是娘娘你為什麼不願意幫幫我這個可憐的人?”
好,很好,新月你很可憐?你被我還是皇帝虐待了?這種話是隨便亂說的嗎?
“閉嘴!”令妃顯然也是被新月這不著調的話氣著了,而且這會子她竟然還用佛來與自己做對比,若是這話被太后聽見了,恐怕又夠自己吃一壺了,這個小賤人果然是個掃把星,令妃擔心的扭頭看向身後,發現太后帶著幾個格格已經走近了,臉色變了變,忙站在一邊規規矩矩的準備給太后請安,並在心底祈禱太后沒有聽見新月那些話。
“給太后請安,太后吉祥,”令妃首先請安,然後就是其他人互相請來請去,如果忽略被關在屋子裡吵吵鬧鬧的新月,一切都很和、諧……可是那聲音很刺耳,讓人想忽略也不行,荊央皺了皺眉,差點沒有掰斷一支指甲套。
一旁的令妃瞟到太后這個舉動,眉梢揚了揚,這個新月格格折騰了自己這麼久,今天總有人會收拾她了。
“我不要嫁,求求你們告訴皇上,新月不想嫁。”那廂新月還自顧自的哭喊,殊不知屋子外站了一堆子的人。
荊央的臉色更加的沉,她看著令妃道,“不管你用什麼方法,讓她把嘴給哀家閉上,只要她能安安分分的出嫁,其他的事情都由你安排。”想看戲,哪有免費的戲看,這燙手的山芋交給你,你又能怎麼辦?
令妃眼神一變,隨即溫和一笑,“臣妾謹遵太后懿旨。”
荊央多看了眼令妃,準備轉身離開,就聽到“嘭”的一聲,新月就那麼從屋子裡衝了出來,目標直指荊央,不過荊央提前的安排在這個時候發揮了巨大的作用,只見幾個大力太監站在了她的面前,把猛衝過來的新月格格擋住,新月因為用力過猛被摔倒在地上。
“太后,”這聲淒厲的叫喊把荊央驚得一個哆嗦,她看著跪在地上的女人,真的很想衝上去抽她兩大丫子,然後怒罵,叫你沒臉沒皮,叫你丟女人的臉,叫你整天就知道愛來愛去,腦部結束,荊央只是用高高早上的語氣道,“新月格格,皇上既然給了你恩典,你就好好謝恩,好好的等著孝期結束出嫁,別吵吵嚷嚷的,哀家年紀大了,聽不得這些個。”
“太后,”新月同學似乎有種堅持不懈的精神,她那雙水光粼粼的眼睛就那樣可憐巴巴的看著荊央,“太后,新月不是想要太后您為難,只是新月實在不能嫁給皓禎貝勒,您是天下最尊貴的女人,你一定能皇上收回成命,求求太后,不要讓新月嫁給皓禎貝勒吧。”
荊央皺眉,她現在想掐死眼前這個人。
“太后,您是明白新月的心的,我不求有多顯赫的身份,我不求以後有多風風光光,太后你嫁給先帝爺時也只是一個格格,不正是因為愛,您才會一直陪伴在先帝爺身邊嗎?”新月半是明媚半是憂傷的看著荊央,“可是為什麼太后現在不能理解新月呢?”
好麼,這個新月竟然開始揭她的老底,荊央很幸運自己不是那個真正的太后,不然一定會吐血內傷,不死也傷,她懶懶的拔下小指上的指甲套,緩緩吐出兩個字,“掌嘴!”
四周的人早已經嚇得臉色煞白,新月說的那些話,本就是一個忌諱,說一個太后曾經不過是一個府邸的格格?還有那些不清不楚的話,是該說的嗎?
沒有誰敢在現在多說一句話,就連令妃也嚇白了一張臉,她低下頭,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掌嘴的太監不敢放水,每一巴掌都打到實處,一聲聲巴掌聲在宮裡的人聽來,不過是輕巧的教訓。
“新月格格,哀家念你是端王府的遺孤,今日就不治你不敬之罪,但是哀家要讓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