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卻能結出豐碩的果子。”

也正是如此，雖然他有著貝葉，有著《如來咒》，有著旁人難以企及的奇遇，能夠依靠信仰之力在修佛之路上如飛猛進；卻也不願意隨意拋棄修仙這條路，畢竟他不知道修佛是否就是一路通暢，多留一條後路總是好的。

“這人元丹是贈與後人的東西，連小白都說了，且用過了，應當不會有什麼問題的。至於元嬰真人的感悟，我並沒有經歷過，說不得就是這般模樣。而且在那無邊的黑暗之中，那冷漠之中似乎真正有什麼玄奧在裡面，若是不願意，說不定就錯過了。”

李一鳴打定了主意，再次將手伸了過去，第二次觸及，感覺卻是完全不同，整個感覺便是天光大亮，沒有一絲黑暗，沒有一絲隱瞞，便是自身這螻蟻一般的存在，似乎都赤裸裸的呈現在這天光之下，所有的秘密，所有的想法，所有的一切都被看了一個精光。

“太上忘情……”

李一鳴喃喃的吐出四個字來，一絲不似生人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讓坐在一旁調息的小白不禁身軀一顫，似乎看到什麼最為恐怖的東西。

靈臺之中，此時的李一鳴意念幻化的形體，早就被那一道白芒包裹，同樣不似生人，或者說蒼茫無比的氣息從形體上噴薄出來。

“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眾生為螻蟻……太上忘情，非是無情，天地同情也……上道無言，上德無形，上智無為，上善若水……天地同道，沛莫與爭……”

一篇似經似文的篇章從他口中念出來，其聲恍如九天之上落下，響徹整個靈臺先前那因為精純信仰之力微微恢復的靈臺頓時震動起來，雖隨時要破碎一般。不過李一鳴此時全心浸入那白芒之中，似乎在領悟著那一片道德文章，根本來不及管顧其他事物。

“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就在靈臺即將破碎的邊緣，一聲同樣響徹天地，恍如洪鐘大呂一般的聲響從靈臺最深處傳來，將那本來緩緩唸誦的道德文章頓時震得混亂起來，再也念誦不下去。便見得那隱藏在最深處，便是李一鳴也沒有見過的殘破萬字悠然飛出來。

那萬字殘破依舊是不堪，但卻正如那一聲話語一般，有著睥睨天下唯我獨尊的威勢，一出現便將那震動不休的靈臺給鎮壓住。神氣，佛光，虛實靈臺，許多種子符文，頓時各歸各位。靈臺瞬間恢復了原狀。

那包裹著李一鳴的白芒似乎感到了什麼不妥，一聲恍如天音的輕嘆傳出，便從李一鳴身上脫了出來，當空一卷，便化作點點白光漸漸消散不見，只是餘下一滴恍如清水一般的東西，沒入李一鳴意念所化身形的眉心。

頓時許許多多的感悟如同甘泉一般灌入李一鳴沉睡的腦海之中，不知過了多久，他這才幽幽轉醒。不過此時，那白芒，那殘破萬字都消失不見，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唯眼前那餘下幾乎空殼的人元丹，見證了一切，只是並不能言語，也不能告訴李一鳴先前一切的神秘。

微微動念，腦海之中似乎多了許多東西，彷彿對於天地萬物的感覺都靈敏了許多，至於其他的，卻是沒有什麼感覺。低頭看了看靈臺，竟然修復了七成，李一鳴這才有些慌了，連忙抓過那殘餘些許元氣的人元丹退出靈臺來。

睜眼看去，只見得小白依舊坐在原地，天色倒是有些昏黃，似乎一切只過了短短的一刻都不到。

“你醒了！”小白淡淡的說道。

李一鳴點了點頭，問道：“我閉關花了多少時間？”

小白抬起纖纖玉手，伸出兩個指頭來。

“兩天？”

小白輕哼一聲。

“二十天？”

小白再次翻了一個白眼。

“難道是兩個月？”

小白這才點了點秀首，道：“不錯！”

李一鳴嘴角微微抽動，道：“我不是叫你在一個月的時候叫我麼？”

小白別過頭去，完全不理睬他。

李一鳴見狀也是無法，搖了搖頭，正待朝外面走去，卻聽得小白開口道：“可還記得‘太上忘情’？”

李一鳴聞言一愣，忽而一陣頭暈目眩加耳鳴，腦海之中一陣抽動，似乎埋藏在其中的什麼東西正在被挖了出來。

“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眾生為螻蟻……太上忘情，非是無情，天地同情也……上道無言，上德無形，上智無為，上善若水……天地同道，沛莫與爭……”

耳邊忽而一聲絕響，似乎晨鐘暮鼓，之後竟然是那恍如蒼天之聲把這麼一篇道德文章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