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
“過完年以後打算跟她一起去趟俄羅斯,學習一下那裡的文化。”
“的確該多走走,這樣靈感和創意來得更快。”
“走之前想把近鄉月那個店面轉手給你,蜜妮安在這件事上估計受了打擊,你拿去開婚慶公司也好,還是做衣服也好,都可以,畢竟近鄉月當初是我們兩個人的東西。”
換在此時之前的任何時刻何寓都不會接手近鄉月,會覺得自己跟前男友拎不清,現在不一樣了,當知道他有了新的戀愛物件之後,頓時放鬆下來,點頭答應。
“還有一套婚紗,面料手工都是最好的,我做了很長時間,照著你的尺寸來的,你要是不嫌棄就留著吧。”
婚紗這種東西,做一件就有一件的寓意和情懷,就像古代的嫁衣一樣,沒有這個人穿剩了或者不要了還留給下一個新娘的說法,給誰做了就是誰的。
她搖了搖頭,在他眼裡湧現失落時,笑說:“我還想要一套你親手做的中式婚服,有男有女。”
“好。”他點頭答應,鄭重道,“一定給你做最好看的。”
何寓用力點頭,咬住唇擠出笑,眼淚差點淌出來。
時至今日,她和曾諳的互相喜歡,不論是在名義上還是在內心深處,都畫上了圓滿的句號。愛情斷了,卻是其他感情的重新開始,是一種不同於愛情、親情、友情中的任何一份感情,卻未必輕於任何一份。
從咖啡店出來以後天色黯淡,可她覺得是內心最敞亮的時候。微雪落在地面已經幾不可見,不是雨夾雪,還算乾燥,不會對車輛行駛有什麼影響。
她在雪裡走了幾分鐘,到身上起了冷意才打車回家。
到家時天色徹底暗了下來,她推門進去,看見的則是這樣一幅情景,所有的人都坐在沙發上,臉色深沉,沉默無話。何寓被這氣氛弄得心臟緊繃,把大衣掛到牆上,換好鞋往正廳過去跟長輩打招呼。
“下午去哪兒了?”杜陵抬頭看她,眼裡有著鮮少可見的冷峻。
她心裡的預感越來越不好,坐到沙發上微微側過臉:“跟蜜妮安在一起。”
“我給她打過電話,她說你不在,她走以後,你又去了什麼地方?”
“……”跟前男友一起喝了個下午茶?她掃一眼旁邊的杜家老爺子和宋君蘭,猶豫好久撒了個謊,“遇到一個老同學,隨便走了走。”
“老同學是誰?”他再度追問。
何寓無從回答,照這個陣勢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她現在不能再把曾諳拉進來。靜思幾秒,理直氣壯地反問他:“到底怎麼回事,幹嘛這麼陰陽怪氣地問我話?”
“你看這裡,公司拍到的監控記錄。”他把一張印有連續彩圖的紙張扔到她面前的茶几上,“你再看這個,這個月你的手機通話、簡訊記錄,標紅的這個人是誰?”
她快速掃一眼,臉色驟然一變,那張監控上是她的身形和側臉,連同衣服也是一樣的,可是她從來沒有去過監控中的那個地方。再就是那張手機通訊記錄,資訊的內容是她從來沒有編輯過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要給我看這些?”
“別跟我裝糊塗,公司機密檔案被盜了,你以為不承認就能脫得掉干係?”
她愕然地看著他:“我連你們家公司大門朝哪頭開都不知道,怎麼會去做那些事?”
“行了,別跟她多費口舌。”杜老爺子冷冷開了口,銳利的目光審視過她的臉,“這幾天看好她,不要讓她出房間。只要最後一份檔案不丟,杜家依然好好的。”
何寓看向宋君蘭,希望這個最通情達理的婆婆能夠給她一點信任,可是她連臉都沒別過來。
她伸手過去拿茶几上的檔案準備再看個究竟,手指剛按上去,被杜陵緊緊扣住。“跟我回房。”
話音裡面的冰冷讓她心驚,一日突變,早上還好好的,現在就像仇人一樣對她,這份反差實在是難以消化。他之前就說過的,一直沒有因為她是計算機教授的女兒而懷疑她,前幾天還口口聲聲說著信任的話,現在是這樣的態度,把她的心都戳痛了。
他把她從沙發上拖了起來,步子走得極快,她的手被他沉實有力地握住,手心的溫度與冰冷的氣氛格格不入。
一回房他讓她把手機交出來,何寓一陣惱火,把手機別在兜裡不肯給他:“你為什麼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
他把手機搶過來,準備再出門,她不死心地拉住他的衣服袖子。
他頓住腳,說:“為