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嘴角卻怎麼也斂不住笑。
這次他並非獨自一人,旁邊還坐著一位俊美非凡的男子,冶豔奪目,那眉眼神情,放古代做個小倌必定夜夜滿座。
“這位是付總,也是你們美人娛的董事,我上次跟你提過,會彈琴會茶藝,你應該有印象。”杜陵又介紹起何寓,“這位是娛樂大承包的新主播何寓。”
兩人見面,笑說幸會。
何寓打量了付亦歆幾眼,對這人也是早有耳聞,以前沒見過面,可聽他說話的聲音總有一種特別的熟悉感。可是一經杜陵提醒,她頓時想起來這人有戀|童的癖好,不禁打了個冷顫,還好自己長得沒那麼幼嫩,可以免遭毒手。
好多天沒有見面,又湊到一起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何寓看他眼神有些暗淡,一些責怪的話竟然說不出口,只笑著問:“這幾天在忙什麼呀?怎麼都沒聯絡了呢?”
“還能幹什麼?忙著找女人唄。”他說得相當隨意,目光輕佻,一股子紈絝勁兒全都洩|了出來。
何寓心裡一涼,在她飽受煎熬的這些時間裡他又變回了這樣德行,還好讓她看清了他的本性,沒能一步踏錯陷入泥潭。可她的自尊擺在這裡,不能表露絲毫的難過,刻意裝作感興趣的樣子:“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找到了嗎?”
“當然,我這s市大名鼎鼎的杜二爺怎麼可能連個女人都找不到,你看我把她叫過來。”他一傾身,朝著吧檯揚了揚手,那邊一位姑娘立馬拿著酒杯走過來打招呼。
“杜總,喝酒嗎?”
杜陵扯著嘴角笑得十分不軌,接過她的酒杯一飲而盡,又順勢在她手上摸了一把。“行了,你去玩吧,我這裡還有朋友。”
女人聽話離去。
何寓聽到自己大大的喘氣聲,好像心臟被人狠狠地擰了一把,臉上笑意本就虛假,現在一點也繃不住了,整張臉如落寒霜。
他卻好像沒有看到她的臉色一般,猶自興奮地說:“這女人挺有意思的,是個拉拉,你看那邊那個短髮的,那就是她女朋友。呵呵,我跟她們玩過3p,她們玩夠了一起來伺候我,也就我比較厲害,一般男人都玩不動呢,你說是不是啊親愛的付少?”
付亦歆側著臉並不言語,胡亂地點了下頭,何寓卻看見他緊抿著的唇線。
他已經無藥可救了,把無恥當做光榮,肆無忌憚地向他人炫耀,如此可悲又可恨。何寓手指死死地扣入掌心之中,目光冰冷漠然地看著杜陵:“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聲音不大,卻承載她無比沉重的心情,因而有著字字見血的力量。她想起當時曾諳對她說:“沒想到你也是這樣現實的女孩子”的神態和語氣,自己現在的語氣一定比那時的曾諳還要重上千百倍。
可是他又不喜歡她,怎麼會在意她這樣的說辭呢?
“我是怎樣的人呢?”杜陵朝她靠了靠,身體緊貼在她的一側,伸出一隻手在她後背遊走,另一隻手抬起捏住她的下巴,笑容陰晦,目光陰仄如蛇,“這麼長時間你不瞭解我嗎?我追你追得多辛苦,給你做飯,送你回家,陪你看月亮,你就沒有一點點心動嗎?你這樣的女人讓我一點也沒有成就感啊。”
何寓霍的站了起來,抓起矮桌上的咖啡朝他臉大力潑去,把杯子也扔在他身上:“杜陵,你這個流|氓,噁心得叫人作嘔,以後別來找我!”說完她就頭也不回地跑開了。
……
大概是她在情急之下,說話時聲音一直在抖,還爆出了播音腔,酒吧裡周圍的人聽到之後都朝著他們看了過來。
杜陵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視野裡,整個人像被被抽了筋骨一樣無力地癱坐在沙發上,臉上的咖啡嘩啦啦地往襯衫上淌,明明是溫熱的,可自己卻覺得渾身冰涼。
一旁的付亦歆實在看不下去了,抓起紙巾往他身上臉上胡亂地蹭。“你說你至於嗎?有話不能好好說,非要這樣騙她。”
他的眼神木然,不耐地揮手擋住紙巾:“別擦了,不就是咖啡嗎?不疼不癢的,又不是沒被人潑過。”說著說著突然就笑了,以前同時跟好幾個女人談戀愛,不小心被人戳穿了就是被潑咖啡的下場,三年沒嘗過這種滋味,還有點不適應呢。“你說這是為什麼呢?我經常被人潑咖啡,為什麼臉還這麼白?”
“杜陵,你腦子有病吧。”付亦歆把沾滿水的紙巾扔到矮桌上,臉色越發陰沉。
“對,我就是有病!”他坐直了身體,“萌萌發病了,才三年多就發病了。我這樣的人怎麼可以好好活著呢?怎麼可以去沾染別人呢……”他把手蜷成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