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撲上去咬你一口。”流蘇想起風夫人發飆的強悍相,心有餘悸。
南瑾唇角含著一抹笑,彪悍地下結論,“娘太小氣。”
流蘇又撲哧一笑,是他太強悍,不是娘太小氣,“聽說雪薔薇很珍貴,皇宮都未必有,西域那邊現在也少產,又要七八年才開花,娘自然會捨不得,哪像你,一聲不吭就摘了,我琢磨著娘是看你這幾天生病才會放過你,等你好,一定拳頭伺候。”
“雪薔薇是我從西域帶回來,是她搶走不肯還給我。”南瑾唇角一勾,十分不屑,提起他娘,大有不想說的感覺。
流蘇嘴巴張了張,服了孃的本事。
“那你拿來當什麼藥引?”流蘇好奇地問道,南瑾神色一怔,輕撫她的臉頰,淡淡笑道:“沒事,煉藥來玩玩。”
為了煉藥來玩玩?
“對了,蘇蘇,你暈船嗎?”南瑾倏然想起什麼,轉開話題。
“我沒坐過船,不知道會不會暈,怎麼了?”
“我想說,後天我們一起去出航,看看赤丹河的風光,想不想去?”南瑾溫言提議,他還不曾帶流蘇出門去玩,來了鳳城,整天也在風家堡和風家酒樓轉,還欣賞不到鳳城獨特的好風光。
“沒問題,你也悶了幾天,出去走走也好,我還沒看過赤丹河上的風光呢。”流蘇淡淡地笑道。
“水上,是我們風家的天下!”南瑾堅沉地道。
流蘇一笑置之,驕傲地看著自己的丈夫,他一手創立的水上天下,風家所有人都驕傲著呢,包括她,有南瑾在,就是他們最強而有力的後盾。
晌午時分,用過午膳之後,南瑾就去院子裡拿出一朵浸在水裡的雪薔薇,果真和那天摘下來無異,白得如一朵浮雲,淡淡的露珠更添一點潤澤。韓叔驚喜地道:“公子,真的找到方法醫治你的腿了嗎?”
服侍他多年的憨厚男子露出激動和驚喜的表情,南瑾詫異地凝眸,“我什麼時候說過要醫治我的腿?”
“那公子拿雪薔薇做什麼?”韓叔驚喜的表情急退,南瑾學醫就是想要醫治自己的腿。韓叔自小就服侍南瑾的衣食住行,南瑾七歲的時候,他記得特別清楚,有一次廟會,風夫人說南瑾太自閉,硬拉著他去鳳城看熱鬧。因為人流太多,風夫人和他們走散了,南瑾便讓韓叔推他到一旁的大樹下,然後讓他去找風夫人。
那個安靜的小男孩坐在輪椅上,如玉雕般,又漂亮又冷漠,引起好多人的好奇觀望。同齡的孩子見他的輪椅漂亮,就惡劣地把南瑾推到地上,肆意把玩輪椅,毫無顧忌地嘲笑。有人見他的眉間的硃砂好看,還伸手過來肆意撫摸,以為是特意點上去的。
南瑾自小就安靜,遭到這樣的侮辱也面不改色,靜靜地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們,面無表情。最後有個猥瑣的中年女人見他如玉人般,撫摸他額間的硃砂之刻想要親他一口被南瑾擰斷了手,那手血淋漓地被他無情丟出去。
嚇得周圍的人紛紛尖叫,四處逃竄,像是見到一個魔鬼般。南瑾自小不良於行,三歲便隨著他爹習武,本來想要強身健體,卻練出一身好功夫,七歲的他武功雖不高,僅有皮毛,他對付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易如反掌。
韓叔和風夫人回來之後剛好看見這一幕,都嚇呆了,風夫人心疼死自己兒子,無視那名斷手的女人在地上哭嚎,撲上去狠狠地踩她幾腳解恨。
從那之後,風家所有人都非常護著南瑾,也極少出現在鳳城街頭,保護得滴水不漏。
南瑾從那之後才開始學醫,他早就知道他和別人不同,而那次的事情過後,雖然還是如常,但是畢竟年齡還小,受到的衝擊常人難以想象。一身高超的醫術多年來都用在鑽研他的腿病之上,所有人都知道,南瑾最大的願望是站起來。
可惜十幾年都過去了,他始終沒有找到辦法醫治他的腿病,最終放棄了。現在的南瑾也不是年少的南瑾,一身本領,驚採絕豔,早有自保之力,即便不良於行,也同常人無異,大家也漸漸淡忘這件事,風家人潛意識裡都覺得他們公子再正常不過,比四肢健全的人不知道厲害多少倍。
一年前他無意從醫術上找到醫治腿病的方法,必須以三朵雪薔薇做藥引,便向風夫人索要。因為還不確定是否能成功,所以沒告訴風夫人是要拿來醫治腿病,免得給了希望會更失望。
而後他再深入研究,便發現,單有雪薔薇根本就不足夠,還要配有無色花,這是一種長在沙漠和草原邊界上的花,每50年開花一次,花期只有一個時辰。南瑾去南疆和西域跑了幾次才瞭解到,無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