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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南筆”講得頭頭是道,謝東陽自然又是佩服,又是感激!三人遂在吟風嶂弄月坪暫居靜待元宵會期,而“南筆西道’因為看出對手新“乾坤五絕”之中,那位名滿天下的“逍遙老人”鍾離哲,十分難鬥,遂欲把天痴道長的“太玄真氣”,與諸葛逸“坎離氣功”,互相融會貫通,截長補短,練成一種剛柔互濟的和合絕學。

他們不練還好,練來練去,雖然練得兩心如一,分合隨意,但卻發覺天痴道長的“太玄真氣”倘若單獨施為,不僅威力不在諸葛逸的“坎離氣功”以下,甚至尚要略勝半籌!

當年峨嵋金頂較技,彼此秋色平分,“南筆”諸葛逸就是仗著真力稍強,最後石上留記之際,“驚神筆”痕,深入三分,才被武林中豔稱為“獨秀乾坤,藝冠五絕!”

如今見天痴道長所練“太玄真氣”,居然高出自己,不由想起“廬山小天池會”上,彷彿聽得“逍遙老人”鍾離哲,說得一句:“‘西道’可能比‘南筆’還要難鬥”,遞把胸中所思,對天痴道長說出,並微笑問道:“金頂別後,痴道士功力突進,是不是被那鍾離哲說對?阿爾金山十年靜修;‘無字真經’大有所得!”

天痴道長事前確實不曾想到自已的“太玄真氣”,會高過“南筆”諸葛逸的“坎離氣功”。低頭沉思頗久,桄然說道:“‘逍遙老人’鍾離哲的確高明,他居然到手一翻那冊‘無字真經’,便看出‘達摩尊者’,的留經之意!”

諸葛逸聽不懂天痴道長所云,含笑問故。天痴道長嘆一聲說道:“昔時‘達摩尊者’,面壁九年,靜能生慧,慧能生力!可嘆我十餘載阿爾金山閉關苦參,兩倍‘達摩尊者’昔時面壁年數,但得益而不自知,卻被鍾離哲一語道破其中妙諦,豈不令人慚愧無以?”

說到此處,見諸葛逸臉上—片忻羨神色,遂又呵呵大笑道:“諸葛窮酸放心,如今真氣內力方面我雖藉苦參‘無字真經’之故,勉強步武,但你那融漢賦唐宋詩詞元曲於一爐,文武合一,好絕天人的‘生花七筆’,依然是‘獨秀乾坤,名冠五絕’!”

諸葛逸失笑說道:“痴道士怎把我看得如此小氣?說句老實話,‘乾坤五絕’,各有奇能!當年峨嵋金頂,那等狠拼,尚且分不出勝負輸贏,誰敢憑一兩手獨門功夫,就自詡‘獨秀乾坤,名冠五絕’?……”

諸葛逸話猶未了,吟風嶂上,傳下一陣洪鐘似的爽朗笑聲說道:“是誰‘獨秀乾坤,各冠五絕’?諸葛逸窮酸真敢吹出如此大氣麼?”

諸葛逸雖然聽出口音不生,但因自己久不與江湖好友盤桓,方在思忖來者之際,天痴道長業已低聲在他耳邊笑道:“是那‘長生磯’陸沆,無家可歸的醉和尚!”

諸葛逸聞言遂一陣長笑,朗聲吟道:“名排西道東僧後,家在天台雁蕩間!諸葛逸不僅名遜‘西道’,並且也在你這醉和尚以後呢!”

話音方落,吟風嶂上,又有一個清朗口音,縱聲狂笑說道:“照你這等說法,江湖人稱‘西道、東僧、南筆、北劍、奪魂旗’!‘南筆’是不是一定壓蓋‘北劍’?諸葛仁兄,你那枝‘驚神筆’,真就能勝得了我蒲琨手中這柄‘三指劍’?”

四條人影,宛如隕星飛電般的,自吟風嶂上,直瀉弄月坪頭,當先落地的是肩背大酒葫蘆滿面笑容的“東僧”醉頭陀,與身材矮胖,背插“三指劍”的“北劍”蒲琨,跟在“乾坤雙絕”以後縱落的則是謝東陽的老友,“銀鬚劍客”方百川,及“北劍”之子蒲鏗二人!

天痴道長見“東僧北劍”齊來,知道為蒲鏗手快在七里山前,搶殺“黑手天王”熊六,所引起來的那樁無謂閒氣,定已消除,遂一陣哈哈大笑,為不曾見過之人,互相引見,落坐各覓知交,暢敘別來情況!

謝東陽曾聽天痴道長說過方百川被擄主事,心中頗為老友擔憂,如今見他居然無恙脫險,遂在與“北劍東僧”,及蒲鏗等人見禮以後,細問方百川自勾漏山“玄陰教”中脫身的經過。

方百川一捋銀鬚,微笑說道:“小弟自被兩名下流濫賊,用迷香暗器迷倒,陷身‘玄陰教’內以後,因天痴道長有話關照,司空曜、談白水遂不敢對我十分為難,只軟禁在‘銷魂谷’的‘飛虎堂’內!只是那位‘飛虎堂主’,‘脂粉閻羅’孫翠翠,驕狂無比,氣焰太高,神情言辭之間,頗令人難以忍耐!幸虧‘東僧’大師,與天痴道長東海同舟之時,聽道長說過此事,遂在陪‘北劍’蒲兄賢喬梓,作羅浮山前‘萬梅谷’之行以後,齊到‘玄陰教’內,欲對小弟加以援手!蒲兄一來欲使小弟略挽顏面,二來也討厭那‘脂粉閻羅’孫翠翠的驕狂氣焰,特地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