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本嗎?”
“咦?二……”
“現在出來,我要見你。”
“現在?”她看看手錶,正指著九點鐘。不算晚,她拒絕不了。
況且他說得那麼急,好像真有什麼重要的事非當面詳談似的。
“哪裡見?”
“阪東飯店601室。”說完,他掛了電話。
紗南皺皺眉頭,稍作整理一下,就出門了……
來到阪東飯店601室外,紗南敲了敲門。
沒一會兒,二木忠夫便出來應了門。
“進來吧!”他說。
紗南隨著他走進房裡,下意識地四下張望。有時她還真佩服自己勇氣過人,一般女性應該不會單獨到飯店來赴約吧?
這麼一想,她會冒險到須川家當保鑣,也不是沒原因了。
“你到底查得怎樣?”二木忠夫一坐定,就一臉急躁不耐。
“呃,我還……”
“我告訴你,我已經不能再等了。”他打斷了她,神情懊惱而焦慮。
“我不懂……”她真是有點迷糊了。什麼叫不能再等了?
“為什麼還拿不到他跟恭子通姦的證據?”他質問。
“二木先生,你聽我說……”她試著跟他解釋,雖然他好像不太有意願聽,“這些日子以來,我只追蹤到他送尊夫人到飯店住宿,接過尊夫人的電話,其他時間,他跟尊夫人並沒有交集,反倒是……”
“反倒是什麼?”二木忠夫急問。
她猶豫了一下,“我發現他除了跟尊夫人往來之外,跟另一位有夫之婦也過從甚密。”
“喔?”他微怔,眼底閃過一絲喜色。“那你有他跟那個女人交往的證據嗎?”
“咦?”她一怔。那個女人又不是他老婆,他幹嘛……
“如果拿不到他跟恭子通姦的證據,有其他女人的也可以。”他臉上帶著一絲興奮。
紗南狐疑地望著他,“二木先生,你是說……”
見她一臉懷疑,二木忠夫喜色一斂。
“總之你儘快,不要再拖拖拉拉的了,必要時,製造他跟恭子或是那個女人相處的機會也無所謂!”說完,他也不理會紗南是否還有話要說,就急著趕她回去。
步出房間,紗南真是一肚子疑惑。
什麼意思啊?他不是為了證實妻子與人通姦,才找她調查須川的嗎?為什麼現在卻讓她覺得,他好像是為了抓到須川的什麼把柄而……
一般男人要是知道妻子跟對方什麼都還沒發生,應該會非常高興,但二木忠夫卻顯得相當焦慮,彷彿妻子沒跟人通姦,是一件讓他很傷腦筋的事般。
“太怪了……”她喃喃自語地。
在陽臺上聽見紗南跟不知名的人在電話里約定見面後,定海就起了疑心。
他還不知道紗南是為了什麼接近他,而他有預感——電話的那一端就是“答案”。
見她開著她的小車出門後,他立刻尾隨。
到了阪東飯店,她上了六樓,站在601室門口沒一會兒,門開了,而出來應門的是個男人……
二木忠夫?他是長河集團的客戶之一,也是恭子的丈夫。
為什麼紗南會認識二木,而且跟他相約在飯店裡?
突然,一個念頭劃過他的腦際。
恭子因為懷疑丈夫外遇而遭到丈夫惱羞成怒的掌摑,莫非……二木忠夫的外遇物件是紗南?
他基於舊識一場而“受理”恭於的求援,但也基於清官難斷家務事而不干預,但現在……情形似乎複雜了。
他找不到任何理由,將紗南跟二木相約在飯店見面的事情合理化,因為在正常情況下,一男一女不會在飯店房間裡見面,除非——開房間。
他實在不願意這麼想,但當下……他想不出更好的解釋。
可是如果她是二木外遇的物件,二木為什麼要她接近他?
“渾帳!”他低聲咒罵著,“二木,你是走什麼狗屎運?”
想到紗南跟二木在房裡,他胸口就狂竄著怒火及妒火。
“該死!”壓抑著幾乎要從喉嚨奔竄出來的護嫉及惱恨,他毅然決然地轉身。
他不能留在這兒空等,因為光是想像,他就快腦溢血了。
他要回家,然後……然後等她回來。
等到她回來時,他要怎樣呢?
現在他腦袋裡只有三丈高的妒火,什麼都想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