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正在他疑詫未定之時,上官靈卻笑嘻嘻地問道:“‘奪魂旗’,你這向我當頂一抓的招術,是不是‘七煞寒靈陰功’之中的‘攝魂手’?”
“奪魂旗”又是一愕,詫然問道:“此招我輕易不用,你怎會知道叫‘攝魂手’?還有你方才那種‘摘星換位’身法,是跟誰學的?”
上官靈不答“奪魂旗”所問,轉身向“南筆”諸葛逸,及“西道”天痴道長笑道:“兩位老前輩,我替武林中證明一件事,東海相逢的那個好‘奪魂旗’,是假‘奪魂旗’。如今這個壞‘奪魂旗’,是真‘奪魂旗’。也就是說,從二十年前,直到今天,才證明了‘奪魂旗’的本質,是個無惡不作的大壞蛋!”
“奪魂旗”被上官靈罵得怒滿胸頭,“哼”的一聲陰森森的冷笑,右手似抬非抬,但眼前白衣一閃,“南筆”諸葛逸飄然而墜,擋在上官靈身前,左手食中二指相疊,一指“奪魂旗”,淡淡笑道:“‘奪魂旗’你想做什麼?要不要拿你的‘七煞寒靈陰功’,試試諸葛窮酸的‘坎離指力’?”
“奪魂旗”心頭另懷鬼胎,對這“南筆”,真有點又恨又怕,眼中方自兇光一閃,“南筆”諸葛逸冷然說道:“我知道你天性忌才,害怕這上官小鬼,資質太好,所遇太奇,將來得我及痴道士等真傳,可能是你莫大隱患!致想早下毒……”
“奪魂旗”不等“南筆”諸葛逸說完,便點頭冷冷說道:“諸葛酸丁,你猜得不錯,一塊美玉若不能得到手中,我寧可使其碎成細粉!但目前我對這小鬼,尚未絕望,至少在明年元宵,新舊‘乾坤五絕’羅浮較藝之前,決不會傷他分毫,不過‘奪魂旗’要煩你傳言,叫那謝東陽不要怯陣不來,無論如何到時一會!”
“南筆”諸葛逸本來看出“奪魂旗”對上官靈愛之甚深,妒之亦切,但深知當著這多武林高人,話既出口,決不致有所反悔,遂點笑道:“既然你這樣說法,我們明歲元宵,羅浮再會!”
“八指飛魔”司空曜飄身趕過,向諸葛逸厲聲說道:“諸葛酸丁,司空曜與你尚有舊債未清,你敢不敢在元宵大會以前,到我勾漏山‘落魂谷’‘玄陰教’內一會?”
“南筆”諸葛逸聽話之時,負手閒立,仰面看天,那副神情高
傲得委實使“八指飛魔”司空曜難以忍受!直等對方話完,才自“哼”了一聲,哂然說道:“你以為你勾漏山‘落魂谷’是什麼刀山劍樹,龍潭虎穴,諸葛逸看來卻如雀巢鼠窩,彈指即碎!但我沒有那多工夫,廣西廣東亂跑,你還是吧你‘玄陰教’下,那些牛鬼蛇神一齊帶到羅浮,借孟三娘‘萬梅谷’內,統統了斷!”
雙方既已交代完畢,正待散去,天痴道長突然含笑叫道:“鍾離老人,我痴道士有事請教!”
“奪魂旗”因心中另有打算,極不願意在這廬山“小天池”上,雙方破臉動手,所以藉著謝東陽未到,改約羅浮,“八指飛魔”司空曜向“南筆”叫陣,諸葛逸答話神情太傲,“奪魂旗”已在擔心,好不容易雙方已把前仇,定於明歲元宵,在羅浮一齊了斷,天痴道長卻又不知要與鍾離老人有什麼話說?
所以“奪魂旗”眉峰一皺,偏頭向“逍遙老人”鍾離哲略施眼色,鍾離哲微然點頭,慢吞吞地走將過來?對天痴道長含笑說道:“鍾離哲疏懶成性,久居西域,少到中原,道長對我有何指教?”
天痴道長淡淡說道:“那冊‘達摩尊者’的‘無字真經’,是貧道之物……”
鍾離哲不等天痴道長說完,便自懷中取出那冊“無字真經”笑道:“我因‘奪魂旗’向這上官老弟還書之時,說是‘無字真經’,以為這‘達摩尊者’遺物,定然備極奧玄,故想也借來看上半年,一開眼界!哪知適才翻閱一過,想系‘達摩尊者’慮及後學愚頑,特地深入淺出,使經中真義,極易參詳,無甚玄虛難解之處!既是道長所有,理應奉還,聞得道長對此經,十餘載閉關苦參,定然大有進境!”
說完便自雙手捧經,含笑遞過!
天痴道長既想不到不需費甚唇舌,這鐘離哲便肯還經,更想不到自己十餘年面壁苦參,絲毫不得要領的“達摩尊者”“無字真經”,卻被他說得似乎一目瞭然,無甚精奧!
“奪魂旗”則見鍾離哲竟將自己示意把他奪回的“無字真經”,還給天痴道長,不由頗為焦急,但亦無法阻止!
天痴道長接經略一翻閱,突然抬頭目注鍾離哲道:“鍾離老人果然高明,我們來歲元宵,羅浮山‘萬梅谷’再會!”
鍾離老人微微一笑,便與“奪魂旗”、“八指飛魔”、“鳩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