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過鬆浦半島停靠。
松浦隆信親到岸上迎接,兩人碼頭相見,東門慶見松浦隆信不過十六七歲年紀,但處事已頗為老練,心中暗贊難得。要知日本其時尚處戰國時代,兵亂頻繁,在戰爭威脅下人總是易於成長,所以多有十餘歲少年便建功立業者。松浦隆信見東門慶不僅衣飾華貴,容貌雋秀,而且一舉一動均有禮儀法度,果然不愧是上國大邦的風流人物,心中便生敬慕。
兩人通了姓名,松浦身後一個家臣忽然啊的一聲驚叫起來,松浦斥責其無禮,那家臣訥訥道:“他……他……就是那日忽然出現在本丸又忽然消失的人!”
松浦頗感訝異,東門慶笑道:“有這等事?莫非是我靈魂出竅,魂遊至貴城城內麼?”松浦隆信一笑,就將那家臣斥退,與東門慶並肩進城,先讓人帶了次夫給東門慶認,次夫見到了東門慶,就像死囚見到特赦令,臉上露出狂喜之色,但隨即低下了頭,一句話也不說。
東門慶笑道:“吃了不少苦吧?讓你不要到處亂跑的。”
次夫哦,哦而已,東門慶便對松浦隆通道:“這個確實是我的下人,只是不知如何會在貴城之中。”
松浦這時有意與東門慶結交,就不想深究可能會損害兩家交情的事,只說:“他夜裡迷了路,被當作奸細捉了起來!我們不知道是東門君的隨從,要不然就不會如此待他。冒犯了。”
東門慶笑道:“是他冒犯了才對。我作為他的主人,理應代他向松浦兄請罪。”
兩人相對一笑,就將這點小事抹過,進入廳中,已有高手茗茶相待,東門慶品了一碗,道:“此為唐茶道,好雖好,奈何太繁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