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空理他,只回了一句:“一個軟妹古風歌手,二次元的老朋友。”
“老朋友?”
“嗯,她還沒上高中我就認識她了。”
杜陵又在心裡臥槽了一句,他還記得那時候何寓教棠棠唱歌的時候說過她在網上唱過歌,難道就那個時候倆人認識了?杜陵有點吃醋了,憑什麼自己哥們認識了她七八年了呢?真討厭!
不過這樣也好,倆人是二次元的老朋友,那怎麼也不會猜到他身上,這樣就能大膽跟她聊天了,而且就衝倆人認識這麼些年,關係應該會很鐵的吧。
第一句該說什麼?你好?別來無恙?不行不行,太奇怪了。三思之下用了萬能的'笑臉'表情,發完以後看了一下時間,半夜兩點,何寓又是萬年隱身黨,在不線上看不出來,不過這個時候她應該睡了吧。
沒過一會兒,對方發過來:“重遙哥哥'笑臉'”
重遙……哥哥?杜陵又轉頭看了付亦歆一眼,這都是什麼名字呀,真夠蘇的,這種人取這種名字就會騙少女芳心。
“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剛剛準備完稿子,現在餓了,睡不著。”
真可憐,杜陵心疼了,她身體還不知道好沒好,又熬夜工作,還餓著肚子,下意識問她:“你想吃什麼?”
過了一會,他看見回覆上面寫的是“黑豬排骨。”
“芒果糯米餈。”
“冰淇淋月餅。”
“雙色山藥泥。”
……
杜陵眼眶一紅,他沒想到在這樣一個時刻,他在想她的時候,她也同時想著他。每一道菜或者甜點都是他給她做過的,她也在懷念兩個人的過去。
如果有機會,就把這些吃的再做一遍給她吃,可惜再也沒有機會了。
沒聊多久何寓困了,說過晚安後去睡覺。他對著手機發呆,把聊天記錄看了一遍又一遍,把她發過來的話全都記到了腦子裡。
天亮以後發覺前一天晚上的接觸短得像一個夢,當理智佔據了主導,又反思自己那不過是一個錯誤,短暫地麻痺了自己,無異於飲鴆止渴。
他踹了一腳睡在地板上的付亦歆,對方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捂著眼睛哼道:“幾點了?”
“你再不去上班你爸要生氣了。”
“好吧,我這就起來。”付亦歆從地上爬起來,把硌在腰間的手機摸出來遞給杜陵,“唔,一晚上聊沒電了,還你。”
“……”這智商堪憂啊!都聊一晚上了,對方是傻子看不出來他是誰?不過褚茫茫還能陪著他聊一晚上,估計倆人的氣就算消了。
果然兩個“未成年”談戀愛的方式就是不一樣,鬧彆扭解決的方式也不一樣。可惜他和何寓之間的隔閡沒辦法簡單消除,這條天塹是他一手劃出來的,他也無力填補。
付亦歆匆忙離開他家的時候又跑回來告訴他:“我今晚還來用你的手機,記得充滿電。”
他一陣恍惚,之後冷靜道:“不用這麼麻煩了,我把賬號和密碼發給你。”
付亦歆只好點頭,一瞬間看清他眸子裡的晦暗。
後來的兩個月裡發生了一件大事,端萌又一次自殺,不過這一次老天沒能給她幸運,真的死掉了。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哪怕沒什麼感情,杜陵還是給她盡了最後一點情意,給她買了一塊墓地。
要說這姑娘也夠慘的,就算死也沒有親人來看她,她在檢查出艾滋病之前不止杜陵一個備胎男友,可是唯獨他一個人給她出了醫藥費。一場病考驗了所有的人的良心,對於端萌,他沒什麼愧疚之情。
說到底還是心態問題,端萌如果想得開,完全不至於這麼早發病,也不至於自己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人在做,天在看,每個做過錯事的人都會得到懲罰,端萌死了,他還在遭受內心的折磨。
“你應該這麼想,老天爺留你一命就是給了你一次機會,只要真心改過,把握住你以後的日子還會過得很好。”心理醫生跟他說。
他選擇了透過外力疏導自己內心的障礙,幾個療程下來心境恢復得還不錯,讓他對康復產生了希望。
那個心理醫生男的,還是元冊冊的同事,倆人不知道怎麼搞到一塊去了,當著他的面揶揄他:“杜總有孩子以後記得給喜糖呀。”
他沒避諱他和何寓的事,悻悻道:“媽還沒影兒呢。”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嘛,大著膽子追回來,實在不行就霸王硬上弓。”
心理醫生連忙伸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