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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治她?”藥郎君:“失憶之人最忌因失憶而固步,人不是平空有的,一個人在世上總有他所親所愛所懼所恨的人事物,這些人事物才是治療失憶的良藥。因此她在弱水宮一呆二十年,此次妝兒再將她帶到恨君谷之舉就極為不妥。她應該到外面去,讓外面的人事物去刺激她的思維,喚醒她的記憶,而且這要越快越好,一旦她所熟悉的東西均被時間湮滅,她一生都再恢復不了記憶了。”

湘夫人:“我正要出谷,就帶了她一起去。”浣夫人顫聲:“你真要走?”湘夫人冷冷:“你的傷經歲月磨礪已經撫平,我的傷卻永遠也平復不了。我一定要看那個人在我面前倒下,永遠站不起來。”浣夫人泣聲道:“谷主,谷主,你勸勸湘妹吧。”藥郎君:“只怕縱有千匹良駒也拉不回湘妹了。當年入谷還是明媚少婦,今番出谷已是兩?蒼然,湘妹終是一痴人。”湘夫人:“谷主為保全我們姐妹而忍受夫妻失和,父子不能聚的煎熬,谷主也是一痴人。”浣夫人啜泣起來,“你說你有仇,當年為何不報。你入得谷來絕口不提谷外之事,只說夫妻母女分離四十年後才能相聚,為什麼會這樣,不說清楚我絕不讓你出去,俞琿為什麼要棄你四十年?”湘夫人大聲道:“俞琿豈會棄我,只是二人有約,四十年後再會,向那個拆散我們夫妻,辱我清白的惡棍討還公道。”浣夫人顫道:“他是誰?”湘夫人冷冷:“你不要管。”竹淚聽湘夫人語氣粗嘎,呼吸濁重,似乎十分激動。藥郎君道:“湘妹此去與俞琿相聚,也可解了一世的煎熬了。”湘夫人:“俞琿不來必客死異鄉,我報了仇也就從死地下了。”浣夫人哭聲更大。湘夫人又道:“臨行前我赴恨君谷一趟,好歹為谷主解釋誤會。”藥郎君搖頭:“娘子脾氣暴躁,恐怕到老也不會變,去了也只是空受折辱罷了。”

竹淚想起沈夢憐,心頭一陣激動,一頭衝了出去,跪倒在湘夫人面前,“湘夫人,帶我一起去恨君谷吧。”

第八章恨埋四十載昔友話昔仇 沈夢憐靜靜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失神的眼眸半張半合,盯著灰色的屋頂,彷彿能看透它而望見外面自由的天空。

恨君谷中的每一時每一刻都漫長如世紀,她不知道自己已度過了多少個世紀。神志時而模糊時而清醒,眼前走馬燈似得閃過一些人影,父母、薜思過、林憶昔、李南群、殷梨、殷奶奶、薜楚白、韓君怡、林兆聞,所有的人都交替出現著。“我一定是快要死了。”她想著:“我死了,會有人為我落淚嗎?我死了,是幸運還是遺憾。”她將手臂放在胸口,“我死了,就只有我親生媽媽給了的臂環還在,我就當是她陪在我身邊吧。”她模模糊糊地想著。

門輕輕開了,強烈的光線照在她臉上,她閉上眼,蹙緊眉。凌鋒傲走到她床前,微微有些動容,喝道:“她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看守之人回道:“已有些天了,就這樣不吃不喝,不聲不響,好象在一意求死。”“死!”凌鋒傲冷冷道:“我偏不讓她死。”伸手在沈夢憐臉上狠狠摑上兩掌,兩塊刺目的嫣紅迅速在她慘白的面孔上漫延開來。沈夢憐緩緩睜開眼來,茫然掃了他一眼,好象已經不認識一樣,喉頭咕噥了一聲,又緩緩閉上眼去。

“少谷主,她暈過去了。”

凌鋒傲叱道:“少廢話,拎桶水來。”一桶冰冷刺骨的冷水潑到沈夢憐身上,她的神志好象稍稍清醒了些,喃喃自語:“原來連死都那麼難。”聲音細如蚊蚋,也只有她自己聽見。凌鋒傲:“交出魔劍,你就能死。”沈夢憐恨恨死盯著他,嘶聲叫:“你殺了我吧,你永遠也得不到魔劍的。” 凌鋒傲揪住她的頭髮,咬牙切齒的吼:“我勢在必得,不管用什麼方法。”他望著沈夢憐被水淋得溼透,衣服緊緊貼裹的身子,凸顯出的玲瓏曲線,胸口陡升起一種異樣的感受。

他把臉貼近沈夢憐,粗重的鼻息令她驚悸。她難受得閉上眼,凌鋒傲用手指勾住她的下巴,道:“你機會已不多了。”沈夢憐把眼閉得更緊了。凌鋒傲:“你再不肯說,只怕到時做鬼都會無地自容。”沈夢憐尖叫:“你想幹什麼?” 凌鋒傲已隨手扯下她身上的一幅裙裾來。沈夢憐嘶聲而叫:“惡棍,你休想辱我。”死命一咬牙,一縷鮮血由嘴角溢下,身子隨即軟癱下來。

凌鋒傲吃了一驚,不料她性格如此剛烈,忙托起她的頭顱,只見沈夢憐滿口血沫,一拭她鼻息,也在若有若無之間,頓時感到一陣寒意,一時間亂了方寸,抱起沈夢憐往門外衝去,不料被凌冰妝擋在了門口。凌冰妝似笑非笑,“這麼卑鄙的手段虧你做得出來。” 凌鋒傲啞聲道:“讓開,我找爹醫她的傷。”凌冰妝:“湘夫人和竹淚夫人來了,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