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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手,歇斯底里的狂吼。

韓君如猛得震動了一下,心裡彷彿有個遙遠的不可捉摸的影子閃過,她用手指輕敲額頭,努力的思索著,沉吟道:“奇怪,我曾經見過你嗎?你的聲音很熟悉。”花謝春立刻停止了叫喊,問:“那你想到了嗎?”韓君如搖頭,“可是你給我的感覺委實象是認識多年的老朋友。我為什麼會想不起來呢,我的失憶症沒有全部恢復嗎?”她看著花謝春,試探的道:“或者……你摘下面具,我就能認出你來了。”

花謝春澀然道:“不必了,我不能見光,更不能見人的。你只要相信自己的感覺',相信我是你的朋友就足夠了。”韓君如不語,心裡有些猶豫。花謝春象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道:“我知道你對我的話半信半疑,事實上,你幾次走火入魔已功力大減,又因刺激引得舊傷復發,若非我正巧路過,你縱勉強活過來,也只是廢人一個了。你未免大意,可知江湖上有多少人正對你虎視眈眈呢。”

韓君如輕蔑的道:“我不知有多少人對我虎視眈眈,但我知道我要如何應付。我會以殺止殺!”花謝春大笑,“若是當年有人在我面前說這樣的話,我一定會先殺了他,以匡護江湖正義。想不到多年以後對我說這句話的人,竟是當年最嬌弱膽怯的韓君如。哈哈!”

韓君如一挑眉,“怎麼?你要殺我以匡護江湖正義?”花謝春又是大笑,笑聲裡帶著悲愴、憤慨與嘲意。他大聲說道:“如果說當年我自詡為是武林正義的使者,那如今我就是代表黑暗的邪人。就如同你,當年寸草不拾的閨閣千金,如今是要以殺止殺的女煞星。”韓君如的神情僵住。

花謝春從懷中掏出一瓷瓶,遞於韓群如,“瓶中之藥對你的傷極有用,你記得要每日服用。”韓君如聽他話語真摯,伸手接過,道:“謝謝!”花謝春沉聲道:“相信你自己的感覺,我真是你朋友。有人來了,你多當心吧。”說話間,人如蝙蝠般從視窗一掠而出。韓君如手握瓷瓶,努力的思索,可心中依然毫無頭緒,“他到底是誰?”

門口已有步履之聲。韓君如沉下臉,眉梢高高挑起,喝問:“誰?”“貧道清風。”門外人應道。“清風道長?”韓君如詫然。清風道長解釋道:“貧道聽說你被人挾持,恐你有失,一路跟蹤至此。”韓君如釋然道:“多謝道長關心,君如無恙的。”

清風道長道:“大小姐無恙,貧道也就放心了,否則真要愧對老友了。”韓君如道:“原來是我薜師哥託請了道長。”清風道長道:“即使老友未託,相助大小姐的事貧道也是意不容辭的。”韓君如苦笑道:“我會照顧我自己的,道長勿需為我擔心。”清風道長嚅囁:“魔劍風波始終不止,你千萬當心。”韓君如哼了一聲,面上籠上一層肅殺之氣,沉聲道:“樹欲靜而風不止,我知道該用什麼方法來對付那些利慾薰心,道貌岸然的小人。”

清風道長有些困窘的輕咳一下,勸道:“上蒼有好生之德,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終非善舉,唯有以懷仁之必才能感天動地,才能使自己的情操昇華至至高的境界。”韓君如不屑聽他哆嗦,嘟噥道:“如今我可不再信這些話了。”偏偏清風道長耳尖,又聽到了,在門外高聲喧:“無量天尊。”韓君如不耐起來,冷冷道:“清風道長你走吧,我的事不用你管的。”

話一出口才覺突兀。她記得清風道長是她少女時代除薜楚白、韓君怡外的唯一的朋友,他溫文爾雅,學識淵博,待人總是彬彬有禮,當年他正式出家為道時,自己也是僅有的幾個觀禮者之一,甚至當年她抱著重傷的女兒逃出林家,也是清風道長用他的玄天道家內力將孩子救活的。少年時代,對清風道長是十分推崇的,因為他說的每一句話甚至每一個字都富含哲理,隱藏玄機。可幾曾何時,她對清風道長的說教也產生的強烈的排斥感,甚至還有些厭惡。

韓君如幽幽嘆了一氣,“真是我變了嗎?還是這個世界變了。”門外已無聲息,韓君如湊在視窗向外張望,清風道長居然還在,閉目盤膝坐在門口。韓君如有些愧疚起來,忙開了門,迎他進來。清風道長當門而立,寬袖長袍迎風而動,三綹長鬚垂至胸口,更顯仙風道骨。他輕捋長鬚,道:“大小姐莫見怪,貧道終究是放心不下。”話鋒一轉,又問:“剛才是花謝春那廝挾持你到這裡的?”韓君如又不悅,尤其不滿清風道長凌厲的眼神和篤定的口吻,但仍勉強答道:“道長誤會了,花謝春是救我。”她將手中藥遞到清風道長跟前,“喏,他還給了我治傷的藥。”

“哦。”清風道長將信將疑,“花謝春為人處事邪氣瘋顛,當年垂涎魔劍之心也勝常人三分,曾在自已家中毒害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